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跨國集團公司，尤其是在一個國家中，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企業，都是很有自信的。
李氏這種大勢力，從來就不會輕易把別人放在眼裏。
聽到江寧這麼說，小趙算是明白了。
“可是，寧哥，那他們會不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的想法麼？”
聽起來有些拗口，但江寧聽懂了。
“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知道他們的打算，”
江寧看着小趙，似乎被自己的話繞暈了，懶得多說，讓她自己慢慢去捋清楚，“所以，這是明牌了，怎麼打這一局，就看各自的手段和實力了。”
小趙還沒回過神，腦海裏還在那幾個“知道”中，不斷翻滾着，江寧已經回了林雨真辦公室，繼續躺着了。
而李文生一行人下了樓，徑直上車回了酒店。
“想問就問。”
車上，李文生難得給了李天秀說話的機會。
他靠在椅子上，顯得有些得意，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林氏應該知道，他們一旦進入東韓，所有的條件，都會被他們翻盤吧？”
都是商場中的巨頭企業，雖然比不上李氏，但林氏能發展到現在，而且是以這麼快的速度，顯然也不簡單。
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來，李氏的目的和手段，但卻依舊要跟李氏合作，這無疑是與虎謀皮。
“他們當然知道，只是，他們對自己太自信了！”
李文生哼了一聲，“這些傢伙肯定以爲，他們能夠掌控局勢，即便是在東韓。”
“因爲從林氏誕生到崛起，一切都太順利了，國內根本沒有人可以制衡他們，所以他們有些自信過頭了！”
他哪裏看不出這些，他更清楚，江寧他們同樣清楚這一點。
只是大家都對自己有信心，這時候就看誰的實力更強了。
“尤其是那個江寧，極道武館的館主！”
李文生眯着眼睛，眼縫之中透着一股兇狠和不屑，“一看就是個自負的人，真以爲憑着他的武館，就能讓林氏在東韓站穩腳跟？做夢！”
這一招誘敵深入，再甕中捉鱉，關門打狗的計策，他看兵法書可沒少看。
李文生很得意，事情的發展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
“現在大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牌面，但也只是明面上的牌，到了東韓，林氏的人會知道，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着李文生一臉自得的模樣，李天秀不敢再說什麼。
但她心裏，依舊疑惑。
既然是明牌了，他們懂得林氏跟江寧的想法，同樣的，江寧跟林氏也肯定明白，李文生是什麼想法，肯定會有應對策略。
她知道李氏有多可怕，尤其是在東韓，那就是一言堂！
從來沒人可以在東韓，佔得李氏一絲絲的便宜。
只是……
李天秀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在咖啡館，江寧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哪怕是面對自己，江寧都沒有一丁點想法。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簡單。
不想李天秀對自己太過自信，而是她知道，一個男人若是對女人和金錢都不感興趣，這種人就必定有更強大的執念。
只是，她不敢說。
“好了，剩下的細節，我會讓人跟林氏談清楚，你立刻跟我回東韓。”
李天秀身子一顫。
又是這種事情。
“課長……”
她猶豫了片刻，開口道，“能不讓我再做這樣的事情麼。”
她厭倦了。
用身體去完成任務，這種事情，她一干就是好幾年，她都快麻木了，會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根本就不像個人，而只是個工具。
毫無感情的工具而已。
“嗯？”
聞言，李文生臉色一沉，“你覺得，有資格跟我商量麼？”
“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給你的機會，若是沒有足夠的價值，明天，我就可以讓你變回以前的樣子！”
李天秀張了張嘴，卻不敢再說話。
她的腦海裏，不斷迴盪着李文生那一句話，這是她的價值，她唯一的價值……
染依地零珊意珊閉?林氏集團跟李氏的合作，已經確定了。
按照江寧跟林雨真的要求，市場部正在緊鑼密鼓做準備。
針對東韓市場，林氏早就有方案了，但江寧看過之後，直接推翻了，提出了新的路線，幾位市場部的負責人，只是剛聽完，就覺得有些按捺不住，亢奮得不行。
江寧這……何止是野心啊！
辦公室裏，小趙的嘴巴，張得很大，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啊？”
她有些不敢相信，手指着自己的臉，似乎還要再聽一遍，纔敢肯定，“林總，寧哥，這麼大的項目，你們讓我負責？”
小趙瞪着眼睛，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我……我行嗎？”
她只是個祕書，雖說從一開始就跟着林雨真，見證了林氏的發展，但東韓那麼大一市場，可不是國內的北方，又或者是大西北，僅僅一個地區而已啊。
“你行嗎？”
林雨真忍不住笑道，“這得問你知道，不管你行不行，都交給你了，我有別的事情要忙，沒空。”
她轉頭，看着江寧。
“阿飛過兩天就會回來，有這個助手幫你，不會有問題。”
江寧淡淡道，“你進林氏這麼久，也得獨當一面，爲雨真分擔一些了。”
“可是……”
“你要不想去，我告訴你，省城傳奇可是眼巴巴想去，我一直壓着不讓。”
小趙一聽，蘇雲還沒畢業，就敢挑起這麼大的項目？開什麼玩笑！
這要讓她比下去了，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我去！”
她立刻喊道。
“我來！”
似乎感覺到，自己剛剛的話有歧義，像是在罵人，小趙又立刻改了個說法，“寧哥，林總，既然你們相信我，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省城傳奇還小，不該承擔跟年紀不相符的責任，這種事情，讓我來！”
她拍着胸口道。
頓了頓，小趙眼睛又看向江寧，有些小心翼翼道：“寧哥，你會去嗎？”
若是江寧會一起去，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趙都不帶怕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有江寧在身邊，她做什麼都有底氣！
“別人盛情邀請了，我當然會去。”
江寧淡淡道，“更何況，那裏沒準，還有我想要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