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257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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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一道人不由得一怔,不一樣能讓馮公公如此重視的人全北京城一隻手絕對數得過來

    “馮老公公,他們到底什麼人”

    太一道人小心翼翼,聲若蚊蠅地問道,他很想扭頭看一眼,可馮保刻意提醒過,他又不敢。

    馮保也沒打算隱瞞,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見面的,遂附在太一道人的耳邊輕輕嘀咕了兩句。

    太一道人聽完駭然變色,喃喃地道:“原來是,原來是”

    他發現腦子有點懵的感覺,剛纔還牛逼哄哄地趕人家走呢,所幸沒有發生爭執衝突。

    見太一道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兒,馮保只得撫慰道:“鎮定點,虧你還是白雲觀的住持呢”

    太一道人稍作平復,說道:“馮老公公,我馬上派人去請。”

    馮保卻搖頭道:“不着急,等我們去了丘祖堂再說吧。”

    太一道人心事重重地將馮保引到丘祖堂,然後立即派一名小道童去請朱翊鏐,好生交代一番。

    他本想親自去,可馮保不讓。

    他當然也明白,馮保爲何不能與朱翊鏐光明正大地會面,也就是說兩人身份只能有一方公開。

    這次陪在馮保身邊的依然是他府上大管家徐爵。宮裏的大璫和東廠的人馬都在外頭候着。

    此時,丘祖堂裏只有馮保、徐爵和太一道人三個人了。

    很快,朱翊鏐和陽康在那名小道童的引領下進來。

    太一道人連忙衝小道童一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道童應聲而出。

    太一道人慌里慌張地衝朱翊鏐跪下,歉意地道:“不知潞王爺大駕光臨,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

    這太一道人雖然身爲住持,看起來也有近五十歲的人了,可並沒有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是一個奴顏婢膝的人。

    估計是馮保扶植上去的。

    朱翊鏐這樣想,他也不計較,很隨和地道:“起來吧。”

    太一道人驚詫,依然跪着不敢動,只因他聽說過朱翊鏐的事蹟:是一個招惹不得也招惹不起的人,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喫,可這會兒爲何顯得彬彬有禮不急不躁呢

    所以,朱翊鏐態度越是友好,太一道人越是感到害怕。

    正當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回覆時,聽見馮保開口了:“太一住持,你也先出去吧。”

    太一道人一愣,思緒飛馳地想着:不是說好了要祭奠祈福的嗎怎能沒有他這個住持

    可轉念又一想,好像有點不對勁兒,莫非馮公公來並非爲了祈福,而是爲了與潞王爺私會

    一念及此,太一道人連忙爬起來,只聽馮保又說道:“徐爵,你也出去吧。”

    這讓太一道人更加確定,馮保來就是另有目的。他連忙一句話不說轉身離去。

    太一道人、徐爵都出去了,陽康當然更自覺地跟上。

    這樣,丘祖堂裏就只剩下朱翊鏐和馮保兩個人了。

    外頭有太一道人、徐爵和陽康三個人把關守候,自然不會有閒雜人進來打擾。

    對馮保這一手,還別說,朱翊鏐真的有所感應。

    來時他就想過,按理說,馮保身子不舒服,自己來祭奠問卜就好了嘛,叫他這個潞王來作甚

    叫他來,很有可能是因爲馮保有心裏話要說,不吐爲快,在慈寧宮偏殿多少有些顧忌。

    朱翊鏐率先開口,關切地問道:“伴伴,你最近身子不舒服嗎”

    馮保回答說:“可能是因爲最近事兒多,加上張先生又離開京師,所以心裏總感覺失落落的,不是這兒不舒服,就是那兒不自在,整天感覺軟綿綿的渾身沒勁兒。但這不是今兒個來白雲觀的主要目的。”

    “哦那伴伴是爲何”朱翊鏐道,“莫非主要是來見我”

    “是的,潞王爺。”馮保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並補充道,“今天來白雲觀祭奠,只是個幌子,想見潞王爺一面纔是真的。”

    “那伴伴爲何不像往常一樣,就在慈寧宮偏殿呢”

    雖然朱翊鏐感覺到馮保有急事要說,可仍然表示詫異、不解,畢竟以馮保在紫禁城的能耐,完全有可能避開所有的耳目。

    可依然採取如此隱蔽的方法非要來白雲觀裏說,肯定只有一種可能:事關重大。

    果然。

    馮保回道:“因爲此事牽涉到太后娘娘,爲安全起見,只好拿祭奠問卜作幌子,讓潞王爺前來白雲觀,只有在這裏,奴婢才感覺安全。”

    “關乎我娘”朱翊鏐聽了更是詫異不已,迫不及待地道,“伴伴,到底是什麼事兒”

    “潞王爺本想盡快選定王妃,然後完婚,可您知道爲何推後到十月份嗎”馮保一本正經。

    朱翊鏐道:“娘說過,是因爲不想和我儘快分開,想多聚些時刻,所以纔將選王妃一事推後。”

    馮保卻搖了搖頭:“潞王爺,您要知道,想與您多聚些時刻,不是非要推後您的婚期,即便潞王爺馬上選定王妃完婚,也不可能說走就走,能立即離開京城。潞王爺想想,完婚後需要議藩吧藩地選定下來之後,還需要修建潞王府吧如果想與潞王爺多聚些時刻,就議藩、修建潞王府兩件事可以拖三五年不成問題。”

    朱翊鏐當然知道,事實上,原本歷史中的潞王,確實完婚後在京城足足呆了七年,他十五歲結婚,直到二十二歲纔去的藩地。

    可他不知道,馮保此刻到底想說什麼。他望着馮保,一副急切想聽下文的樣子。

    馮保接着謹小慎微地說道:“潞王爺,據奴婢所知,娘娘可能有其它的想法。當然,奴婢並不否定她想與潞王爺多聚些時日。”

    朱翊鏐臉色一沉:“伴伴,你現在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胡亂猜測我孃的心意”

    馮保連忙道:“潞王爺,不是猜測,而是有依據。況且,奴婢不也是爲潞王爺好嗎否則誰願意冒這個巨大的風險私會潞王爺呢”

    見馮保一副誠摯的表情,朱翊鏐平和地道:“我娘有什麼想法”

    馮保小心又小心:“首先,奴婢需要申明兩點,第一,娘娘有其它想法,並不是說娘娘不愛、或不信任潞王爺了;第二,奴婢揹着娘娘通知潞王爺,也不代表奴婢不尊重、不信任娘娘了。娘娘有娘娘的苦衷,奴婢有奴婢的擔心。”

    朱翊鏐已經等不及了:“伴伴不用解釋那麼多,直說吧。”

    。

    今天是全國哀悼日。

    悼念逝者

    致敬英雄

    借用女神濱崎步在她演唱會上演唱myall結束時說的一句話:在重逢那一天到來之前,請一直笑着等待。

    願花饗逝者,春暖斯人。盼山河無恙,家國永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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