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沒有見到蜀王,打探了一番之後纔是知曉蜀王已經命喪黃泉,連頭顱都被掛在王宮大門之上。
當然,等楚門到達時,蜀國爲了自家的名譽,已經是將頭顱收起來了,楚門自然便是沒有看見。
他在王宮找尋了片刻,隨後纔是從丫鬟們的談論聲中知曉了蜀國已經是由王后主事,所以他纔是來大殿中等待着。
“士兵我可以幫你養着,因爲我也是大晉的人。”
“但是由我養着,你可考慮到士兵心中的歸屬感,他們以後隨你去征戰之時,可不會那麼心甘情願。”
紅鸞淡淡的道。
楚門頓了頓,隨後說道:“我會派一些將軍前來,到時還望你接納一下。”
紅鸞笑了笑,又是問道:“不如你便派人來接管這個蜀國吧,我就主了三天的事情,便已經累得不行,太麻煩了。”
楚門答道:“太快了。”
“雖然蜀國兩家獨大,但還是有着一些雜七雜八的微小的勢力,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王,他們不會願意的。”
紅鸞看着白髮少年,問道:“你這樣做,是要離開?”
楚門答道:“離開兩年。”
紅鸞疑惑的問道:“兩年?去哪兒?”
楚門也不避諱,他說道:“我會呆在蜀山,爲蜀山做事,放心,你的安危和權力我會保護的。”
紅鸞再次問道:“確定不告訴殿下?”
楚門頓了下來。
冷俊的面龐也是有了些許的愁思。
良久之後,他淡淡的道:“嗯,不告訴她們。”
“等時間到達,我會親自給她們說的。”
說到這裏,楚門朝着紅鸞微微的拱手。
“拜託了。”
說罷,真氣流轉間,他整個人瞬間便是消失在這個大殿裏。
一陣風吹亂了紅鸞的發,紅鸞淡淡輕笑:“他的功夫,似乎更加厲害了。”
......
蜀國某條道路上。
有着一行人正朝着大晉的方向進發。
高頭大馬在前,兩萬士兵整整齊齊的行走在後。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輕嘯,隨後一張宣紙悄然的落在了隊伍最前方將軍的手中。
將軍看着手中的宣紙,稍微的愣了愣,隨後把目光朝着後面望去。
後面一人駕駛馬匹走到和將軍齊排的位置。
他緩緩的道:“百鬥流圖,是大人!”
將軍聽完,輕輕的一笑。
既有難掩外表的高興又有一絲淡淡的苦澀。
高興的是大人在那般危險的戰場中還能施展這樣的速度,那便是說明大人不僅毫髮無傷,而且自身的實力還得到增強。
苦澀的是大人將宣紙放下,竟然都沒有下來面見他們一次。
不過,這也是說明大人有着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張將軍笑罷,便是將目光望在手中的宣紙上。
後面的徐金武也是頓了頓,隨後才道:“打開看吧,大人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張將軍點頭,旋即將宣紙打開。
看完宣紙上的內容,將軍又是苦笑了起來。
張將軍將宣紙遞給了他,隨後駕駛着馬匹緩緩轉身。
他將目光望在呂慶濤,龍興山兩人的身上。
“呂將軍,龍將軍,咋們先且不能揚州縣了。”
“隨我去蜀國大營見識見識吧。”
呂龍兩人稍有不解,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隨着徐金武看完宣紙遞過來後,他們也是明白了過來。
張將軍說完,把目光望向了徐金武,“徐護衛,兩萬大軍,以及揚州縣這兩年的安危便是交給你和李捕頭了。”
徐金武稍問道:“你回揚州縣吧,這個任務交給我。”
張將軍笑着搖了搖頭,“帶兵這種事情,還是我更加的擅長一些。”
“就這樣定了,好了,我的妻兒便是託你照顧一下了,至於我去往何處,請務必按照大人的吩咐,不要告知他們。”
徐金武頓了頓,良久後纔是點了點頭。
張將軍朝着他一拱手,“兩年後再見。”
說罷,三匹大馬便是脫離了隊伍,掀起漫漫黃沙,消失在視線之中。
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徐金武也是苦笑一陣。
他看着遼闊的天際,看着瞧不見頭的大路盡頭。
他輕聲的喃喃着,
“兩年後見。”
......
王家。
某個房間內。
花瑤,李漣漪,姬安瀾,王朝陽,以及新來的魏菟和尚山雅聚於其內。
屋內沒人言語,情緒低落,恍若有着一片烏雲懸浮在衆人的頭頂。
花瑤面色平淡,目光透過窗口,望向了天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漣漪和姬安瀾兩人攜手而立,兩人皆是低着透露,淚眼婆娑,李漣漪尚且還能忍住,姬安瀾的眼睛裏,已經是有着大滴大滴的淚水滴落而下。
隱隱的,還有着細微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王朝陽站在姬安瀾的身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部,緩和着她的內心的低落。
魏菟站於一旁,神色也是暗淡不已。
她擡起頭來,看着面前低落的衆人,心中也是頗爲的不忍。
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就留下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嬌娘,要不見蹤跡兩年。
他怎麼會如此絕情,又怎麼會如此的狠心。
而且眼前兩人還罷了,那遠在大晉揚州城楚府內,可還有着兩位爲他懷着孩子的女子,他就那般甘心讓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便是看不到父親?
魏菟有些怒了。
她很是生氣!
如果這個良心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會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這個沒有擔當的男人。
即使他對於自己有着大恩,她也會毫不留情。
魏菟想咒罵兩句,但是看着眼前梨花帶雨的兩位女子,心中的話語卻是全數的收了回去。
她只是勸說道:“爲夫人,也就兩年,兩年而已,一眨眼的時間便是過去了。”
魏菟的話語明顯沒有作用,不僅沒有起到勸說之用,面前兩位夫人因爲對她的話語,情緒更爲的低落。
連姬安瀾哭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