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秋快速的向前,來到楚門同樣的位置。
她頓了頓,問道:“那日,你入魔,是怎麼回事?”
楚門笑了笑,道:“我修煉的功法頗爲奇特,尋常修煉是正派功法,而逆轉後便是魔門功法,放心,即使入魔,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孟千秋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是說道:“魔門功法有很多不確定性,即使是在掌控中,你也要萬分小心。”
“不然,即使現在我的傷勢已經完好,也很難救你。”
楚門望了過去,笑着道:“你在擔心我嗎?”
看着對方那邪魅的目光,即使是冷豔的孟千秋,臉色也是微微一紅。
如果是以前,楚門斷然是不會說出這般話的,看來入魔對前者還是有些影響的。
孟千秋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騎馬來到他的身旁,將手放在前者的肩膀。
點點真氣傳送過去。
楚門愣了愣,“你在爲我檢查身體?”
孟千秋點頭,說道:“入魔非同小可,要是體內殘存了一些魔氣,以後恐怕對你的身體會有很大的影響,不利於你的修行,我幫你清除那些殘留的魔氣。”
楚門笑着道:“既然如此,何不坐在一匹馬上來。”
聽完楚門的話,孟千秋臉上也是久違的有了一絲羞意。
雖然她說過託身楚門,但是讓兩人有親密接觸,她還是有些抵抗。
楚門也不再多說,直接長手一揮,攔腰把孟千秋抱到馬上。
雙手環其腰,抓住繮繩。
孟千秋愣了許久,纔是稍微正色,說道:“你別亂動,我幫你瞧瞧。”
她抓住楚門的手,真氣順着手朝着楚門的身體中竄去。
從他的筋脈,再到他的丹田。
而越探索,孟千秋便是越震驚。
楚門的筋脈粗壯無比,筋脈上傷痕無數,到處都是修復後產生的創口。
而楚門的丹田卻更加震撼,一道巨大的傷疤直接將丹田一分爲二,而即便如此,那丹田依舊是瘋狂的跳動着。
有着紅色的真氣縈繞,隨着她白色的真氣進入,瞬間便是被這紅色真氣包裹。
這般龐大,強勁的真氣,在九等下中,孟千秋從未見過。
而這真氣的強度,已然是超過她了。
如果他的真氣再多兩分,達到九等中的層次,在不施展一些強悍手段的前提下,只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孟千秋震驚良久,纔是問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楚門答道:“不死達摩真經。”
“不死達摩真經?”孟千秋不解,她搜索完腦海中諸多記憶,已經是沒有想起這門功法來。
“這是什麼功法?爲何我從未聽說過。”
楚門笑笑,說道:“天下巨大,沒聽說過東西何其多啊,對了,你在我的身體中查到魔氣了嗎?”
“再查呢?你別動!”孟千秋道。
楚門愣道:“我沒有怎麼動啊!”
孟千秋回頭望了楚門一眼,臉色微紅。
......
孟千秋自然是不可能從楚門的身體中找出什麼魔氣的。
因爲這魔氣,就是方纔包裹着她真氣的紅色真氣。
功法逆轉,便是把這些紅色的真氣轉化爲魔氣。
此時,前進的道路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正是依仗速度逃離了殺心道士的掌控而找來的白虎。
蜀山的五長老。
“五長老?”孟千秋道。
“白虎見過掌門!”白虎恭敬的拜道。
楚門笑着道:“以你的速度,就知道殺心道士掌控不了你。”
白虎點頭,說道:“如大人所想,在知殺心道士叛變之時,我便快速飛出,殺心道士並不能奈我何。”
楚門臉色微微一冷,道:“離開蜀山之後,江湖之大可任你逍遙,爲何又是找來?”
白虎面不改色的道:“江湖之大,卻並無歸處,何不捨棄自身,爲國而戰!”
楚門頓了頓,笑了起來,“好高尚的想法。”
說完,他又指着方纔孟千秋騎的那匹馬道:“行,你便坐這匹馬,隨我等一併前往吧。”
等楚門說完,孟千秋便是猛的盯了過來。
要是這匹馬被白虎騎去,那這一路豈不是要和楚門共乘一馬了。
楚門笑笑,絲毫不理她。
白虎坐上馬,楚門大手一揮,“繼續前進。”
隨後攬腰牽馬,揚塵而去。
就在衆人準備騎馬跟隨時,王二卻是橫馬在前,他咳嗽兩聲,說道:“咋們稍等片刻吧?”
衆人一頓,哪裏不知道王二的想法。
等楚門的馬匹跑到了道路盡頭,王二玄武等人才一併出發。
......
時間轉瞬而逝。
第二日。
正午。
大晉最北邊境處。
大帳中。
逍遙王目光冰冷的望着下方。
下方一位身穿盔甲的將軍拱手,道:“稟王爺,將士們已經準備好了。”
逍遙王一揮手,道:“既然如此,那麼,進攻!”
北方邊關。
一蠻族人擡頭,盯着那輪太陽。
等太陽立在頭頂處,他臉上帶笑,取出長刀朝前一揮。
“時間到了,進攻。”
東邊海岸處,一位將軍走到甲板之上。
他回望了一眼身後旗幟飄揚的戰船,冷冷的道:“諸位,朝着京都,出發。”
這個中午,整整三處,在同一時間,朝着大晉境內攻擊而來。
也在同一時間,三處的防禦人馬迎戰而上。
......
大晉。
京都。
晉帝聽着下面急速而來的戰報,臉色依舊。
等下屬們說完,他纔是道:“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
屬下們風風火火的離去,一道道消息隨之傳達各處的將軍。
這時,晉帝再次把目光望向了高公公,“高公公,黃家那位可有什麼消息?”
要說這場戰鬥最讓晉帝擔心的,無疑便是這位宗師強者。
高公公快速走出,拱手到:“稟陛下,這位姓黃的依舊在面見舊人,尚未出手。”
晉帝面露疑惑,他不解的道:“我那叔叔請他也快一個月了,以他的腳程,一個月的時間裏,走遍大晉半壁江山不在話下,爲何還在面見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