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
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
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一首枉凝眉,精準地形容了林黛玉的一生,可是再是絳珠仙草轉世,也不能說哭就哭啊,這是病,得治
“那個,林妹妹啊,你不要動不動就給自己加戲啊,說哭就哭,好像哥哥怎麼着你似的。”楊信眨了眨眼說道。
“不怪表哥,只是表妹思父成疾,心情鬱結,不由得傷心淚下。”林黛玉一臉嬌弱,梨花帶雨,是個男人看到恐怕都會忍不住摟在懷中安撫一番。
當然,安撫一詞中有沒有“蹂躪”的意思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但楊信身爲鋼鐵直男,根本無爲其所動,況且此時林黛玉才十多歲啊,還是幼女,這是三年起步的。
“不準哭,再哭我揍你這麼好看的妹子,一拳打下去會哭很久吧。”楊信故做兇惡的樣子說道。
看到楊信如此故作兇惡,林黛玉反而“噗嗤”一笑,“表哥莫要如此,表妹知道表哥在寬慰表妹。”
“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表哥,你叫我表哥我總感覺自己是慕容復,你還是叫我璉哥兒吧,或者叫我楊信也行。”楊信撓了撓頭說道。
“璉哥兒之意我明白,但是慕容復是誰,表哥的朋友嗎還有楊信是誰,璉哥兒爲什麼自稱楊信。”林黛玉瞪大了雙眼,不解地問道。
“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林妹妹可知,大悲大喜最傷心神,待我爲妹妹吹奏一曲,以平妹妹心境。”楊信手一揮,一枝玉簫出現在手中。
“咦,表哥還會吹簫”林黛玉眼睛一亮說道,不知爲何,林黛玉感覺跟楊信在一起時,心神會自然地放鬆,這是林黛玉自進榮國府之後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咳咳吹簫,改天你也可以給表哥吹簫的。”楊信說完,連連搖頭後,將開車的想法拋出腦外。
楊信手持玉簫,一曲來自小李飛刀的“梅花下舞”,悠然傳出。
在這簫聲中,楊信彷彿看到了李尋歡與林詩音在梅花下共舞的悽美場景,楊信沉浸在這唯美情景中時,下意識地發動了幻術,將林詩音在梅花飄落之下、起舞的情形展現在林黛玉的眼中。
林黛玉早已經沉浸在這優雅、悠揚、優美的音樂中,並在幻術的渲染下,林黛玉仿若林詩音附體一般,伴隨着音樂開始起舞,楊信不由得看癡了
“表哥”林黛玉體弱,勉強舞了一會兒,身體便支撐不住,一輕嬌柔到讓楊信骨髓發軟的嬌喊將楊信拉回現實。
楊信一個激靈,心中連連默唸“三年起步以及二十四字方針”才穩住心神。
“妹子,你這身子骨不行啊,可別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楊信咂了咂嘴說道。
“打住,有我在,你爹死不了,不但死不了,還會活蹦亂跳地抱外孫。”楊信連忙制止林黛玉的哭訴,林黛玉什麼都好,完美地符合男人最深處的,但就是好哭,而且經常給自己加戲,一邊加戲一邊哭。
“表哥還懂醫術”林黛玉聞言臉上一喜。
“當然實話告訴你吧,此次揚州一行,表面上是拉你的嫁妝,實則本將軍暗奉今上之令,救你爹的。”楊信心安理得地扯虎皮、拉大旗,並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道。
“真的太好了”林黛玉眼睛發亮,一閃一閃的,像星星,霧中的星星。
“小孩子就是好騙。”楊信內心笑道,不過嚴格說起來也並不是騙她,甭管林如海什麼病,一粒血菩提下肚,保管他生龍活虎、活蹦亂跳,鬧不好還會給林黛玉添個妹妹或者弟弟。
“你高興的太早了。”楊信忽然惡趣味地說道。
“表哥此話何異難道表哥並不會救我父親嗎”林黛玉的興奮嘎然而止,隱隱又要哭泣。
“你父我自會相救,我說的是你。妹子你冰雪聰明,難道看不出榮國府賈史氏也就是你的姥姥、還有大王氏,甚至榮府裏的每一個主子,都在圖謀你的嫁妝還有林氏一族的財產”楊信直接掀開了榮國府主了們虛僞的面容。
“還有,你以爲賈寶玉就值得你託付終身先不說近親三代成親,生出來的子嗣大部分都是傻子,單說賈寶玉此人,好聽點說是心性純善、天真無暇,往難聽點說他就是個傻子,你指望他能給你遮風擋雨”
“再說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林家嫡女啊,林氏可是五代列侯啊,說你是天之嬌女也不爲過;賈寶玉呢榮國府嫡次子的嫡次子,既無功名在身,又無爵位在身,說白了就是白身一個,他如何配得上你”
“再說賈史氏,她撮合你二人,無非是貪圖你的嫁妝和林氏一族的財產罷了,等她巧立名目,將你喫幹抹淨之後,肯定一腳將你踢得遠遠的,她又深知你身子骨弱、心理素質也差,稍微設個局,就會讓你自己作死你自己嗯,賈史氏能幹出這種事來。”楊信淡淡地說道。
原著中,林黛玉的結局也是如此,說好聽點是淚逝而盡,其實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傷心死了,賈寶玉,渣男爾。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林黛玉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傳聞寶玉哥哥銜玉而生,是有大富貴的,他不會庇護於我”
“嗤”楊信不屑地嗤笑一聲,繼續打擊道:“這話也就你們這羣深居豪門的女子相信,傳聞,你也說了傳聞,賈寶玉銜玉而生,你還真信”
“怎麼說的來着,賈寶玉那廝一落胎胞,嘴裏便銜着一塊五彩晶瑩的通靈寶玉,其玉狀如雀卵,於是取名叫作賈寶玉。妹子啊,你見過剛生的嬰兒沒,嬰兒的嘴巴纔多大雀卵又是多大”
“賈寶玉真要銜玉而生,憋不死他纔怪”楊信信誓旦旦地說道。
“爲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