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股氣勢,顯然沒有絲毫客氣,對戒律堂的護衛,如此大動作,表示很不滿了。
“張院長息怒,”
護衛隊長卻是絲毫不退,“青山宗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戒律堂有責任將事情調查清楚。”
“抓到真兇,也是對羅恆的告慰?伍拂遮拂零珊西扒?,這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
“哼!”
張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護衛隊長,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他難道不怕自己要了他的命麼!
“你們的職責,是守衛青山宗的秩序,可不是胡來!”
“張院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替弟子討回公道,這麼叫胡來?”
護衛隊長早就有心理準備,就算要死,他都不會退讓半步。
戒律堂的尊嚴,可比他的命,要重要得多!
“更何況,這羅恆,可是張院長最得意的弟子,他死了,張院長難道不難過?不想爲他討回一個公道麼!”
聞言,張恆眸子一縮。
這個護衛隊長,明顯話裏有話,甚至,還在故意套自己話。
“我的弟子,我自然要爲他討回公道,”
張恆哼道,“但絕對不會,讓我其他弟子,蒙受羞辱,讓我內院,蒙受羞辱!”
他一揮手,十幾個弟子衝了上去。
“張院長,你這是要做什麼?”
護衛隊長笑了起來,“我等,可是奉堂主之命來調查,你這樣,我不好交代啊。”
“我戒律堂是青山宗自創立以來,就有的地方,青山宗的尊嚴,宗規的尊嚴,都是我等要極力維護的東西,現在,我們在維護,張院長,你又在做什麼?”
“今天,我把話放這了,就算是宗主來了,該查,我們就得查!”
護衛隊長鏗鏘一聲,直接將刀拔了出來,“任何違抗者,論叛宗處理!”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這幾句話讓陳龍幾個人,都不禁變了臉色,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戒律堂都做到這份上了,看來是宗主都在背後默許的。
不就是羅恆死了麼,有必要這樣子?
恐怕就算是一個前殿弟子死,宗主都不會如此。
張恆同樣是這種猜測,他知道,柳川道可不會在乎羅恆的死活。
一個內院弟子死了,他最多覺得可惜,絕對不會爲此大動干戈。
唯一的解釋,就是江寧!
柳川道重視江寧,所以纔要把背後想對江寧不利的人給抓出來。
這江寧……當真身份不一般啊。
“我是青山宗之人,更是內院院長,青山宗的威嚴,我比你更重視!”
張恆喝道,“殺我弟子之人,我自然要將他找出來,繩之以法!”
“既然大家目的一樣,張院長就不要再阻攔我等了。”
護衛隊長拱手道,“帶走!”
他懶得廢話,刀都拔出來了,還說那麼多做什麼。
就算是張恆要動手攔,他都不會有絲毫客氣。
他不想讓何管事失望,更不想讓青山宗宗規蒙羞!
“院長!院長!”
陳龍幾個人喊着,可張恆只能沉着臉不說話。
他沒法說什麼。
何管事明顯認真了,在戒律堂大牢裏殺了人,這就是在挑釁何管事,打了他的臉,以他的脾氣,的確會如此,張恆跟他認識多年,哪裏會不知道。
“查,你們又能查到什麼?”
張恆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就算是把整個青山宗都翻過來,他們也查不到自己頭上。
彼時。
大牢內!
“放心吧,院長肯定會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的。”
陳龍大聲喊着,不知道是安慰別人,還是安慰自己。
他要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何必隱藏實力?
在考覈的時候,直接擊敗羅恆就行了,哪裏會變得這麼麻煩,至少,他不會有任何嫌疑了。
噠噠噠。
突然,廊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來的人,似乎不少。
陳龍擡頭看去,遠遠地,是何管事!
在他身邊的,是……江寧?
“內院這些有嫌疑的弟子,都抓來了,”
何管事道,“你說,他們誰的嫌疑最大?”
他轉頭看着江寧。
江寧消息很靈通,自己剛把人抓來,他就來了,說是要幫自己一起調查。
畢竟,這些傢伙要殺的人,是他自己。
“我覺得他們的嫌疑都很大,必須嚴查。”
江寧道。
聞言,陳龍氣得差點要罵娘。
誰嫌疑大?
他什麼事都沒幹,怎麼就嫌疑大了。
“你別胡說!不要胡說!”
陳龍急的喊了起來,雙手抓着牢門,恨不得衝出去,解釋自己根本就沒想殺羅恆。
江寧等人走了過去,路過牢門,他看了陳龍一眼,輕笑一聲:“我沒胡說,羅恆是你們內院弟子,平時就在你們內院活動,所以,能跟他產生利益衝突的,也只能是你們,難道還有別人?”
“你……”
“尤其是你,你們之間的利益衝突,可以說是最大。”
江寧認真道,“畢竟,內院第一弟子的稱號,競爭就在你們兩個之間。”
“……”
陳龍真的要哭了。
他要不隱藏實力,他就是第一,羅恆算個屁啊!
自己只是想低調一些,難道也錯了麼?
“何管事!何管事,你別聽他胡言亂語啊,我殺羅恆做什麼?他根本就比不上我,我爲何要殺他啊?”
陳龍急着解釋,“就算他比我強,他都要去前殿了,我跟他有什麼利益衝突啊?根本就沒有啊!”
“對啊。”
江寧突然道,一拍腦袋,“你不說,我都沒想到。”
“羅恆要去前殿了,而且是大長老的弟子,那跟羅恆有聯繫的,可就是大長老,以及大長老座下的弟子了?”
何管事點頭:“不錯。”
“那這麼說,兇手很可能跟大長老有關,這麼一解釋,好像就說得通了,畢竟你這地方,大長老想潛入進來,不算難。”
聞言,陳龍都傻住了。
江寧敢這麼直接懷疑大長老?
這已經不是懷疑了,是認定了!
“越說我越覺得是這樣!”
江寧指着陳龍,“他提醒我了。”
“……”
陳龍只覺得胸口發悶,他提醒江寧什麼了?
提醒江寧懷疑大長老?他寧願去死,也不敢提醒這種東西啊!
“我沒有,我沒有啊……”
陳龍跳了起來,腦袋都撞在門欄之上,可江寧好像沒看到,自顧自道:“何管事,我想前殿裏面,應該也要查一查吧?”
“這不是羅恆刺殺我而已,我死沒什麼,都是小事,但他們這挑釁的可是戒律堂的威嚴,挑釁的,可是何管事你的臉面啊!”
“臉面這東西,不能不要。”
何管事看了江寧一眼,心裏已經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混蛋,能留兩句給我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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