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給我閉嘴!”
柳川道怒吼,“我說了,喊我宗主!在這裏,沒有你們的父親,只有宗主!”
撲通!
兩個人跪了下去,就跪在柳川道面前。
他們哪裏想到,柳川道會如此大怒,對他們如此嚴厲。
“擅闖戒律堂,呵呵,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想造反麼!”
柳川道冷笑一聲,“還是這青山宗的規矩,對你們而言,都只是擺設?”
柳宗柳恆二人不敢說話。
他們是來告狀的,可現在,江寧站在那,淡定自若,沒有一點事,他們兩個卻跪在地上,接受批評,甚至,還有懲罰!
江寧的確雲淡風輕,他甚至看都再看柳宗柳恆二人。
“宗主,我們知道錯了。”
柳恆開口。
他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什麼狡辯的話,都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柳川道更生氣而已。
現在就得認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否則,真嚴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錯了?”
柳川道低頭看着兩個人,怒其不爭。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這兩個兒子,會犯這種錯誤。
就現在青山宗的氣氛而言,誰也不想出事,不想成爲這局洗牌中的犧牲品。
那幾個長老,最近都老實了,不敢多說什麼,不敢亂說什麼。
這兩個人倒是好,擅闖戒律堂?
這等逆天的罪名,他們也敢自己頂上去!
“你們兩個,都知道錯了?”
他看着柳宗柳恆二人。
“是,我們都知道錯了。”
柳恆悄悄拉了拉柳宗的衣服,示意他這個時候不要頂嘴,該認就認,柳川道消氣了,他們就不會有事。
“我們都知道錯了。”
柳宗咬牙,不甘心地看了江寧一眼,恨?零伍扒遮侍閉染依?不得衝上去,把江寧給打死。
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裏死不承認自己有錯。
不說其他,就單單身份來說,江寧算什麼啊?
他怎麼跟自己比?
等柳川道消了氣,到時候再找江寧,慢慢算賬!
“好,既然你們都知道錯了,那我也不多問了,”
可突然,柳川道臉色沉了下來,“把何管事喊來。”
“是!”
護衛立刻跑了出去。
“宗主,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怎麼……”
“既然知道錯了,就該知道,錯了就得付出代價。”
柳川道說得很平靜,但聲音裏的憤怒,卻是絲毫壓制不住,“你們作爲我的兒子,公然違抗青山宗宗規,挑釁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罪加一等!”
柳宗臉色大變。
“宗主……”
“所以,對你們,我必須從重處罰!”
柳恆慌了。
他以爲自己認錯了就不會有事,可現在看情況,似乎不對啊。
“父親!”
柳恆急忙喊道,見柳川道臉色更難看了,急忙改口,“宗主,我們有罪,我們犯了錯,可我們是初犯,請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柳川道閉上了眼睛。
他真的徹底失望了。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着,讓自己原諒他們,放過他們?
他們就連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連做錯了事情,承擔相應後果的勇氣都沒有。
失望。
不能比這更失望了。
“宗主!”
柳宗咬牙,眼睛通紅,“難道錯的只有我們,他就沒錯麼?”
他伸手指着江寧,身子都顫抖起來:“他給青山宗惹了大禍,這難道不是罪?”
“他的罪,難道不比我們的大?”
柳川道更是搖頭。
“宗主。”
很快,何管事就來了。
他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這兩個小子,可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也好,他們就應該給教訓,否則,如何會成長呢。
“擅闖戒律堂大佬,是什麼罪名。”
柳川道問何管事。
“發配罪徒三十年。”
何管事一本正經道。
他一句話,讓柳宗柳恆二人,心沉到了谷底。
發配罪徒三十年?
那這輩子不就毀了?
三十年啊!
“不過他們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希望宗主可以從輕發落。”
何管事瞥了二人一眼,故意道。
聽到何管事給自己求情,柳恆柳宗二人,感激地點了點頭。
“從輕發落?”
柳川道冷笑一聲。
“我只能從重!”
“我真想直接殺了你們啊!”
柳川道擡起手,手掌都在顫抖,那種怒其不爭的眼神,讓柳宗柳恆二人,身子忍不住顫抖。
那種失望,是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
柳川道對他們兩個,原來是這麼失望。
“你們是我兒子,可你們呢,非但沒有承擔起青山宗的重任,反而眼裏始終就只想着自己那點利益,你們的格局就那麼小,青山宗的未來,也不能託付給你們。”
“而現在,青山宗面臨怎麼樣的危機,你們都不知道,還幼稚地以爲,靠低眉順眼,靠巴結別人就能有機會,你們真是太幼稚了!”
柳川道怒不可遏,“你們若不是我的孩子,我反倒覺得無所謂,可你們偏偏是我的孩子!”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柳宗柳恆二人,一言不發,被當衆這樣批評,他們早就體無完膚了。
“你們覺得江寧在犯錯,你們也只能看到這樣,”
柳川道嘆了一口氣,“這點眼界,又能成什麼事情?”
他看了江寧一眼,江寧沒跟他對視。
他不想牽扯到他們之間的事情,青山宗要改變,柳川道是關鍵,這兩個小子,更是關鍵,但這會兒,可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江寧心裏清楚得很,這兩個小子,恐怕恨自己恨得要死吧。
“我現在罰你們,發配罪徒五十年。”
柳川道冷漠道。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將柳宗柳恆二人,震得渾身發麻,徹體冰冷!
五十年?
他們到死恐怕都還是罪徒的身份!
“宗主!”
“父親!”
兩個大喊着。
“剝奪你們的一切,甚至你們的身份,”
柳川道看着他們,“你們,不配當我的兒子。”
說完,他不再說一句,轉身進了書房,留下柳宗柳恆二人,面無表情,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父親!”
兩個人大吼着。
可書房的門緊閉,柳川道就當聽不到。
“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柳宗彈了起來,直接衝向江寧,揮拳就砸了過去。
反正都要被當成罪徒了,就算死在這裏,又有何妨?
他發瘋一般,狠狠將拳頭砸向江寧。
啪!
可卻是被江寧一巴掌掀翻在地。
“跟我動手,你也不配。”
江寧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柳宗,“好好想想吧,這輩子活成這樣,你們可真是窩囊。”
說完,他搖着頭離開,剩下柳宗柳恆二人,紅着眼睛,連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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