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十件”一位北地豪客前兩步,一把金葉子拍在楊信面前。
楊信墊了墊金葉子,也沒有仔細檢查便收了起來,然後挑了十一件遞了過去。
那北地豪客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只要十件。”
“跳樓出血大甩賣,買十贈一。”
“多謝”北地豪客仔細摩挲着手中的金絲甲,仔細檢查了一遍後,立刻脫掉衣服,將一件金絲甲套在自己身後,穿好衣服,揚長而去。
“我要十件”
“我要五件”
“我要一件”
北地豪客的行動,徹底點燃了在場衆人的情緒,衆人紅着眼一蜂窩地向着楊信衝來。
“別急,別急,排好隊,每人都有,每人都有”
鐵傳甲連忙幫着維持秩序,李尋歡和阿飛卻是大眼瞪小眼。
忽然衆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冷,只見客棧那厚厚的棉布簾子忽然被風捲起,寒氣撲面而來,暫時撲滅了衆人心中的火熱,兩條人影,象是雪片般被風吹了起來。
這兩人身都披着鮮紅的披風,頭戴着寬邊的雪笠,兩人幾乎長得同樣型狀,同樣高矮。大家雖然看不到他們的面目,但見到他們這身出衆的輕功,奪目的打扮,已不覺瞧得眼睛發直了。
只見這兩人已緩緩摘下雪笠,露出兩張枯黃瘦削而又醜陋的臉,看來就象是兩個黃臘的人頭。他們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卻很大,幾乎佔據了一張臉的三分之一,將眼睛都擠到耳朵旁邊去了。但他們的目光卻很惡毒而銳利,就象是響尾蛇的眼睛。
然後,他們又開始將披風脫了下來,露出了裏面一身漆黑的緊身衣服,原來他們的身子也象是毒蛇,細長,堅韌,隨時隨地都在蠕動着,而且還黏而潮溼,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覺得噁心。
這兩人長得幾乎完全一模一樣,只不過左面的人臉色蒼白,右面的人臉色卻黑如鍋底。他們的動作都十分緩慢,緩緩脫下了披風,緩緩疊了起來,緩緩走過櫃檯,然後,兩人一起緩緩走到諸葛雷身前。
那臉色蒼白的人蛇忽然道:“你就是“急風劍”諸葛雷”
他的聲音尖銳,急促,而且還在不停地顫抖着,也就象是響尾蛇發出的聲音,諸葛雷聽得全身寒毛都涑慄起來道:“不不敢。”
那臉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憑你,也配稱急風劍”
他的手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細長的軟劍,迎面又一抖這腰帶般的軟劍,已抖得筆直,他用這柄劍指着諸葛雷,一字字道:“留下你從囗外帶回來的那包東西,就饒你的命。”
諸葛雷嚇得說不出話來,連忙用手指指了指楊信的位置。
“臥槽”這兩人蛇忽然齊聲脫口,口吐芬芳。
兩人一閃身來到楊信身前的桌子,仔細地撫摸着桌子的金絲甲,然後扛起來就走。
楊信不是害怕那些出手搶奪的人,而是怕麻煩,怕別人不遵守他制定的規矩,所以,楊信要殺雞駭猴,雞送門來了,當然得殺。
殺並不是指殺人,而是指攻心
“二位就這麼走了,不留下點東西”楊信在碧血雙蛇即將踏出客棧門口之時冷聲說道。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說明你眼睛不瞎,但是我發現你腦袋不太好使,居然還想讓我們留下東西,留下了你的命還不夠嗎”黑蛇冷聲說道,猶如蛇在吐信。
“罷了,終究還是要動手的,能動手就別比比。”楊信暗自搖頭,然後擡手就是兩記八卦空掌,更是運用了隔山打牛的巧勁,直接將碧血雙蛇給拍飛。
衆人只看到楊信擡手虛空拍了兩掌,然後碧血雙蛇就齊齊發出一聲慘叫,並且口中鮮血如噴泉般狂涌而出,但偏偏被碧血雙蛇揹着的兩摞金絲甲並沒有被拍飛,就這麼落在了地。
“萬象天引。”楊信擡手一招,不但那兩摞金絲甲被吸了出回來,就是被楊信拍出門外的碧血雙蛇也吸了回來。
被楊信用萬象天引吸回來的碧血雙蛇,在空中極力地掙扎着,用盡各種方法也擺脫不了這股吸力。
而楊信也懶得與他們廢話,用萬象天引控着着他倆的腦袋狠狠地一撞,直接將兩人撞暈過去,然後楊信再將兩人吸至身前,十分迅速且殘暴地在碧血雙蛇的額頭種下了“籠中鳥”封印,以及在他們的舌頭種下了“舌渦根絕之印”。
弄完這一切,楊信一巴掌將碧血雙蛇拍到了地。被拍到地的碧血雙蛇幽幽地醒了過來,碧血雙蛇醒了過來之後,雖然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將要走出客棧卻爲什麼躺在這裏,但卻明白事情的詭異。
碧血雙蛇對視了一眼,運起輕功扭頭就跑,但剛剛起步還未奔至客棧門口,碧血雙蛇就感覺頭部傳來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疼痛之感。
碧血雙蛇發瘋一般抱着腦袋、蜷縮着身子滿地的打滾,併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
“殺了我,殺了我大爺行行好,殺了我吧”黑蛇發出悽慘地叫聲,見無人反應,連忙衝着白蛇喊道:“殺了我”
白蛇同樣如此,抱着頭大聲慘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別說拿劍自相殘殺了。
客棧中人徹底的被驚呆了,在楊信亮出如此多的金絲甲時,不是沒有想過暗地裏下手,奪得這些寶物,但碧血雙蛇前車之鑑在前,衆人徹底媳了這種心思,這已經不是殺雞駭猴,這是殺猴駭雞。
“少爺,這楊信公子用的什麼武功”鐵傳甲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