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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魚牢牢的記得,一切轉折都是從那天早上開始的,命運在哪個時間點轉了一個彎兒。

    梁州府城是整個地區的中心,是個繁華的大都市。

    白日裏街上很早就聚齊很多做小買賣攤販,大街上人流絡繹不絕。

    江小魚木然的走在街上,腦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

    早上的混亂,自己震驚過度沒反應過來,才任由那人慌張離去。

    她爲什麼會在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裏她最後的記憶是在茶館等秋彤姐,然後就是空白,直到早上睜開眼,才發現的。。。。。她是被誰綁架到這裏

    心慌意亂的穿上衣服,挽好髮髻,讓自己顯得和平時一樣。

    掀簾看到外屋榻上睡的正香的荷花,一股怒氣從心頭陡然升起。

    過去一把拽住荷花衣領,啪啪幾個耳光下去,荷花小臉立刻紅腫,

    “少奶奶,你爲什麼打我。”荷花剛從睡夢中驚醒,就被打懵了,她雖然是下人,可她爹是林府管家,自幼從沒捱過打。

    江小魚憑啥不問青紅皁白的抽她,荷花的雙眼猶如噴火,沒一點做奴婢的樣兒。

    “賤人,你真會裝,我認識你快10年,都沒看出你是個白眼狼,

    你說爲什麼打你我爲什麼會在這裏以往我還小看你們一家,想的挺美,心夠黑,你昨天跑上跑下的忙活,就是爲把我帶過來吧”

    江小魚的臉色慘白,表情猙獰語氣陰狠,腦子不能正常思考,只按照臆測,真要是他們家的預謀,看她整不死他們

    荷花臉上都是驚訝,少奶奶怎會這麼想

    “少奶奶,不是我,我沒這膽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到這兒的,”

    荷花看看四周,也疑惑怎麼回事,很陌生的房間。

    江小魚冷冷一笑,“你以爲我信嗎當時你不好好聽戲,裝作如廁跑出去幹嘛,你沒膽子,我看你膽大包天的很。”

    荷花的臉白了,她就是聽王家僕婦說要教訓大奶奶,也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才下定決心不說的,找藉口方便躲了,這等於背主要被打死,她絕對不能承認。

    江小魚盯着荷花慘白的臉色,不用說了,這事她肯定知道。

    “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少奶奶你饒了我吧千萬別告訴我爹和公子。我只是偷聽到王家僕婦說,她們主子要給你點教訓,我再也不敢,少奶奶。”荷花跪在地上哭着說道。

    江小魚皺眉,看她樣子不想說謊,真是王家人乾的,

    冷冷一哼,以爲她會要死要活,羞愧的沒臉見人,做夢去吧。

    荷花的反應,像是知道的也不多,推門出去,看都不看荷花一眼。

    “少奶奶,你去哪兒,”荷花怯生生問,自己做的事,公子知道會打死她的。

    江小魚恨聲低喊“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你去找你爹,記住我們從未來過這裏,昨天一直在四喜班。”

    說完看都不看荷花一眼,頭也不回走了。

    出了門才發現這裏是官府的驛站,來這裏住宿只能是做官的或者官眷,她是被什麼人帶到這裏。

    荷花這個賤人,主子出事,卻想溜走,真是該死,這要是別的女人,現在就該三尺白綾上吊了。

    到底是誰陷害她如今怎麼辦子敬知道會如何江小魚心亂如麻。

    昨天福伯非要讓她帶上荷花,是偶然還是他們商量好的,不對福伯一家沒有這個能力和智商安排這些。

    小魚走在人羣裏,渾身痠痛,感覺後腰和腹部特別不舒服。

    擡眼看到街上有家醫館,邁步進去。

    江小魚的手腕放在藥枕上,對面把脈的大夫沉默不語。

    良久老大夫問“這位太太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嗎”

    小魚點點頭“知道,剛纔府城時候就看過大夫了。說是一路勞累,需要好好休息。”

    “既然知道,太太怎麼不愛惜身體,本就有些疲勞要好生養着,胎兒纔會安穩,年輕就無所顧忌,連番折騰,這是動了胎氣。

    我給你先開幾服安胎藥,一定要注意禁止房事。”老大夫搖搖頭,年輕人就是不懂事。

    “大夫你是說我的孩子會保不住。”小魚焦急的問。

    “你先服藥試試,“

    大夫提筆刷刷點點寫下藥方,拿給小魚。

    “去櫃檯拿藥,喫完再來複診。”

    小魚接過藥方,咬下嘴脣,起身去櫃檯抓藥。

    手裏提着幾包藥走出醫館,腦子來回翻騰大夫的話:爲什麼會這樣眼裏有點發熱。

    本來她沒想早要孩子,成婚三年,他們一直在避孕,可是孩子突然來了,自己也是滿心歡喜的,

    每天暢想着她以後什麼樣,子敬肯定會是個好父親,這幾年他成熟不少。

    那個男人的事就夠嚴重了,要是孩子再出問題真是雪上加霜,這時代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活不下去把,這招夠狠,可惜對她江小魚沒用。

