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369章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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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窯子街的嫖客越來越多,白浪心裏頭不免有些着急。

    無它,怕好女子都被挑完了。

    白浪不由得又加快腳步,決定匆匆忙忙再看再選擇一遍。

    “喲,大爺又回來了哈”

    位於窯子街中間段的那一家老鴇迎上一步打了個招呼,但很顯然她的口氣已經不似當初那麼熱情了。

    “看看,你家生意真夠清淡的。”白浪搭訕着,伸頭朝廂房看去,見裏頭空蕩蕩的不見一位女子。

    “咦人呢”

    “什麼時候了都上房了。”老鴇得意地說道。

    “一個不剩”

    “那當然。”老鴇斜睨着白浪,嘴一撅,沒好氣地道,“誰讓你挑肥揀瘦到頭來只能把耳朵擱在窗臺上聽動靜的份兒吧。”

    “去,大爺我就不信那個邪”白浪拉着臉,不服氣地道,接着又匆匆轉身準備朝接裏頭走去。

    “大爺去哪裏”

    “再去找,一定要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

    “大爺,大爺回來。”老鴇搶上一步連忙拉住白浪,笑侃道,“大爺也不看看時辰,這個時候還能找到什麼是三條腿的女人還是四條腿的蛤蟆”

    白浪兩道稀疏的眉毛向上一擰,斥道:“你這老鴇,成心捉弄本大爺的,是不是”

    老鴇整日招徠客人,什麼樣的沒見過她也不生氣不在乎,只是不再開玩笑,而是壓低嗓子,說道:

    “看得出來,這位大爺肯定是第一次來窯子街,老身一開始就尋思着,你會心花眼花,到頭來兩手空空採不到一朵花。來,大爺如有興致與能耐,還是隨我來吧。”

    也不管白浪答應不答應,老鴇拉着他三步兩步進了自家的窯子。

    這一拐又一拐的,穿過廳堂,來到最後一間,老鴇把門推開,裏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

    “什麼鬼地方”白浪鄙夷地道,說着他轉身就要走。

    “大爺,既然來都已經進來了,不妨多看一眼嘛。”

    “黑咕隆咚的看個屌”白浪一副氣咻咻的樣兒,甩手就要有人。

    “別介啊”老鴇一邊挽留白浪,一邊衝房屋裏頭喊道,“妞兒,掌燈。”

    然而,沒人答應。

    “妞兒,掌燈。”老鴇又喊一聲。

    依然沒有反應。

    沒轍,老鴇只好自己摸索着進去,把炕前小桌上的一盞桐油燈點亮。

    由於燈光太暗,白浪眼睛眨巴了好多下,才感覺調整過來了似的。

    見炕上坐着一位小姑娘,臉朝裏,雙手抱膝,低着頭就是不答理人。

    “妞兒,把頭轉過來。”老鴇以命令的口吻道。

    可那姑娘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喲,看不出來,都已經坐在這窯子裏頭了,還擺臭架子呢。”白浪道。

    “大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鴇忙道,“要說這姑娘,尋遍咱湖廣,也找不到比她長得更好看的,不信你瞧她,出水如芙蓉,天然去雕琢。就是皇宮裏的淑嬪們,恐怕都要比下去。”

    白浪聽了,忍不住走近炕前,伸手把姑娘的頭扳過來一看。

    “哇果然有幾分姿色哈”白浪咂摸着嘴,一副色眯眯的神情,問道,“剛纔怎麼沒見着呢”

    “切,她是咱家花魁,哪用得着去前邊”老鴇滿眼的得意之色,繼而又輕輕地問道,“感覺如何”

    白浪微微一笑。

    既然看上眼了,那就談價吧。

    老鴇忙把白浪拉出房來,順手把房門帶上。道:“這妞兒長相俊俏,就是心性太高,一般客人都瞧不上眼。”

    “是啊,看她樣子,一點也不高興。”

    “大爺,想要她高興起來,就要看你的手段了。”老鴇攛掇道,“你有本事,就把她給辦了;若沒本事,就立馬兒閃人去找爛蝦喫。”

    “喫什麼爛蝦,就喫這隻天鵝。”白浪癢癢,說着又要推門進去。

    老鴇一把攔住,道:“大爺,你初來乍到,知道價格不”

    “哦,你說。”

    “這兒的老規矩,一次一兩。”

    “滾,”白浪小黃眼珠子一瞪,“你欺大爺初來乍到的是不是大爺我從未通過聽過這麼高的價。”

    “這妞兒不一樣,瞧她相貌,大爺您就說值不值吧”

    白浪技癢難耐,也沒有功夫與老鴇理論,“一兩就一兩。”

    說罷,一推門又進了房。

    那姑娘坐姿未變,仍塑在那兒。

    白浪聽得老鴇走遠的腳步,便把房門閂了,嬉皮笑臉地挪近姑娘身邊,輕輕地道:“妞兒”

    姑娘慢慢轉過臉,搖頭道:“我不叫妞兒。”

    湊近一看,白浪才感覺不對勁,姑娘眼睛好像不正常,遂伸手在姑娘眼前晃了晃,果然沒有任何反應,原來這姑娘是個瞎子。

    白浪感覺甚是可惜,尚未來得及問她的名字便道:“你是瞎子”

    這不問還好,一問只見她兩行熱淚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哭”

    “我叫趙靈素。”

    沒錯,還真是巧了,這姑娘正是與陽康走散的趙靈素。

    可惜,眼前這白浪根本不認得她。

    白浪只顧得自己憋了多時的慾火,又按捺不住想動手。

    憑感覺,趙靈素知道有黑手伸來,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她身子極靈活,只見她身子一偏,忽地在炕上跪下了,流着淚哀求道:

    “好心的大哥,請您發發慈悲,不要欺辱我這弱質女子。我原本是當今慈聖皇太后娘娘的近侍,被賜予潞王爺爲婢女,中間頗多曲折,一言難盡。倘若大哥能救我出去,必有重謝”

    “等會兒,等會兒。”白浪不由得一怔愣,忙問道,“你說你是誰”

    “我原本是當今慈聖皇太后娘娘的近侍,後賜予潞王爺爲婢女。”趙靈素只得又說了一遍。

    白浪沉吟片許,然後忽然爆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你編故事的水平好拙劣啊”

    “我若有半句謊言,將不得好死。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不相信我呢”

    “讓人怎麼相信你既然是當即慈聖皇太后娘娘的近侍,是潞王爺身邊的婢女,怎會流落到武昌江夏這邊的風塵之地我看你就是瞎編唬人的。”

    “好心的大哥,我沒有瞎編,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不管是瞎編,還是屬實,我已經管不了了,先泄火再說。”說着,白浪就急不可耐地撲上去了。

    趙靈素拼死反抗,熟悉而恐懼的一幕再次上演。她雖然看不見,但性如烈火,又撕又咬,根本不給對方機會。

    白浪手腳並施,在趙靈素的拼死反抗下,竟有許多力氣使不上。

    一不留神,還被趙靈素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褲襠又吃了一腳。

    痛得白浪一陣嗷嗷亂叫,慌忙鬆了手,跳下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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