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1111章 光棍太多怎麼辦?
    真定府與保定府的賑災款大概是可以解決了,雖然朱翊鏐多多少少有點道德綁架或“逼良爲娼”的意思。

    哦,應該說“逼娼爲良”,畢竟是讓大臣做善事,況且由他領頭,所以並沒有引起朝中大臣多大的不滿。

    現在就看兩位知府如何處理了。

    剛好,朱翊鏐可以靜觀其變。一方面,他讓顧青雲儘快查看兩府受災的情況。另一方面,他也在做準備。

    想着倘若保定府與真定府的受災情況所差無幾,最後兩位知府因爲處事方式的不同而帶來不同的結果或效果,那就得給天下官員好好上一課了。

    ……

    就在例朝上募資的當天下午,朱翊鏐收到了馬棟的一封信。

    是從臺灣發來的。

    信上大致意思是說,臺灣眼下的局勢很糟糕,他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壓力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面。

    第一,他與朱翊鈞的關係仍然沒有好轉,而朱翊鈞又不思進取,還整天懷疑他與王喜姐有不正當關係,搞得他很鬱悶,不知怎麼辦。

    第二,鎮守臺灣的士兵也越來越狂躁了,很不好約束,想必是因爲生活太艱辛,白天累,晚上又沒伴侶慰藉,壓抑的情緒無處宣泄。

    看完馬棟的信,朱翊鏐望着窗外深深吁了一口氣,馬棟既然寫信來,說明問題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

    再不解決,臺灣那邊就會出亂子。

    甚至朱翊鏐猜想都已經出亂子了。

    或許只是因爲馬棟鎮壓下去,所以沒有在信上寫出來罷了。

    然而,這兩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其實,他們剛到臺灣不久,那兩個問題就很快凸顯出來了。

    朱翊鈞大概是因爲不滿馬棟,畢竟馬棟不是他的人,故而總想處處找茬兒刁難。沒有找王喜姐這一茬兒,十有八九也會找其它的茬兒。

    而問題的癥結在於:馬棟是朱翊鏐的人,不聽朱翊鈞的使喚。

    解決的途經無非兩個。

    第一換掉馬棟,再派一位大將鎮守臺灣。然而以朱翊鈞的狀態,又是否可以保證不再找茬兒了呢?

    恐怕朱翊鈞不找茬兒的前提是,除非派過去的大將只聽他一個人的話。

    可那樣朱翊鏐絕不同意。

    否則臺灣豈不是成爲獨立王國了想怎麼來怎麼來?

    所以改換鎮守大將的思路,朱翊鏐覺得行不通。

    他也不想隨便換掉馬棟。

    如此一來,要解決馬棟的第一個壓力,是不是隻有換臺灣的主人了?

    或者說將臺灣的主人變成傀儡——讓其成爲一個名義上的主人。

    琢磨來琢磨去,朱翊鏐感覺,路好像只有這兩條。

    可他答應李太后不會殺朱翊鈞——那選擇的路就更窄了。

    再看馬棟的第二個壓力,說白了不就是臺灣光棍太多女人太少嗎?

    馬斯洛都說了,人類第一層次的需求是生理需求,具體就是指身體對食物、水、居住場所、睡眠、性等身體方面的需求。

    這是人類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是推動人類行動的強大動力。

    包括性——但這活兒吧,偶爾以手作妻還行,時間久了不是那麼回事兒,人容易狂躁,甚至瘋掉、麻木……

    說起來這個壓力貌似也好解決,無非給臺灣多送一些女人過去嘛。

    然而也只是理論上。如果真有那麼好解決,朱翊鏐早就付諸行動了。

    這問題又不是第一次提出來。

    眼下臺灣那邊還很不穩定,生活相當艱苦,男人基本上是一羣當兵的,素質不咋滴,又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有幾個女子願將終身託付給他們?

