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太過謙虛了!能當您的弟子是我的榮幸!”胡誠誠摯地道,繼而嘆了口氣,“哎!是我不配做李老的弟子呀!”
他這一聲嘆可不是有意相激。
倒是胡誠的心裏話。此時他就是認爲自己不配當李時珍的弟子。
然而,李時珍依然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死活不答應。
“老朽何德何能?豈能做胡大人的師父?望胡大人切莫再取笑老朽嘍!”
進而朝李建元一擺手,有意轉化話題,吩咐道:“給胡大人續茶。”
胡誠也就識趣地不再堅持了,但他內心之中是真的想拜李時珍爲師。
儘管他的目的也並非百分之百的純正。以致於被李建元察覺,內心裏對他還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看法。
只是當時沒有表現出來。
……
努爾哈赤日夜兼程,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北京。
進京第一時間便去向朱翊鏐彙報。
他將他在臺灣海峽以及臺灣島上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訴朱翊鏐。
“好樣兒的,果然不負師父重望!”
朱翊鏐聽了由衷地讚道。
“徒兒相信臺灣方面暫時無憂。那是否算完成了師父交給徒兒的任務?”努爾哈赤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朱翊鏐點頭道是。
“師父該遵守許下的承諾吧。”努爾哈赤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承諾?什麼承諾?”
“師父,你不會忘了吧?”努爾哈赤不由得一怔愣,注視着朱翊鏐。
“師父登基後日理萬機,記憶力不如從前!徒兒擔待則個!”
“師父答應過徒兒的,待徒兒完成任務歸來,便放徒兒回建州,並答應幫助徒兒統一建州女真各部。”
沒轍,努爾哈赤只得提醒道。
心中實在是太過迫切,來回途中不睡覺不休息爲了什麼?
“哦,原來是這個。”朱翊鏐擺出一副恍然記起來的神情,隨即確定地道,“師父的確答應過你。”
“多謝師父!”
“不過呢,在放你回建州之前,能否答應師父一個要求?就當是你與師父之間的禮尚往來吧。”
“請問師父有何要求?”
“師父答應協助你完成統一建州女真各部的大業,雖然師父沒有明言,但其實這裏面是有一個大前提的,那就是要統一後的女真必須是我大明的子民,往後不得以任何方式犯邊搶殺劫掠。你能答應嗎?”
“能。”努爾哈赤脫口而出,彷彿這個問題想了無數遍似的。
“師父相信你能做到,但你能保證你的子孫後代也能做到嗎?”
“徒兒可以立一條祖訓,告誡所有女真族人,倘若誰敢違背,殺無赦。”努爾哈赤音韻鏗鏘地回道。
“好。”朱翊鏐要的就是這個。
“那徒兒什麼時候可以離京回建州?”
“你想什麼時候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路勞頓,想必你也需要休息幾日吧?”
朱翊鏐這麼說倒不是有意推脫,而是因爲需要一個明確的方案。
曾朝節正按照他的指示在做。
畢竟協助努爾哈赤統一建州女真可是一件大事兒,周密的計劃必須先行。
在沒有付諸任何實際行動之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引發騷亂。
在朱翊鏐面前,努爾哈赤也不敢討價還價死乞白賴地懇請,師父讓他休息幾日,那就休息幾日吧。
所以努爾哈赤回道:“好吧,休息幾日,一切由師父做主便是了。”
“嗯,不過你放心,不要着急,師父答應你的,一定能做到。”
“徒兒當然相信師父了。”
“你去過臺灣,那師父再問一句,對臺灣的發展與建設,你有何構想?”
心底話,朱翊鏐還是對臺灣更感興趣,因此又強勢地將話題拉回來。
畢竟,與複雜的遼東局勢相比,要發展與建設一窮二白的臺灣……這個似乎,哦,應該說確實更難。
“師父,徒兒真沒仔細想過發展與建設臺灣的問題。”努爾哈赤本着自己內心如實回道,“但依徒兒之見,但凡用一點心思,臺灣島上的人就不會餓死。師父說臺灣物產豐富,是一座寶島,徒兒打心裏認同。”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兩天,師父有事再傳你。”朱翊鏐擺手送人。
“那師父,徒兒先去了。”努爾哈赤也不墨跡,躬身而退。
朱翊鏐則立即去慈寧宮向李太后彙報。李太后一直在等信呢。
但其實,也只是去報平安而已,該告訴李太后的早就已經告訴了。
況且,以李太后的聰明睿智,即便不告訴,她也知道朱翊鈞在臺灣會是什麼心情、是什麼狀態。
自己大兒子什麼性子,她這個做孃的還不清楚嗎?
朱翊鏐堅決不提供經濟的援助,朱翊鈞不傷心動怒纔怪呢。
……
而就在努爾哈赤回京的當天,臺灣那邊的海盜又發難了。
但這次不是爲了搶劫,而是爲了報復。他們明確指出要報復努爾哈赤。
原本努爾哈赤再三叮囑過馬棟,不能讓他離開的消息傳到海盜們耳裏。
馬棟也做好了功課。
然而無奈海盜不傻,而且他們已經發現了有幾艘船離開,雖然並不清楚努爾哈赤是否就在離開的船隻上。
但可以試探啊,一試就知道。試探的方法很多,比如破口大罵。
想着以努爾哈赤的性子與能耐,他還能忍得吞氣任由讓人大罵?
如果沒有動靜,那就只能說明努爾哈赤已經離開人不在臺灣了。
道理就這麼簡單。
海盜確實也是這樣試探出來的,連續罵了努爾哈赤三天,都不見人出。
那對不起,攻吧。
所以,海盜們上了岸,報復行動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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