這句話，最終還是被顧謙隱忍的藏了起來，沒能說出口。
阿嬌有些不適應的扯了扯嘴角，腦海裏卻閃過無數五年來的片段。
雖然憑藉她自己的能力和李家的財產，她並沒有喫過什麼苦頭。
可是懷孕期間，望着別人夫妻一塊來做產檢......
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孤身一人呆在病房......
深夜寶寶哭鬧的時候，她獨自一人照料兩個孩子......
兩個寶寶還小的時候，每當團團和年年問起她爸爸是誰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心酸過......
可是話到了嘴邊，面對顧謙，她只剩下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
“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那個，你呢？”
她故意裝作很輕鬆的反問，可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的望着他的臉，也許今天以後，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了。
倒不如趁着現在，貪婪的......能多看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他這些年，大概過得很輕鬆吧？沒有了自己這個大麻煩整天在他的眼前晃悠，顧氏也發展的這麼好，而且......
“我過得不好。”
男人在她說完的瞬間，立刻開口，語氣裏裹着蒼涼的落寞。
阿嬌的瞳孔立刻狠狠的震了一下，震驚的望着顧謙。
他怎麼會這樣說？
顧謙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孩，五年的時光，已經讓她從少女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這五年來他錯過了她所有的改變，她刻意製造的陌生和疏離，像一把軟刀子，輕易的折磨着他。
阿嬌聞言一囧，尷尬的低下了頭，裝傻充愣的不接顧謙的話題，其實她的心底五味雜陳又滿是疑惑。
他不是深愛着亡妻嗎？可是現在，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顧謙斂眉，拿起桌上的資料文件，掩飾住自己的後悔。
他不應該這麼衝動，這樣說，只會嚇到她。
可是五年來的思念，終於讓他失去了一些理智。
他多想直接的問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一定要逃跑？
可是話到了嘴邊，全都變成了無關痛癢的寒暄。
“這是你的女兒？長的和你很像。”
“對，我的孩子當然像我了。”
提到孩子，阿嬌的心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該不會他查到了什麼？
“她今年好像五歲？五年前，似乎剛好是我們......”
顧謙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阿嬌的臉，孩子五歲，往前倒推剛好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這個孩子大概率是他......
“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阿嬌就猛地站起身，激烈的打斷了他。
“孩子不是你的！我和別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