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麼資格不讓安貴人去南巡,安貴人也只是想回家鄉看看把!
想到這,頭越發疼了。
之前攝魂散吸入體內太多,會一直延續很長時間。
所以這幾日她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稍微耗費些心神,頭便很痛。
“雲姝姑娘,雲姝姑娘。”
她依靠在宮牆邊,手扶着牆壁,低着頭。
漸漸聽到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她轉頭去看,可惜頭痛的厲害,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飄動。
“誰”
“雲姝姑娘,我是曹寅啊!雲姝姑娘,你怎麼了。”
“哦,曹大人。”她強忍住疼痛,也看不清來人,淺淺一笑。
“雲姝姑娘你看樣子不太好啊!”
“曹大人,能勞煩去乾清宮幫雲姝叫個人嗎?”男女授受不清,如果讓曹大人扶她回去的話,那麼宮裏邊關於她的傳聞又多了。
爲了曹大人好,也是爲了自己好
“雲姝姑娘,我扶你過去吧!你這模樣我把你一人放在這裏也不放心啊!”曹寅明白雲姝的擔憂,只不過這光天白日的,這後面還有其他人呢!倒也不用過於擔心。
“那也行吧!勞煩大人了。”
“不用客氣,你是納蘭的朋友那便是曹寅的朋友。”
“謝謝。”
“雲姝姑娘有去看太醫嗎?感覺姑娘的症狀有些嚴重。”
“恩,”李太醫開了方子,不過沒那麼快根治,現在是又復發了。不要緊,休息會就好了”她同他解釋道。
“參見裕親王和裕親福晉。”
“這是?”裕親王看到曹寅扶着一着宮服的女子,皺着眉頭道。
“參見裕親王。”雲姝雖然只看得見模糊的身影,但是她耳朵還是聽得見的,此刻聽聞身前是裕親王和福晉立馬準備行禮,只是還沒站穩,腿便軟了下去,好在曹寅手快。
“你這幅模樣就不用行禮,曹寅,怎麼回事。”裕親王看到雲姝的模樣覺得熟悉,但是因爲此宮女低着頭,他也只看了個大概,所以不太記得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
“回裕親王,雲姝姑娘應是有疾,得太醫瞧過了,說是一時不能根治,這是再次復發的症狀”曹寅把自己得知的一五一十的告知裕親王。
“雲姝,可是烏雅雲姝。”這個名字他可記得,當初迷惑了常寧和隆禧的一宮女,現在在乾清宮侍奉,也不知給皇上喝了什麼迷魂湯,衆妃子不見,每日只讓她陪伴着。
“原來是烏雅雲姝,曹寅,男女授受不親,不如讓我扶着吧”還沒等裕親王說話,裕親王福晉走到雲姝身邊扶住雲姝。
曹寅知道裕親王福晉是好意,也確實男女授受不清,於是在福晉接過手後立馬鬆開扶着的手臂。
“有勞福晉了。”雲姝雖然腦袋很混亂,可是外面的聲音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必,舉手之勞。”
雖看不見裕親王福晉可光聽聲音能知道是一個很溫柔和優雅的人。
她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下去了,她的頭疼的更厲害了。
裕親王讓曹寅繼續當值,烏雅雲姝他和福晉會送回乾清宮。
“怎的這般嚴重。”西魯克氏眉頭微皺,不知雲姝發生何事,只覺得憐惜。
雲姝開始聽不太清外面的聲音,她最後的思緒讓她跟着身旁人走。
“曹寅不是說太醫看過了嗎?那就應該沒什麼要緊,福晉不必爲這麼一人擔憂。”裕親王不喜歡烏雅雲姝,從元旦晚宴上西魯克氏便看出來了。
在後來,烏雅雲姝去了乾清宮,王爺也在她耳邊抱怨過幾句。
可她去宮裏邊看望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時,每每說起烏雅雲姝,她們都是讚不絕口。
所以西魯克氏覺得雲姝並不是如王爺口中那般只會媚君。
她也很想認識認識在皇后和太皇太后口中都這般好的女子。
可一直都機緣巧合的錯過了。
這一回應該是一種緣分吧!
“王爺可知隆禧現在都還心心念念着這烏雅雲姝。”
“自然。也就是皇上國事繁忙,不然隆禧等着繼續關禁閉吧!”福全就納悶了,這麼個女子,除了長相好看些,還有什麼,怎就值得隆禧每日掛念。
“真想知道烏雅雲姝的身上有着怎樣的魅力,才能讓一個王爺心心念念。”
“皇上又何嘗不是。”裕親王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爺說什麼。”
“沒事。”
“恩。”
康熙聽梁九公福全和西魯克氏一同過來,還沒聽完梁九公後面的話就在大殿上等待。
誰知,雲姝竟被西魯克氏攙扶着過來。
康熙立馬走到她的身邊將她一把抱起,眼中的擔憂毫不遮掩的展現在福全和西魯克氏眼前。
“皇上”福全的話還沒說完康熙就抱着雲姝走到內閣,放置龍榻之上。
“梁九公,烏雅雲姝今日沒喝藥嗎?怎麼會這樣。”
雲姝此刻已經沒有意識,陷入沉睡中,不知道皇上爲此發很大的怒。
“回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梁九公心頭一愣,他怎麼會知道雲姝姑娘有沒有喝藥啊!
“算了,她去哪了。怎麼不好好歇着。”
梁九公想着皇上是失憶了嗎,不是皇上讓雲姝去鍾粹宮送賞賜的嘛!
“回皇上,雲姝姑娘是去鍾粹宮把皇上賞給榮貴人的白玉珠給送了去,許是路程遠耗費了神氣,這疾症便發作了”
“對了,朕早上看她氣色不錯於是便忘了她還生着病。你去喚成玉過來,好生照料着。”
“是”
梁九公退下。
福全看皇上對烏雅雲姝緊張的模樣,心想,皇上不會真的被這女子的魅惑了吧!
這烏雅雲姝到底有什麼好的好像一個他非要得知的原因一般縈繞在他的胸口,讓他不能釋懷。
“王爺,王爺皇上在喚你。”
“蛤,哦。”
福全回過神,低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烏雅雲姝,然後才走到皇上跟前。
把之前關於對付耿精忠的對策再次詳細的同皇上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