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262章 又收了一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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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無論是馮保帶來的宮裏大璫或是東廠番役,還是白雲觀裏頭的道士們,都有認識武清侯李偉的。

    畢竟人家是皇城裏的第一皇親國戚,只是因爲實在不招人待見,所以即便認識他,也假裝不認識。

    這會兒,李偉在馮保眼皮子底下衝進白雲觀,再也沒人敢阻攔了。

    可他既不去東路的鬥姥閣,也不去西路的呂祖殿,而是非要直奔中路老君堂後的丘祖堂。

    “武清侯,武清侯,丘祖堂您不能去,不能去啊”

    “武清侯,您要是需要祭奠問卜的話,可以去東西兩路。”

    “武清侯,武清侯”

    後頭幾個道士一迭連聲地呼喊,在後頭追趕。

    可李偉置若罔聞,壓根兒沒聽見似的,徑自衝進丘祖堂。

    幾個道士要說拼命阻攔,肯定是攔得下的。

    畢竟李偉不過是一老頭兒嘛。

    只是見馮保都沒攔,他們幾個道士也就做做樣子而已。

    加上剛纔本就裝作不認識將其攔下,這會兒再去使強,確實也不太合適,萬一真將李偉惹急了,白雲觀的道衆們也感到頭疼。

    武清侯實權是沒有,但人家地位在那兒擺着。李太后的親爹,萬曆皇帝的親外公呢。

    所以,幾個道士嘴上喊着不要進不要進,可實際上並未採取任何有效的行動,像放水似的,眼睜睜地看着李偉闖進了中路只爲馮保一人開設的丘祖堂。

    而此時,朱翊鏐坐在蒲團上正與太一道長說話。

    李偉一進來,看見這般情景,又是氣得鼻子一歪,當即頤指氣使地怒斥起來:“好你個太一道人呵,不是說這裏除了馮公公不讓其他人進來的嗎爲何有人在這裏拜祭”

    其實,陽康就侍立在旁,可李偉視而不見。

    朱翊鏐一來喬裝改扮過,二來坐在蒲團上,背對着李偉,李偉當然沒認出來。

    太一道人腆着臉陪笑,但也沒說什麼。王爺的地位比侯爺高。

    李偉性急又生氣:“你只顧笑算哪門子事倒是說話呀”

    “我說外公,怎麼哪兒都有你的份兒呢”朱翊鏐這才一扭頭。

    李偉立即轉怒爲笑:“哎呀,原來是好外孫你呀今兒個不是馮公公專門來拜祭祈福的嗎你怎會”

    “外公衝進來作甚”

    “我也是來拜祭的,因爲剛選好一塊兒吉壤,要修墳。好外孫,你也是來拜祭的嗎”

    “沒那興致。”

    “那你爲何要喬裝改扮”

    朱翊鏐不冷不熱地看了李偉一眼,嘿嘿兩聲笑,說道:“再喬裝改扮,也不及外公你這一身行頭。”

    說到這兒,朱翊鏐忽然靈機一動,站起來,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外公來拜祭吧。”

    李偉不由得一愣,詫異地望着朱翊鏐,這可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感覺到外孫竟這麼友好啊

    李偉拜祭時,太一道人同樣在旁邊擊磬誦祝了一番。

    禮畢。

    馮保和徐爵又回來了。

    李偉雖然難登大雅之堂,可畢竟也混跡了官場那麼多年,朝廷的禮儀規矩還是懂得一些的。

    “我說外孫,馮公公,你們一個王爺,一個司禮監掌印,同時出現在白雲觀,就不怕閒言閒語嗎”

    只是說到這兒,他才恍然頓悟般第道:“哦,這就是好外孫喬裝改扮到白雲觀的原因吧”

    繼而又詫異地道:“可你倆爲何非要趕在同一天來呢但放心,我回去後不會瞎說的。”

    馮保笑道:“選吉壤花錢的事兒我回去便知會太后娘娘。”

    “馮公公辦事兒我放心。”李偉喜笑顏開第妃地道,“那我先回去了。”

    “外公慢走”

    朱翊鏐這一聲客氣,又讓李偉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然後一個勁兒地琢磨外孫今兒個咋這麼熱情

    待李偉走後,太一道人對馮保說道:“馮老公公,幸得潞王爺看得起,他已經答應收我爲徒了。”

    馮保微微一滯,又收徒那這回用意何在想着以朱翊鏐的性格,斷不會無緣無故收太一道人。

    但瞧太一道人的神情,似乎也蠻開心樂意的,畢竟他的身份可比不了頭號秉筆張鯨。

    此時太一道人在,馮保也不方便細問,只好說道:“哦,潞王爺隨奴婢一道回宮吧。”

    “算了,伴伴先回,我剛收了一個徒兒,還有些話要說。”

    馮保也不糾結,一道出去本也不好,便徑自去了。

    就在當天晚上,如朱翊鏐所料,馮保來了。

    首先肯定是要問收徒的事。

    朱翊鏐也沒打算隱瞞,笑着解釋道:“白雲觀有備可查的子粒田共一百二十頃,平常還有一些高官大璫也零星贈送了一些,合計差不多有兩百頃田地,這個數目肯定還會不斷上升,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馮保訝然:“潞王爺覬覦這個”

    “我收張鯨爲徒,拜師禮可是十萬兩銀,收太一道人分文未取。”

    馮保詫異地道:“可白雲觀的田地也不能據潞王爺所有啊”

    朱翊鏐微微一笑:“我又沒說要據爲己有。”

    “那潞王爺覬覦田地作甚”

    “也不是覬覦田地,不過是想掙點錢罷了。”

    “潞王爺想掙錢,直接讓太一道長孝敬一點嘛。”

    “他能孝敬多少”朱翊鏐笑道,“伴伴罩着白雲觀,平常他不是還得孝敬你嗎”

    “”馮保愣了一愣,未置可否,心照不宣。

    “我問過太一徒兒,白雲觀的田地都是租給附近居民,靠收租換些銀兩,那都是小錢兒。”

    馮保眼睛陡然一亮,迫不及待地道:“莫非潞王爺還能靠那些田地掙大錢兒”

    “有多大不敢說,但起碼要比現在他們掙得多。”

    “什麼法兒”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有法兒。”朱翊鏐信心十足。

    “如果這樣的話,那奴婢名下也有一些田地,不妨交給潞王爺一塊兒經營,到時候掙的所得與潞王爺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馮保對朱翊鏐的信任逐步提升,還不知道什麼掙錢的方法,便亟不可待地要將田地交給朱翊鏐。

    但朱翊鏐搖了搖頭,說:“我是潞王,不能從事生產經營,伴伴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交給你方法,至於孝敬我多少,就看你們的了。”

    “還是五五分。”馮保大方地道。

    “嗯,”朱翊鏐欣慰地點頭道,“與伴伴合作一直還算愉快。來,伴伴,給你看兩樣東西。”

    說着,朱翊鏐取出兩幅圖像遞給馮保。

    可馮保左看右看,也不知什麼東東,生平從未見過。

    “潞王爺,這是什麼”

    “都可以看作是超高產農作物,一是番薯,一是馬鈴薯。”

    “啥番薯馬鈴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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