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琛皺眉道：“沒有替她殺掉阿瑤，毀了小丫頭的懲罰？”
聶城脣角忽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還有……跟她頂嘴的懲罰。”
厲衍琛嘴角抽搐道：“跟她頂嘴能爽到你？”
“唯一的樂趣了……不覺得，把那樣的人，氣得跳腳……很好玩嗎？”
所以，聶城骨子裏，還是個沒有過快樂的孩子啊。
爲了一點惡趣味，能搭上自己的命。
厲衍琛無法理解這樣的人，但骨子裏卻是尊重這種人的。
因爲……若不是命運給予的不公平，遭遇了那麼多陰暗的事情……又怎會將一個好好的人，變成現在這樣？
沒有經歷過別人所經歷過的傷痛，就無法去評判別人。
哪怕他是個窮兇惡極的人，也沒資格去說他什麼。
他脣角微微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來道：“嗯，你玩的開心，就好。”
聶城也跟着露出一個孩子般滿足的笑容道：“挺開心的……謝謝厲總裁，幫我上藥。”
“不必，倒是我該謝謝你……對阿瑤和我家小丫頭，手下留情了……今天，還救過她一次。”
“那……三條命，夠我和你提一個要求嗎？”
厲衍琛毫不猶豫的道：“可以……但如果這個要求和紀雲淑有關，我會斟酌行事。”
聶城挑眉道：“我沒有和她無關的要求了……”
“你可以提試試。”
聶城眸色微暗，垂着眼眸道：“別……找她報仇了，後果也沒有很嚴重……”
“爲什麼？”
“她很可憐……”
聶城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厲衍琛冷笑道：“我倒是沒看出，紀雲淑哪裏可憐了……如果她可憐，那麼這個世上就真的沒有不可憐的人了。”
聶城搖頭道：“別人與我無關……我只在乎她，厲總裁能答應，就答應……不能答應，我也不勉強。”
厲衍琛不解道：“她明明對你很殘忍……”
“但最開始，將我從地獄裏拉起來的人，也是她……只要她沒親手將我推回地獄……我這裏，就永遠感激她。”聶城指着自己的心臟，一臉認真的說道。
厲衍琛無法苟同這種說法。
但卻尊重眼前這個人。
不爲別的，就爲了眼前這個人在經歷那麼多的磨難，陰暗的事情之後，依舊可以保留一顆善良的心。
留有理智，沒有完全任由紀雲淑擺佈……
否則，小丫頭和阿瑤早就完球了，哪裏還能有命在。
就衝這一點，厲衍琛心底都是感激聶城的。
過了良久，厲衍琛才微微點了下頭道：“你的要求，我會考慮……至於會不會動紀雲淑，那就看她接下來的表現了。”
“今天那個人，不是她的人。”
“你知道什麼？”
“阿乾生病了……她不會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陸乾，陸放和紀雲淑的兒子？
厲衍琛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陸乾到底是陸放的兒子嗎？”
聶城眸色微暗道：“不知道。”
“那當我沒問。”
“厲總裁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