    她現在不想看到林家人,在街上僱輛車,直接去四喜班。

    “小魚,你昨天怎麼不等我就走了,不是說好一起在茶樓待一天嗎夥計說你身體不舒服,被婆子扶着走了,哪來的婆子“秋彤看到小魚一個勁兒的問。

    “秋彤姐,我能不能住你這兒,我不想回客棧。”江小魚沒有回覆,定定看她。

    “可我這條件差,一忙起來,我沒時間照顧你,你還懷着身孕呢,對了,你的丫鬟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出門,

    林子敬不在,林家下人就敢慢待你。”秋彤早就看到小魚神色不對,兩眼微紅,這是怎麼了。

    “秋彤姐,我能求你點事,你對外就說我昨晚就來了,一直和你在一起,剛纔是出去逛街,纔回來。”強忍住眼裏的淚水。

    “出什麼事了嗎你昨晚沒回客棧。”秋彤畢竟歲數大,又是走南闖北的,什麼沒見過,可是不應該。

    我現在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小魚真是不清楚,昨天還在茶樓,再睜眼怎麼就到驛站了。

    秋彤姐說的婆子就是王家人嗎沒錯王家是有資格住宿驛站的。

    “哦”見小魚不想再說,秋彤不再問“你手裏的藥,怎麼回事,你那裏不舒服。”

    江小魚扯下嘴角,露出難看的笑“我動了胎氣,肚子疼,大夫說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什麼,怎麼會呢。那這是保胎藥。“秋彤趕忙接過藥包,就打算出去熬藥。

    “算了,秋彤姐,喫不喫都無所謂了,我有預感孩子保不住了。”

    “那也不能放棄,我去給你熬藥,你先躺着歇會。”讓她先躺下,秋彤跑去廚房熬藥。

    小魚摸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小腹”孩子,就看我們有沒有緣了。林子敬你說你有什麼用,老婆孩子被欺負了也保護不了。“

    不久,福伯來四喜班接少奶奶回去,高升客棧可比四喜班住的客棧強多了,再說大奶奶還懷着孩子呢。

    江小魚默默看着頭髮花白的福伯,她清楚福伯一家都是忠僕,只有林子敬纔是他們真心對待的主人,

    她不是,她是外人,而且還是不稱職的主母,在他眼裏一直配不上他家公子。

    打斷福伯的絮叨“福伯,你們一家是不是都不喜歡我,覺得我不配當林家女主人,荷花做的事要是子敬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辦呢”小魚冷冷笑着。

    福伯一下子就如同被掐住了脖頸,神色慌亂“少奶奶,那不是,我家老婆子心急林家的香火一時糊塗,我已經說她了,她們不敢了,是老奴的錯,求您不要告訴公子。

    福伯知道自家公子有多珍視少奶奶,他們一家雖是家生子,也會被趕出林家的。

    “哦還有這事可我說的是昨天的事。

    福伯,荷花回去沒和你說嗎你會後悔養大了她的心,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江小魚冷漠的說道。

    福伯不敢再多說,此時他也很慌亂,荷花到底幹了什麼,讓少奶奶那樣說,女兒早上回來,只說少奶奶在四喜班,卻掩飾不住眼裏的慌亂。

    都怪自己,以爲少奶奶與秋彤在一起,昨晚她們沒回客棧,也沒出來找找。

    幾天後,鄉試結束,秋彤陪着江小魚去等林子敬,福伯和荷花也來了,看到小魚默默站到她邊上。

    小魚額頭冒出細密汗珠,感覺小腹越來越痛,秋彤扶着她問“不舒服嗎我就說讓你歇着,別來了,你一個孕婦,被家裏刁奴欺負,還要來接相公。”

    福伯低着頭,他問過荷花,那丫頭咬死不說,但是看女兒虧心的樣子,福伯知道完了。

    考場的大門打開,考生走出來都打晃站不穩,福伯一眼就看到人羣中的公子,趕緊上前扶住他。

    林子敬身體還行,主要是年輕,手裏考籃早被福伯接過來,雖然很累,還是一眼就看到妻子。

    不對,小魚臉色怎麼發白,緊走幾步,“小魚,怎麼不在客棧等我,你臉色有些不好。”

    這一會的功夫,江小魚額頭已經起了細密的汗珠,使勁握着拳頭,對着林子敬一笑“我沒事,出來時才發現有些不舒服,秋彤姐一直在照顧我呢”

    林子敬沒有聽出妻子話中的意思,上前想要將她攬住,江小魚卻已堅持不住,秋彤一個沒扶穩,讓她倒在地下。在身下印出血紅的一片。

    “小魚”林子敬瘋狂的大喊,他只是參加三天考試而已,怎麼一出來妻子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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