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伸連忙作揖,“那臨山市關口,本就是我周家,要投奔常家所呈之物,請常先生收回!”
“咳咳——”
書房內,突然傳來一道咳嗽聲。
周伸楞了一下,不敢說話。
傳聞這常家三當家,自幼習武,身體極好,但此刻聽咳嗽的聲音,似乎……受傷了?
“還不快走!”
似乎知道周伸在想什麼,書房內傳來一聲冷哼。
“是是是,周伸告退!”
周伸不敢再留,立刻後退着,離開了書房。
此刻,書房內,一箇中年男子,躺在長椅上,上身並沒有穿衣服,可以清晰看到,胸口血跡斑斑!
凹陷下去的地方,至少斷了兩三根骨頭。
常在山眯了眯眼睛,似乎絲毫不當一回事,緩緩吐着氣,胸口便慢慢起伏,隆了起來。
過了許久,胸口恢復如初,要不是有那斑駁血跡,都看不出骨頭斷過!
“超過宗師級別的高手……”
他眯了眯眼睛,周伸提出來的那些條件,他一個都看不上。
什麼產業,什麼資源,什麼地下?伍地染扒拂伍伍陸?圈子關口,他絲毫就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周伸口中,那個超過宗師級別的高手!
“真沒想到,一個二流大姓家族,竟然能存在一個這樣的高手,”
常在山眯了眯眼睛,“看過去,還只有不到三十歲?”
這簡直是讓人嫉妒的年紀!
“若是他進了隱門,呵呵,我的位置,是不是又要往下排了?”
陡然間,常在山眸子了,爆發出一陣森冷的殺意!
他起了身,穿上長袍,整個人如一柄劍,銳利鋒芒,讓人惶恐不安。
常在山走在鏡子前,對着鏡子裏那張略顯猙獰的臉,笑了笑,看起來古怪之極。
“三爺,家主有請。”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滿是恭敬。
“知道了。”
常在山應了一句。
他有很久沒回家了,剛回常家,就被叫過去,還真是有些煩人。
大廳裏,坐在上頭的常家家主,常在元,頭髮斑白,已經還有六十歲了。
身爲一流大姓家族的家主,常在元很清楚自常家的優勢在哪,同樣也知道,在北方生存,是何其得不容易。
如履薄冰!
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就算他們是一流大姓家族,能掌控別人想象不到的權力和財富,但同樣的,在他們的頭頂上,還有四個頂級豪門家族!
他們,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其中的差距,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想要追趕上他們,甚至是成爲他們,需要巨大的機遇纔行。
“你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常在元擡起了頭,微微皺眉,似乎對自己這個三弟,很是不滿。
“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你當自己還是年輕人麼?”
“我一回來,你就要教訓我麼。”
常在山哼了一聲,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有事就說,沒事就別煩我。”
常在元臉色微沉,卻沒有再呵斥。
“北方出事了。”
他直接道,“接二連三地出事,恐怕是幾個頂級豪門家族之間,有衝突了。”
“那不是更好?”
常在山冷笑,“他們不倒下一個,我們如何會有機會?”
常在元皺眉,他很不喜歡常在山這種態度,漫不經心,早晚會出大問題!
“這種話,不要亂說!”
常在山只是冷笑,絲毫不以爲意。
什麼狗屁頂級豪門家族,一旦他想做的事情做成了,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誰能攔得住他?
頂級豪門家族?算個屁!
他揮手間,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我已經讓常家所有人,都撤出靈龍集團了,這就是個風暴的風眼,再不出來,怕是沒機會出來了。”
常在元嘆着氣。
如此大的風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這靈龍集團,看起來像是龍家的產業,但如此龐然大物的產生,又其實龍家一家之力可以做到的?
那是整個北方的大姓家族,默契之下,共同打造出來的利益體!
只是現在,這個利益體,絲毫要破滅了。
“跟我有關係麼?”
常在山道,“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
他起了身。
“我奉勸你,回頭是岸!”
常在元大聲喊道。
他見常在山停下腳步,語氣森冷。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走了一條什麼樣的路,你癡迷武道,我可以理解,但若是墮入歧途……”
“你好像,”
常在山轉過頭,笑得有些陰冷,“沒有資格指責我什麼,我若是沒放棄,這常家家主之位,輪得到你麼?”
說完,他不管常在元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常在元氣得臉色漲紅,手指着常在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盡頭。
“哎。”
許久,他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你是我弟弟!我是不想看到你死!”
常在元用力拍着桌子。
他看出來了,常在山身上有傷,以常在山如今的身手,這北方有幾個人能傷得了他?
可他若是進了那個地方,別說受傷,甚至可能隨時會死!
那都是一羣瘋子啊!
更不用說,在他們頭上,還坐着一個最爲恐怖的瘋魔頭!
常在元不是沒調查過,可那就像一盆墨水,漆黑不見底,什麼都查不到,更別說想知道,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恐怕就連常在山都不知道。
這種充滿危險氣息的地方,爲何要去的!
就算一輩子都是一流大姓家族,那也已經足夠了啊。
常在元知道自己再勸都是白搭,他只希望,自己這個弟弟,能安穩一些,能……活得久一點,那是他親弟弟!
彼時。
夜色深沉。
江寧從宋家宴會回來,就迫不及待給林雨真打了電話。
“老婆,你明天就可以過來了,我真的很想你。”
他竟然在撒嬌!
李冬等人,完全目瞪口呆,旋即立刻捂着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卻發現兩隻手根本不夠用。
“北上渠道都打通了,李冬這小子能力還行,我建議給他漲工資。”
江寧道,“漲多少呢?”
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從指縫偷看的李冬。
“算了,李冬說了,他對錢沒有興趣,他從來沒碰過錢,那咱們以後就不給他發了!”
李冬幾乎要哭出來。
他正想解釋,突然,咻的一聲,一根利箭飛射而來,瞬間洞穿江寧手中的手機!
啪!
手機被釘在牆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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