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東海禁地四個字，不是說着玩的。”
江寧笑了笑，他知道譚興並不是擔心，“再說，譚老你深藏不露，我又不是不知道。”
譚興的眸子裏，頓時閃過一道光芒，盯着江寧，更是深邃了。
“平時裝裝就好了，你們這些老傢伙，都喜歡這樣。”
江寧無所謂道，“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低調，我懂。”
你懂個屁！
譚興心裏罵道。
他們的確是低調，處處隱藏着自己的實力，江寧不提醒，他自己都快忘了。
在江湖圈子裏，不是比誰活得風光，而是比誰活得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背後是整個譚氏，是北腿流派，承擔的東西太多了。”
譚興嘆了一口氣，“偏偏，後人又沒有能扛得住大旗的人。”
他年紀不小了，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至少在自己死之前，得培養一個出來吧。
“到頭來，死了，恐怕都不瞑目啊，哎。”
譚興幽幽看着江寧，看得江寧有些不自在。
“行，我聽出來了。”
江寧起了身，“回頭，讓譚龍跟着我吧，一年，保證讓你滿意。”
聽到這句話，譚興臉上頓時樂開了花，輕撫長鬚，點了點頭。
“既然你這麼求我了，那我總不能不答應，總得給年輕人一點機會吧？行行行，就讓譚龍，跟你一段時間吧。”
譚興要面子，江寧也給，沒說什麼，笑了笑點頭。
“鈴鈴鈴……”
江寧的電話響起。
是趙管家來的。
“陸敬教授那邊有發現是麼？”
江寧眯了眯眼睛，“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他起了身。
“譚老，武館這邊，你盯着吧，有什麼事情我再過來。”
“嗯，你去忙吧。”
知道江寧是大忙人，反正只要他答應了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江寧走出辦公室，大廳練武區，方秋氣得都跳腳了。
“我說了幾遍了？啊！我說了幾遍了？是這樣！這樣！”
“大師兄……”
“不要叫我大師兄！我沒有這麼笨的師弟！”
“大師兄，我是師妹……我只是胸平了一點。”
……
江寧看了一陣好笑，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打擾，直接離開。
上次來找投資的陸敬教授，還真是沒取錯名字，特別敬業。
尤其，江寧一次性給了他三百萬經費，陸敬又是激動又是感動，連連說像江寧這樣，尊重知識，敬畏科學的年輕人，真的不多了。
他不能辜負江寧的信任！
這段時間，陸敬都是廢寢忘食，幾乎達到了忘我的地步，全身心投入到研究中去，果然，就有了新的發現。
趙管家給陸敬提供了場所，就在他的情報機構附近，因爲他知道，陸敬的研究，對江寧來說，十分重要。
還有海量的古文資料，歷史文獻……看得陸敬興奮得幾天都沒有睡着。
這比他自己的收藏，不知道要多多少！
研究館內，除了陸敬，還有兩個陸敬的學生，專門負責給陸敬打下手，學古漢語文學這專業的學生，畢業了都不好就業。
除了讀研讀博做科研，要麼就是當個老師，出路也不多。
“江先生，這邊請。”
老趙推開門，裏面陸敬的兩個學生聽到聲音，都擡起了頭，臉上有些茫然。
“他們是陸教授的學生，在這當助理。”
趙管家解釋了一句。
江寧點點頭：“陸教授呢？”
“陸教授在休息，他太累了。”
其中一個學生道。
他們看向江寧的眼神，有些好奇，沒想到平時威嚴的趙管家，在江寧面前，竟然都這麼恭敬。
江寧沒說什麼，直接朝着陸敬的休息室?染扒扒愛零珊地伍?走去。
“陸教授在休息。”
那個學生又喊了一聲，“能先不打擾他麼？他幾天沒睡了。”
江寧停住腳步，轉頭看着他，見他同樣滿臉憔悴，眼睛裏還有血絲，桌面上大量的典籍，都被他們翻了個遍。
就是爲了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那行，等他醒來我再找他，你們也去休息吧。”
江寧轉頭看着趙管家，“那我們走吧。”
他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打開了，陸敬頭髮凌亂，眼神中，卻滿是亢奮。
他聽到了江寧的聲音，立刻就醒來了，急忙跑出來。
“江寧！”
“陸教授。”
江寧笑笑，“你不好好休息一下。”
“不重要不重要。”
陸敬擺擺手，阻止自己的學生勸說，“等會兒再睡也是一樣。”
“有了點新發現，你跟我來！”
他立刻帶着江寧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兩個學生彼此對視一眼，不好再說什麼。
陸敬很興奮。
他現在覺得，不只是爲了自己做科研，更是有人可以交流，有人支持，有人信任，這種感覺他就很喜歡。
尤其，他剛跟趙管家說有所發現，江寧就及時趕來，更是讓他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陸教授，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搞學問要搞，得有好身體纔行。”
江寧笑着說了一句。
“放心，我身體好着呢！”
陸敬沒太放心上，從一堆雜亂的文獻中，翻出一本筆記，上面的內容，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纔看得懂。
“你看看這個，”
他拿出印有紅雲圖案的站長，擺在江寧面前，“我之前說過，這是一種文字，也可能代表一種文明，現在我找到這個字了。”
“嗯？”
江寧眼神一動，“找到了？”
“對！”
陸敬很激動，“我百分百可以肯定！”
“江寧，你猜猜看，這個字，念什麼？”
他指着那紅雲符號。
江寧笑着搖頭。
他哪裏猜得到啊。
“陸教授，你直接說吧，我小學都沒畢業啊。”
江寧打趣道。
“哈哈哈，你謙虛了！”
陸敬雖然固執，但能成爲教授，可不是傻子，江寧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力肯定遠超別人。
他不賣關子，手指在桌面上用力敲了兩下，認認真真道。
“這朵紅雲，看似圖案，但實際上，是一個字！”
“按照我們現在的漢字來說，它應該念‘方’！”
陸敬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興奮中又帶着一絲篤定，“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指的是姓氏。”
“方？”
江寧眼神微微收縮。
“對，就是方方正正的方！姓方的那個方！”
陸敬十分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