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的魁梧男子,大放厥詞,滿臉不屑,“要不然,你們派個老一輩出手吧!”
坐在一邊,譚氏八個支脈的人,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他們真有些忍不住,想直接出手,打死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什麼自由搏擊冠軍,就連這樣的人,都敢上門來挑釁了?
他譚氏,難道真被人看輕到如此地步!
“閣下在國外進修多年,這近身搏戰之術,的確了得,”
譚興卻好像不在意,淡淡笑道,“我譚氏的年輕人,雖然不才,但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弱。”
“是麼?”
那人笑了起來,輕蔑道,“那,就請出來一個能打的!”
“我可以接受,你們派出年紀大點,練功時間長點的,無所謂的。”
他不過三十歲出頭,但在國外,已經是有名的自由搏擊冠軍,號稱近戰無敵!
對國外所謂的國術,他是絲毫不放在眼裏,這次聽說,譚氏更是在外丟了人,他就迫不及待,想來再踩一腳了。
原本,他還有些忌憚,但接連輕鬆擊敗兩個同齡人,讓他整個人幾乎要飄起來了。
“譚祖,我上!”
站在譚興身邊的一箇中年人,真的忍不住了。
連這種阿貓阿狗都敢上門挑釁,他們若是不再不迴應,恐怕真會被人笑死。
“不用。”
譚興搖頭。
在他眼裏,這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什麼自由搏擊,在真正的殺人之術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譚祖!”
幾個人有些忍不住了。
最近這段時間,譚氏是真的飽受質疑。
可譚興卻好像什麼事都不在乎,沒有一句反駁,任由別人輕視和詆譭。
譚興可以忍,可那些年輕人,真的忍不住啊。
甚至,現在還要被一個國外來的,什麼自由搏擊冠軍挑釁,他們譚氏還有什麼臉面,在北腿流派立足?
譚興依舊沒有同意,站在那個自由搏擊冠軍,笑得更是猖狂。
“譚祖,”
一箇中年人,走到譚興身邊,附耳說了兩句,譚興眸子頓時收縮。
他擡頭,看着那個滿臉得意的自由搏擊冠軍,淡淡道,“我這邊,有個年輕人,只要你打敗了他,我就公開承認,十二路譚腿,不過是虛名,比不上自由搏擊。”
此話一出,整個練功房都安靜了。
那些譚氏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開什麼玩笑?
譚興這是開什麼玩笑!
他要拿整個譚氏的名譽去開玩笑麼!
哪怕他是譚氏一族中,說一不二之人,可這玩笑也未免開得太大了吧。
剛剛他們的幾個年輕人,可都被打敗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這個年齡段的人,有幾個悟到了譚腿的精髓啊。
“此話當真?”
那自由搏擊冠軍,臉上大喜,“譚老,您可是德高望重之人,說話,不能反悔!”
“不反悔。”
譚興道,“我說話,向來算話,只要你擊敗他,甚至可以殺了他,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哼,讓他出來!”
譚興點頭,轉頭看着剛剛那個中年人:“帶進來。”
江寧走進練功房,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此刻一個個全部盯着自己。
“怎麼,歡迎我需要這麼大的陣仗?”
江寧沒有絲毫客氣,走到譚興跟前道。
“譚氏,可不歡迎你。”
譚興哼了一聲,臉上還有些不悅。
任誰被指着鼻子,破口大罵,心裏也會不舒服很久,更何況是他譚興,一代大宗師,北腿流派的中流砥柱?
活了大半輩子,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
他沒想到江寧會上門來,但既然來了就是客,不招待,那就是他譚氏的禮數不到了。
“你說的年輕人,就是他?”
不等江寧開口,那個自由搏擊冠軍,看了江寧一眼,直接搖頭,“換人吧,他這樣的,我一拳下去,怕會把他打死。”
江寧看過去並不強壯,哪裏像一個懂身上的人。
“我只是來挑戰,比武切磋,可不想弄出人命。”
譚興笑了笑,見江寧沒明白怎麼回事,伸手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我譚氏,總不會是來看我的,既然如此,先把其他客人送走,我們再談。”
言下之意,江寧不出手不行了。
譚興這?侍零洱愛珊洱閉閉?種老江湖,哪裏不知道江寧上門,肯定是有事找自己。
但想自己那麼輕易就幫忙麼?
想得美!
江寧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自由搏擊冠軍,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我找你的確有事。”
他懶得理會,直接道,“問完我就走,這種垃圾你自己清理。”
“你說誰是垃圾?”
聞言,那個搏擊冠軍怒了。
自己本想放過江寧,他怕自己一拳下去,自己還得求江寧別死,現在倒是好,江寧說自己是垃圾?
“噔噔噔!”
他直接邁步,朝着江寧走去,臉上滿是憤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砰!”
突然間,江寧一拳打出,快如閃電!
他的拳頭,根本沒碰到那個搏擊冠軍,只是掀起一道狂風,猛地打在那個自由搏擊冠軍的臉上,瞬間,自由搏擊冠軍,瞪大了眼睛!
旋即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直接被嚇暈了!
整個練功房,鴉雀無聲!
江寧這一拳,竟然快到如此地步,若是打在人的身上,恐怕能把人打穿吧。
江寧收回拳頭,看都沒有多看那搏擊冠軍一眼。
這種花架子,他是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現在行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他盯着譚興。
“哼。”
譚興起了身,揮手示意其他人處理,便領着江寧,朝着後院走去。
他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顯然,對江寧之前指着自己鼻子大罵,依舊耿耿於懷,哪怕江寧說的是對的,但他還是生氣。
“以你譚氏的實力,隨便出個人,這種垃圾還有耀武揚威的機會麼?”
江寧有些好笑,譚氏中都是練拳腳的,那些年輕人或許依舊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但那幾個宗師,實力並不弱。
何至於被一個花架子挑釁上門,還忍氣吞聲。
“國術,不表演,只殺人。”
譚興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