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鮑榮東竟然還可以忍,他不配當青門的門主!
若是鮑榮東此刻站出來,哪怕他們就是回不去,但至少拿個態度出來,他們都不會這麼生氣。
可結果呢?
鮑榮東還閉關!
直接不見他們,也沒有要對付江寧的意思,任由江寧這樣羞辱他們。
“走!我們走!”
“既然門主閉關,那我們自己處理!”
“我青門,從未如此被人羞辱,總得有人站出來!”
幾個堂主,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沒有再要見鮑榮東,紛紛離開。
管家看着幾個人,想開口勸阻,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沒那個資格,能多說什麼。
但看幾個人的表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甚至,臉上的不滿,都是對鮑榮東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
他嘆了一口氣,想去告訴鮑榮東,鮑榮東,已經進了自己的書房,閉門不見任何人!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此刻,鮑榮東正在自己的書房裏,陰沉着臉,在思考對策。
不管是江寧,還是斯蘭卡家族給的壓力,他都不在乎,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主上!
這個可怕的男人,從二十年前,就已經強大得讓人望而生畏,這二十年過去,又會厲害到什麼地步?
哪怕他現在,手中握着一頁極道拳譜,心中已經沒有底氣,敢跟主上,正面抗衡。
越是見識過他的手段,鮑榮東就越是清楚,這樣的人,要麼一擊必殺,要麼……就不要去招惹!
“真沒想到,這個江寧,竟然有如此手段,主上倒是會培養人啊。”
鮑榮東堅信,江寧是主上的人。
否則,就以主上的實力,國內哪裏有江寧的生存機會,在江寧還沒崛起之時,就肯定被主上給扼殺了!
可現在,該怎麼辦?
鮑榮東想不出來,現在的鮑家跟青門,彷彿陷入了死局。
這個江寧,當真好手段啊。
彼時。
海外青門總部!
巨大的會議室內,門主位置上,是空的。
鮑榮東自然不在。
而其他十二個堂主,盡數到場了。
“我先說一句,不管你們什麼決定,我張天開忍不了了!被人如此欺辱,太他媽的窩囊了!”
龍堂堂主張開天,冷笑一聲,掃視着衆人,“在海外這麼多年,誰敢這樣對我們青門?誰敢!”
他們當年剛到海外,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踩着他們,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們就橫掃了一片!
徹底站穩了腳跟!
那個時候的他們,高手衆多,而且十分團結,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這些年來,賭城幾大勢力中,青門能排的到前三。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在海外都沒受過氣,現在反而要受國內的氣了,還是被如此羞辱,他要還忍得住,不如自殺!
說完,張天開看着其他堂主,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陽怪氣。
“青門成立,近百年,幾經危機,都挺過來了,這一次……”
“這一次算什麼危機?”
蛇堂堂主還沒說話,張天開直接搶話,“區區一個黃毛小子,就成危機了?你們是不是怕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門主不敢反抗,大家就都不要反抗?”
他大聲道,“二十年前,大家被逼離開國內的時候,就發過誓,早晚有一天,要回去!要重新建立?閉零陸侍地染閉零?青門的威嚴!”
“但現在呢?你跟我說危機!”
蛇堂堂主殷雲,臉色有些難看,看了張太開一眼:“我並沒有說不要反抗,事實上,我也很憤怒。”
“光是憤怒有什麼用?”
虎堂堂主錢虎,搖了搖頭,哼道,“今天大家坐在這裏,不都是憤怒?”
幾個堂主,也都點了點頭。
青門之威,不容羞辱!
“這江寧,必殺!”
錢虎直接道,“不殺他,我青門的臉面何存?不殺他,我手下的兄弟,白死了麼!”
“但門主不同意。”
有人開口,搖了搖頭,“他不肯,我們怎麼動手?”
張天開冷笑一聲:“難道沒有他,我們就不活了麼?”
“沒有他鮑榮東,這青門就沒人了麼!”
“張天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蛇堂堂主殷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背後議論門主,這是違反門規!你想死麼!”
砰!
張天開立刻站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冷笑連連:“他鮑榮東欺軟怕硬,懦弱無能,讓青門蒙羞,難道就不是違反門規?祖師爺要是還活着,恐怕都會被氣死!”
“你……”
殷雲氣得臉色都發白了,手指着張天開,卻是說不出話來。
她是站在鮑榮東這邊的,當年不是鮑榮東,她也沒法上位,成爲蛇堂的堂主,容不得別人詆譭鮑榮東。
“門主的名諱,還是不要隨意叫的好,大家今天聚在這,他不在,這本身就不好,別再節外生枝。”
兔堂堂主想緩解下氣氛。
“我就問大家一句,這青門的臉面,到底要是不要?”
張天開走到門主之位前,手扶着椅子,臉上帶着笑意,卻顯得極爲陰沉,“如果大家都不要了,那就無所謂了,什麼百年青門,都讓他見鬼去吧!”
他笑得很陰冷,讓幾個堂主很不舒服,立刻開口反擊起來。
他們就見不得張天開這樣。
整個會議室,吵得不可開交,空氣中的火藥味,也越來越重!
到最後,差點動手!
“青門就這樣完了!”
虎堂堂主錢虎,忍不住搖頭,“一點血性和骨氣都沒有,你們都被鮑榮東洗腦了麼?”
“他是怎麼對陳荒唐的,你們幾個,可都是親眼見過了,難道就不怕,哪一天你們沒價值了,他連你們都殺?”
話說到這個份上,沒人再有隱瞞。
錢虎更是直接呵斥:“既然鮑榮東不反抗,那我虎堂自己反抗,我手下的兄弟,不能白白死在那江寧的手裏!”
他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你們誰想當縮頭烏龜,就當吧,反正我錢虎不當!”
很快,又有人站了起來,同樣表達了一樣的意思,甚至,殷雲他們能聽出,這些人甚至是想獨立,不受鮑榮東命令!
看着幾個人,都跟自己站在一塊,張天開笑得很陰險。
“幾位,你們好自爲之,別到時候鮑榮東要殺你們了,再來找我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