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另一座四合院內,龍王也正躺在一棵樹下乘涼。
他對着一盤圍棋深思,眉頭皺縮又舒展開。
而門外,也有一個和他歲數相當的老者正以同樣的姿勢守在門外,椅子邊的桌上還放着一壺清茶和一碟花生米。
這時,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布衣老者正邁着穩健的步子向四合院走來,他的目光如炬,看起來似乎有什麼急事。
雖然他的個頭不高,卻莫名給人一種很大的壓力,守門老者看到他來,連忙喝止:
“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布衣老者卻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他彷彿沒聽到守門老者的話一般,馬上就要走進四合院。
“你確定要擋我?”布衣老者沒有看他,冷聲道。
守門老者見他如此囂張,連忙擺出架勢,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兩臂攔住前路。
“你到底是誰?”他質問道。
布衣老者微微擡眸,嗤笑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
好囂張的男人,守門老者心想。
他也見識過不少狠人,但氣勢如此之強的,着實少見。
“我已好言勸你離開,是你不聽,那就別怪我出手太狠!”
守門老者伸出一掌,內勁直逼面前不足一米的布衣老者,千鈞一髮之際,布衣老者隨意伸手相抵,守門老者的掌風竟然朝他反撲!
滋——
守門老者倒退數米,布鞋與地磚摩擦出尖銳的聲音。
站定後,守門老者驚訝地發現腳下的整石地磚竟然微微有些裂開!
而布衣老者卻如高山一般穩穩地站在原地,彷彿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守門老者愣神站在原地。
緊接着,布衣老者大步邁向門內。
“站住!”
守門老者快步擋在他身前,“若想進此門,必須先打敗我!”
布衣老者這才正視面前此人,也許是佩服他的忠誠與勇氣。
“你打不過我的......”布衣老者輕聲道。
守門老者緊抿雙脣,經過剛纔那一下,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此人,但是那又怎樣,要過這張門,必須得過他這一關。
“不過內勁巔峯,又何必如此拼命?”
守門老者睜大雙眼,難以相信自己苦練多年的修爲竟被人這般看不起!
“別廢話,想進門,只有從我身上踏過去這一條路!”
布衣老者怒目圓瞪,“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正在這時,龍王出來了。
“孫洋,這可是我的地盤,容不得你放肆!”
守門老者連忙退到一側,“龍王,這人偏要闖,我......”
龍王擺擺手,“老魏,你無需多解釋,我都知道。”
“孫洋,你上我的門,就不能有點禮貌?”龍王把手背在身後,不怒自威。
老魏聽到這人居然直呼龍王的姓名,有些膽寒。
“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孫洋擡頭直視龍王,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龍王冷哼一聲,背過身向院裏走去,“進來吧!”
既然連龍王都這麼說了,老魏只得把路讓開。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龍王徑自坐回原位。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孫洋是蕭陽的師父,他這次來,不出意外是爲了蕭陽和神罰明天在銀州那一戰。
“你還挺有閒情逸致,那邊都火燒眉毛了,你卻在這兒下棋?”
孫洋的怨氣不小,“聽說神罰那邊還派了兩個神侍過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龍王繼續動棋,“他可是你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何必擔心?”
“那小子才練到內勁,連內氣都不到,要想以一人之力戰贏兩個神侍,並不輕鬆......”
孫洋厲聲繼續說道:
“虧你自詡龍王,居然任由別人欺負自家人,我看你是在院子裏待多了,膽子也變小了!”
龍王擡眸,“你難得過來,不會就是爲了羞辱我的吧?”
“說正事吧,我耐心有限。”
孫洋坐到龍王對面,“你快告訴我,你們到底給我徒弟注射了什麼鬼玩意兒?上次差點把他給害死!”
龍王放下手裏的棋子,沉聲道:“上次的事是意外,我們也沒想到這種藥劑會有如此大的副作用,它能促進蕭陽的細胞活性,讓他更強。”
“強?進入狂暴狀態就是你們所認爲的強?我警告你,他可是我的徒弟,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唯你們是問!”孫洋怒道。
“你放心,他不會出事......”龍王擺擺手,示意他不要這麼激動,“正如你所說,他已經修煉出了內勁,自控力自然也會隨之提升,到最後,他完全不用進入狂暴狀態也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那時候,別說是兩個神侍了,那怕是神主也不一定能打敗他。”
孫洋聽後,懸着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是你的徒弟,也是我們戰龍的種子之一,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歷練,只有經過這些歷練的洗禮,他才能成爲真正的強者,等到他修煉出內氣,對藥劑也能掌控自如之時,只怕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龍王淡淡地說道。
孫洋冷哼一聲,“最好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要不然,你的悠閒日子也算到頭了!”
龍王無奈地嘆道:“你若是不信,自己去銀州一趟,親眼一見不就得了!”
孫洋起身,“你以爲各個都像你們戰龍這麼閒啊?我忙着呢!”
他轉身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背影都透着一股自負。
龍王輕笑一聲,心想這個孫洋還真是口是心非,他這麼心疼自己的寶貝徒弟,怎麼可能會不去幫襯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