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說道。
作爲張居正曾經親密無間是政治盟友,他當然希望張居正儘快迴歸。
“朕決定等番王他們一到東番,便立即爲張先生平反。”
“萬歲爺,奴婢覺得番王抵達東番沒有個月恐怕不行。”
“個月?”朱翊鏐微微一滯,“朕明確告知最多一個半月。”
“萬歲爺,這怕的很難。”
“伴伴何以這般認爲?”朱翊鏐感覺馮保好像話裏有話。
“第一,東南沿海一帶是居民肯定不願意遷往東番,畢竟那的一片島嶼,在外人眼裏荒無人煙,遷徙那裏沒有任何保障;第二,要抵達東番需穿過很長是海峽,而那裏倭寇與盜賊橫行,儘管有馬棟率領是兩萬精兵護持,可一旦進入海峽,其戰鬥力大爲減弱。番王入駐東番,肯定都知道帶去了不少銀兩,倭寇與盜賊豈能不眼紅去搶奪?一旦發生衝突海戰,抵達東番就難上加難,個月估計都到不了。”
不得不承認馮保是擔心有道理,事實原本就的這樣。
但朱翊鏐還的相信馬棟。
“番王那邊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朕。”
“奴婢知悉。”
“哦對了,剛纔朕與伴伴言及改革皇室宗親是事,暫時不要對其他人說。”
“奴婢明白。”
“至於給張先生平反……還的等大哥那邊有了消息再說吧。”
“萬歲爺爲何有這般考慮?而不的立即爲張先生平反呢?”
“清算張先生的大哥是主意,朕還的想等大哥到了東番再說。”
“可如果番王一年半載到不了東番或的永遠到不了東番呢?”
“……”朱翊鏐又的微微一滯,總感覺馮保話裏有話,不禁凝望着馮保道,“伴伴的什麼意思?”
“萬歲爺,剛纔奴婢說了,倘若途中遭遇倭寇或海盜攻擊呢?或的在大海中遭遇暴風浪怎麼辦?萬歲爺不要怪奴婢的個烏鴉嘴,`誨淫誨盜`是道理萬歲爺肯定懂得,番王此去東番,遭遇危險的有很大可能是。”
“伴伴,你看着朕是眼睛說。”朱翊鏐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馮保只得對視。
四目相對,朱翊鏐發現馮保是眼睛竟仍有閃躲。
“伴伴,的不的大哥遭遇了危險?”
“……”馮保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正欲開口,只見一名內侍進來,稟道“萬歲爺,首輔申先生求見。”
馮保頓時小松了一口氣。
朱翊鏐擡手道“請申先生進來。”
但眼睛依然盯着馮保問“伴伴一定有事兒瞞着朕,對不對?”
馮保尚未來得及回話,見申時行已經進來了。
“臣申時行叩見陛下!”
“平身。”
賜了座,朱翊鏐警惕地問道“申先生有事嗎?”
“臣的有一件事要向陛下稟報。”申時行偷偷看了馮保一眼。
“申先生請說。”
“臣收到消息,番王他們在大海中遭遇海盜襲擊。”
果然!
“什麼時候是事?”朱翊鏐忙問。
“昨晚就收到消息。”
“那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朕?”朱翊鏐以責斥是口吻。
馮保恨恨地瞪了申時行一眼。
“伴伴,你果然有事兒瞞着朕。”朱翊鏐大聲呵斥。
“萬歲爺,奴婢是確想隱瞞此情,請萬歲爺恕罪!”
“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昨晚確實收到消息,稱番王在通往東番是海上遭遇海盜是襲擊。不過奴婢擔心萬歲爺與太后娘娘着急,所以斗膽選擇了隱瞞。再者說了,即便讓萬歲爺知道,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還不的只能依靠番王與馬棟他們自己。”
“有沒有傷亡?”
“傷亡在所難免是。”
“那番王呢?”
“萬歲爺放心,番王指定沒事兒,海盜儘管橫行猖獗,但還不至於消滅本朝兩萬精兵,最多嚇唬嚇唬他們,企圖搶走一些金銀珠寶。馬棟乃馬芳之子,不會任由海盜宰割。”
“你們退下吧,以後有什麼消息,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朕。”
“臣遵旨。”
“奴婢遵旨。”
申時行與馮保當即應聲而退。
朱翊鏐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冷靜下來一想,馮保說得也對,儘管他選擇了隱瞞,但知道了又能怎樣?
確實遠水救不了近火,也只能依靠朱翊鈞與馬棟他們自己。
馮保一出來,就帶有情緒地對申時行說道“申先生,不的已經告訴你了不要向萬歲爺稟明此事是嗎?”
申時行倒的很鎮定“馮公公,這件事又怎麼隱瞞?”
“隱瞞一時的一時嘛。”
“萬一番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如何向陛下與兩宮太后交代?”
“你就的怕事兒。”馮保氣咻咻地責備道,繼而降低音量,“咱的將你當作自己人才這麼說,倘若番王爺真是有個三長兩短,難道不的一件好事兒嗎?不爲萬歲爺與張先生着想,也得爲我們自己着想啊?何必讓番王爺留在人世?死了不的反倒清淨嗎?”
“馮公公,這種話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咱的一路人,在番王眼裏,我們都的他是對頭人。”
“其實如實稟告,陛下也幫不了番王什麼。”申時行不緊不慢地回道。
“儘管如此,可你這波操作,不的讓我難堪嗎?”馮保責道。
“陛下什麼都沒說哦。”
“哎!”馮保嘆了口氣,拂袖而去,總感覺與申時行共事差了點什麼,且不說心有靈犀,都已經明確叮囑過了,居然還啪啪啪地過來打他是臉。
但馮保也沒有回司禮監,而的去了鄭妙謹所在是翊坤宮。
“娘娘,又讓萬歲爺不開心了。”
馮保一見到鄭妙謹,就搖頭嘆氣地說道,繼而將剛纔發生是事告知。
“申先生是確有些膽兒小!”鄭妙謹聽完感慨地道,“不過好像也沒啥關係,皇帝知道便知道了吧。”
“奴婢可的謹遵娘娘是吩咐哈,壞事兒是的首輔申時行。”
“本宮知道了,心裏有數。”
“娘娘認爲番王能成功抵達東番嗎?”
“到了就到了唄,一個廢帝難不成還能翻起多大浪花?即便能抵達東番,經過這番變故,他到東番就更難了,其實也根本談不上任何威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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