    那麼女人從哪兒來?除非以武力強迫她們,不然有幾個甘願去?

    想當初朱翊鈞就藩臺灣時,有多少女子寧可留在宮中被冷落也不願意隨他而去,不就是最好的寫照嗎?

    ……

    今晚留宿翊坤宮。

    朱翊鏐心裏頭一直惦記着該如何解決馬棟的兩大壓力。

    所以有心問鄭妙謹:

    “問你一個問題哈,你說臺灣男人多女人少該如何解決?”

    “你是在請教嗎?”鄭妙謹嫣然一笑。

    “嗯。”朱翊鏐虛心地點頭,“一個人的思維終究有限。”

    鄭妙謹卻搖頭:“我倒不覺得你思維有限,還是因爲太仁慈。女人少就送女人過去嘛,你肯定又會說,女人從哪兒來呀?她們願不願意啊?”

    “怎麼感覺你像我肚中的蛔蟲一樣?”

    “我說的對是不對呀?”鄭妙謹臉上洋溢着幾分得意之情。

    “就算對吧。”

    “看,你那不是仁慈是什麼?天下之大,難道女人還不好找嗎?就看你忍不忍心找罷了。教坊司裏頭有吧?青樓妓院裏頭有吧?貪官污吏家裏頭有吧?流民當中也有吧,抓一部分送過去,不就完了嗎?在我看來是多麼容易,瞧把你愁得,好像有多難,你覺得難只是不想逼迫那些女子罷了。”

    “有時候是不是覺得我不太適合當皇帝?”朱翊鏐笑問。

    “也沒有啊!”鄭妙謹回道,“皇帝更需要遠見卓識,更需要責任擔當,那兩樣你都不缺,唯有多了些婦人之仁,如果再狠一點就完美了。”

    朱翊鏐點頭表示承認。

    “不過話說回來,人無完人,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你已經很優秀了,反正我滿意。剛好因爲你的婦人之仁,才讓我有機會能與你多聊會兒,不然我倆哪來那麼多共同語言?”

    “你倒是想得很開哈!”

    “本來就是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每當遇到婦人之仁之心氾濫時,你纔會問我這些?好像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在我心目中是叫作有主見的女人。”

    “我無所謂啦,只要你還愛着我,不拋棄我就行。說我心狠手辣就心狠手辣唄,反正我又不會對你不會對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心狠手辣。再說了,愛一個人不就得包容她的缺點嗎?”

    “發現你都可以當《愛情保衛戰》的導師了。”朱翊鏐笑道。

    “說什麼?”

    “就是可以當愛情顧問了。”

    鄭妙謹莞爾一笑,繼而雙眉向上微微一挑,帶着幾分得意,說道:“在愛情方面,我是覺得自己可以當別人的顧問呢,否則我哪有今天的地位?”

    “既然如此自負,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繼而朱翊鏐又將馬棟在臺灣面臨的第一個壓力說與鄭妙謹聽。

    鄭妙謹聽了皺起眉頭——這種情況在她身上還比較少見。

    “怎麼了?”朱翊鏐問。

    “不知爲什麼,我怎麼感覺馬將軍與嫂子沒準兒真的愛上了彼此呢?”

    “不會。”

    “怎麼不會?”鄭妙謹反駁,繼而一本正經地解釋,“馬將軍妻子不在身邊,難道不寂寞嗎?嫂子如此優秀,大哥又頹廢不振作,久而久之,嫂子對大哥越來越失望,對馬將軍逐漸產生好感,進而喜歡,這很有可能啊!”

    經鄭妙謹這麼一解釋,朱翊鏐也不敢斷定了。畢竟感情的事兒很多時候還真不好說,當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這時候的王喜姐肯定身心俱疲,只要馬棟稍微多關心一下,她會有感覺的。

    這不能用是否“忠貞”來衡量。忠貞是可貴的品質,但對於女人而言,只有值得的男人才配得上擁有她的忠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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