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東平城陳家主經營布匹,而揚州縣的陳家雖然經營頗廣,但對於布匹這塊卻是沒有涉獵。
可以說,這兩家八杆子都打不着。
當然,楚門也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
越想他的內心也就越駭人。
要是兩個陳家真的有關係,而東平城的陳家又與司龍閣有關係,那麼那日的刺殺恐怕就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了。
想到這裏,楚門又是想起在剛來揚州縣不久,和李漣漪去買衣服的那個晚上。
那時也是有着一個殺手將利器的寒芒對着他們兩人。
司龍閣和陳品禮真的有關係
楚門長吐了口氣。
要是真的有關係,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
作爲東平郡唯一的布匹商人,陳家這些年賺的錢可謂是數不勝數。
而作爲陳家居住地,陳家宅邸自然是豪華無比。
各種道路交錯縱橫,複雜無比。
要不是楚門時不時的施展輕功,飛到屋頂看路,只怕會迷失在這府邸之中。
而飛到屋頂他也不能停留太久,畢竟這麼繁華的陳家肯定是有着八等門客存在的。
這些八等,只要楚門施展真氣,便能輕而易舉的發現他這位七等的存在。
越到府邸的中心,楚門便越不敢施展輕功。
這般也並沒有行走太遠。
楚門便是想到了辦法。
他輕飄飄的落在一位僕從的背後,掌刀砍在僕從的脖頸之上。
......
換上僕從的衣服,並將暈倒的僕從藏在旁邊茂盛的花叢中。
楚門才整理着着衣裳,從房屋後面走了出來。
就在他走出來後,便有着另一位僕從從遠處走來。
僕從朝楚門喊道:“那個誰新來的吧,快過來搬貨物了。”
才換了僕從的衣裳就要幹苦力
楚門愣了愣神,腳步往後退,準備找個機會撤離。
但僕從並沒有給他機會,他快速的走了上來,直接拉着楚門的肩膀。
道:“貨物還有很多呢,要是今夜沒有搬完,明天有我們好受的。”
被前者推嚷着,楚門也是毫無辦法,誰叫他現在是一位僕從呢。
楚門疑惑的道:“什麼貨物啊,這麼急,天黑了還搬”
這位僕從黑得像碳一般,要不是有點燭光,楚門都瞧不見他的人影。
他咧着嘴,道:“果然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啊”
楚門恭敬的回道,“小弟楚九貓。”
黑僕從有些自來熟,他邊往前走着邊道:“你可以叫我老黑,他們都這樣叫我。”
“既然你來得比我晚,而且看起來我比你也要年長一些,那麼我叫你一聲小九可以吧”
楚門臉色露出隨和的笑意,道:“可以的,老黑大哥。”
老黑勸誡道:“唉,也不知道你這樣白白嫩嫩的爲什麼要來陳家,這裏呢雖然能掙到不少錢,但是幹得都是一些在太陽下曬的苦力活。”
“而且有些時候還要下礦洞,挖一些礦石什麼的。”
“所以啊,要是你能離開這裏,就儘量離開,你這麼小的年紀,在外面做一些輕鬆活,能養活自己就可以啦。”
聽着前者語重心長的話語,楚門的臉上也是掛在感謝的笑意。
“老黑大哥,實不相瞞,其實我早已經娶妻了,家裏還有妻子和孩子要養呢,沒辦法所以我只有來陳家,找一些事情做。”
老黑盯了過來,緩緩的道:“原來如此啊。”
說完,他又是嘆氣道:“都是爲了家人,沒有辦法。”
“好小子,這麼小就要照顧那麼大一家子,老黑我欣賞你。”
“不過啊,咋們可不能再聊了,要是我們不快點去,只怕那個老東西又要發火了。”
前者說的那個老東西,想來就是管他們這些僕從的人。
楚門點了點頭,道:“好,老黑大哥,我們快去吧。”
楚門是來悄悄調查的,他自然不願意去到人羣多的地方。
但聽老黑說,他們會經常去礦洞幹活,這引起了楚門的興趣。
因爲百隆山在以前就是個礦山啊。
楚門還想問一下他們幹活的礦洞在哪老黑卻是把楚門帶到搬貨物的地方了。
這裏是陳家的一個偏門。
門並不大,也就兩人寬左右。
有着二十多人正穿梭在門內外,將外面一個個的大箱子搬進屋裏。
而門外,有着不下於二十輛大馬車,馬車上裝的全是這種箱子。
箱子裏面不知是何物,但看僕從們搬箱子時並不費力的樣子,想來箱子並不是很重。
二十輛大馬車已經空了三輛,僕從們正在搬着第四輛車的貨物。
在這輛車的旁邊,站在一位老者,他的臉色很是陰沉,對來往的每個僕從都會吼上那麼兩句。
他那雙老眼微微眯着,只漏出一個縫來,看起來很有尖酸刻薄的意味。
老人注意到了老黑和楚門的道來。
他當即大聲囔囔道:“老黑,叫你去喊人來,喊人來,這麼半天你就只找到一個”
老黑明顯是害怕這位老頭,他趕緊的迎了上去,解釋道:“老管家,並不是我找不到人,而是少爺他說要人搭人梯玩,就把人都叫去了,這位小兄弟還是我找了半天才在後院瞧見的一個新人。”
“新人”
老頭望了過來,他看着楚門良久後,才道:“新人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招了新人。”
聽見管家的話,楚門微微皺眉,他的腳下開始有着絲縷真氣溢出。
如果情況不妙,他好拔腿就跑。
當然,他還可以選擇將這些人都打暈,但這卻是很冒險的事情。
二十多人終究還是太多了,即使是北斗流圖,楚門也不能擔保在第一時間將所有的人都打暈。
就在楚門準備逃跑之際,老黑卻是上前說道:“老管家莫不是忘了,三天前少爺曾出去帶回幾個人來,這位小九兄弟便是那時來到陳家的。”
聽見老黑說完,管家深深的望了楚門一眼,良久之後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