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欠稅不交,大多是情況下,是真的揭不開鍋了。

    富人欠稅不交,原因則不盡相同。

    或許有個別是週轉不開,但是大都是膽大包天,無視法紀之人。

    這些人之所以敢視朝廷法紀於不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犯罪成本太低。

    欠稅不過打打板子,這樣的懲罰和所獲得的利益想必真的只算是九牛一毛。

    再加上那些敢明目張膽欠稅的,大都有官員在後面庇護。

    所謂的處罰現在大都是做做樣子。

    這樣一來,那些欠稅的更是有恃無恐了。

    想要徹底斷絕拖稅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事情。

    那怕後世的信息話時代,這樣的事情尚不能完全斷絕,更別說現在通訊基本靠吼,出門基本靠走的年代了。

    想要減少這種情況發生的唯一一個辦法就儘可能的增大犯罪成本,並且做得法不容情,出現一個處理一個,才能震懾住大多數的人。

    讓大部分的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現在的大明,做到法不容情,何止是一個難字?

    大明沃土千里,人口萬萬之衆,從上到下,需要無數的官員來進行治理。

    除此之外,還需要大量的鄉紳地豪協助治理。

    流水的縣令,鐵打的世家,大明立國200餘年來,這些世家相互之間早已形成了緊密的關係網。

    這些關係網平時看不出來有什麼用,但是到關鍵時刻,能表現出來的力量,就連朱由檢也不得不重視。

    這也是朱由檢,在掌握了全國的軍權之後,依舊不敢進行大的變革的一個重要原因。

    抓人辦事,自己必須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原因。

    即便會引起那些地主老財的不適,也只能咬着牙把往肚子裏咽。

    外敵未滅,朱由檢可不希望內亂再起。儘管到最後肯定是自己勝利,但是最終受苦的可是天下的老百姓。

    還會導致大明的實力受損,嚴重朱由檢接下來的全球計劃。

    澳洲的鐵礦,中東的石油。美洲的千里沃土都在等着大明來接收呢。

    不,是澳洲的土着,美洲的印第安人還有其他地方的人民正等着大明的軍隊把他們從紅夷的手中解救出來呢呢。

    那些土着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還在被紅夷欺壓。

    大明怎麼能被坐視不管呢?

    ......

    世界上不缺少聰明人,但是總有得人選擇自作聰明。

    和忙着交稅的其他十二府不同,蘇州府,和揚州府,主動補交欠稅的人確少之又少。

    蘇州有着東林黨核心人物錢謙益帶頭,剩下的地主老財自然不懼。

    揚州鹽商富甲天下,偷稅漏稅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這些都不在朝廷的賬目上,除非徹查,不然根本發現不了。

    這些勾當,外來的廠衛或許不知道,但是揚州的地主老財們豈會不知?

    他們不動,其他人自然也不怕了。

    蘇州和揚州的異常自然進入了密衛的眼中。在密衛的探查下,

    蘇州府和揚州府個別偏遠的村落裏顯得有些不正常。

    和其他村子相比較,這些村子裏面的百姓顯得有些悲傷。

    有陌生人接近村子的時候,還會被驅逐。

    這一異常現象很快就引起了密衛的重視。

    張麻子本事蘇州城的一個農戶的孩子。

    前幾年,爺爺生病,爲了給爺爺治病,家裏砸鍋賣鐵湊得錢依舊沒能留住老爺子的生命。

    爲了給爺爺辦喪事,家裏只能張地主借點錢。

    辛苦一年,收成還不錯,但是卻被狠狠的壓了價。

    在張地主狗腿子的脅迫下,被迫把家裏的田賤賣給了張員外。

    不得已的張麻子一家,只能到蘇州城去討生活。

    到了蘇州城才發現自家被坑了。

    啓明商會糧食的收購價要比張員外家的最起碼高三成。

    氣不過的張麻子父親直接去蘇州府衙門狀告對方。

    結果惹來了牢獄之災。

    幾經轉折之後,張麻子加入了密衛。

    因爲小時候的經歷,張麻子對朝廷的狗官和那些富戶根本沒有什麼好印象。

    知道密衛是爲了陛下爲了清楚貪官,讓那些地主老財不敢隨意欺壓百姓而成立的之後,張麻子訓練格外認真。

    最終以蘇州第一名的成績,順利的從蘇州訓練營畢業,成爲了一名密衛。

    爲了儘可能能的獲取情報,讓陛下知道底層百姓的真是情況。

    張麻子選擇了,最辛苦的一個工作—賣雜貨的行商。

    幾年的行商工作,蘇州附近的一些小村落都知道了張麻子這號人。

    蘇州的異常本來就引起了密衛蘇州負責人的重視,發現偏遠村落的異常之後,張麻子就被派了出來。

    憑藉着對地形的熟悉,張麻子張麻子繞過村口看守的人。溜進了王家村。

    王家村,是蘇州天平山裏的一個小村子。

    村子裏的村民大都王扒皮的佃戶。

    一年下來,辛辛苦苦,只能勉強餬口。

    不過最近,村子裏的人臉上都掛上了一絲憂慮。

    “張麻子,你不是月初纔來我們王家村嗎,怎麼現在就又來了。”

    見到張麻子過來,村口正在洗衣服的一個少婦問道。

    王家村地處偏僻,人又少。

    一般的行商都不願意過來,這幾年只有張麻子每月初的時候過來賣一些東西,順帶收點山貨。

    因爲收購價格公道,再加上賣的東西也不貴,還會時不時給的大家講一下,張麻子自己的所見所聞。

    故而王家村的村民對張麻子的印象那可是想當的不錯。

    “這不去隔壁的劉家村嗎,結果騾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找着找着,就轉這裏。”

    “騾子,沒見到啊,估計不是跑這邊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跑回去了。”張麻子尬笑着說道。

    “對了,你們怎麼回事,爲啥看着這麼不高興呢。”

    ‘別提了,朝廷那些混蛋,又t孃的加稅了。’

    “不對啊,我...

    這樣啊,我想起來,我把騾子拴在了...先不說了,我先回去找騾子了。”張麻子本想爲朝廷解釋一下,但是好像突然之間意識到什麼‘急忙改口道。

    朝廷最近根本沒有增加稅收,王家村的人也沒有必要騙自己,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有人強行給王家村的人加了稅收。

    王家村的村民,本來日子就苦,現在有有人打着朝廷的名號加稅。

    “民變,這些畜生想激起民變。”張麻子恨得牙癢癢。

    爲了不讓對方得逞,張麻子快遞的把消息和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自己的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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