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場的大都是普通的商人,和書生,根本沒有機會進入軍營,更沒有機會聽大明軍隊,齊唱《精忠報國》,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錢文龍身旁一名布衣男子說道。

    之前被對方欺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還回去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精忠報國不是你們這些整天吟詩作對的書生能理解的。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不知道你們還留有幾個?

    大漢,文人可以直接提槍上陣,護衛國家。

    北魏花木蘭以女子之身,替父從軍,保家衛國。

    可是現在呢?

    本公子聽聞,南方諸省,衆多文人,以女裝爲榮,以塗胭脂爲樂。不知道大家對這事怎麼看?”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

    朱由檢故意轉移話題,在話語中留下了唯一的一個答案,那就是,現在南方不少文人連娘們都不如?

    雖然眼下皇帝不喜歡文人,但是文人的勢力還是相當的大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都和朱由檢一樣根本沒有把那些文人放在眼裏。

    三省六部的天下官員中,基本都是文人。

    再場的顧客,除了朱由檢一行之外,大都是商人和書生。

    縣官不如現管。

    就他們的身份,根本入不了皇帝的眼睛。

    但是一旦得罪了當地的官員。

    哪怕朝廷在依法辦事,那些官員們也有無數種的辦法來解決他們。

    這就導致了他們敢罵皇帝,確不敢輕易等罪那些有實權的官員。

    無他,罵皇帝,只要不被那些皇帝狗腿子知道,自己就沒事。

    得罪了官員,那就是死路一條。

    錢文龍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中如此簡單的話語陷阱。

    隨後也學朱由檢一樣轉移話題道。

    “木蘭替父從軍,值得敬佩,但是這和我們說的沒什麼關係吧。

    若是你能帶着我們去欣賞一下萬軍齊唱《精忠報國》,我們感受過了你所說的氣勢,纔能有所對比不是?”

    這話,相當於直接釜底抽薪了。

    你不是說萬軍齊唱有氣勢嗎?那好,你帶我們去見識見識。

    明白人都知道,陛下之所以能壓得百官喘不過氣來,不是他有多麼高的政治手段,也不是因爲百官多麼的忠君愛國。

    君不見陛下起初登基的時候,還不是不敢擅動.

    百官之所以聽陛下的,那是因爲陛下暗中掌握了軍隊,掌握了對百官的生殺大權。

    自動陛下徹底掌權之後,誰敢向軍隊伸手,陛下都會處理誰。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除非陛下親令,不然哪怕是國公,和部隊的將軍,也沒有權利讓讓其他人靠近軍營。

    即然沒有辦法讓人靠近軍營,欣賞萬人齊唱精忠報國自然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你背景牛逼,去過軍營,聽過又如何。

    常言道,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再場可不是那羣老實巴交的農民。

    除了極個別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書生外,其餘的人可都是社會老油條。

    沒有辦法讓大家親身體會,即便你在會說。說的都是真的,大家也會心裏打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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