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真氣,他已然是不能內視,但這幾個月的真氣修行卻也讓他對於筋脈丹田瞭解了不少。
雖然做不到不用真氣就內視,但也可以憑藉感知,來知曉丹田和筋脈的大致狀況。
當然,這個天底下也沒有人可以在沒有真氣的情況下內視。
閉目,心靜。
雙手扶在膝蓋。
呼吸平緩。
脈搏,血液皆隨着呼吸緩緩起伏。
漸漸的,竟形成了一種相對平和狀態。
而這時,楚門的腦海中恍若是具現出一個無盡虛空出來。
這虛空無比黑暗。
沒有一絲光亮。
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這黑暗的虛空處,還連着一條條黑色的線。
這些線從未知的地方而來,與這無盡的黑暗緊緊相連。
這,
便是他丹田和筋脈內的大致狀況。
楚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駭然來。
這一切,果然是比他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呼
重重呼出口氣。
楚門的腦海之中浮現不死達摩真經的經文來。
雖然知道這並不可能。
但他還是想試試。
可是。
他的筋脈終究還是被堵住了。
所以任由他如何努力,也不能讓筋脈通透一絲。
算了,楚門也不再奢望。
腦海裏面不死達摩真經的記憶退去,他開始着重研究具現在腦海裏面的這片黑暗虛空來。
似乎知道有人的意識入侵。
這團黑暗虛空變得更加的黑暗起來。
並隱隱的散發的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想把這個入侵者拉入這片虛空之中。
再次呼出一口氣,楚門穩住心神。
如果就再這裏沉淪,他可以肯定,這殭屍之毒又要深許多。
楚門不敢懈怠。
他已然是知曉,這殭屍之毒不僅入侵了他的筋脈,還會入侵他的腦海。
模糊他的意識。
不過也在這一瞬間,楚門知曉了自己力量突然增加的原因所在。
殭屍之毒太過霸道。
以至於在受到一些威脅時,它會盡可能的反抗。
或者是侵略楚門體內更多的筋脈,或者是霸佔楚門大丹田。
這些只是楚門內部的反抗。
而外面的反抗。
便是這突然增加的力氣了。
這力氣並不是易筋洗髓丹那般會消失。
它會一直屬於楚門。
但這無疑也是中毒更深的表現。
緩緩的睜開眼來。
看着手臂上那更加深邃的黑線,楚門緩緩捏拳。
“司龍閣,這一切,我都會從你們身上找回來的。”
......
時間緩緩流逝。
在滿月寨的日子裏。
沒有諸多事務的楚門日子過得出奇的舒適。
睡了便喫,吃了又睡。
有了閒暇時刻也在鐵老哪兒去逛逛,看看武器打造得如何。
鐵老的手藝不用多說,兩天的時間,武器便已經脫模。
剩下需要做的只有拋光等等一系列後續事務。
而在最後這幾天,楚門也是一直在鐵匠鋪裏面泡着。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到這件武器的成形。
就在第二天,照顧桃花的丫鬟便是來告知楚門。
桃花醒了。
當即,楚門也是來到了桃花的房間。
在先前魏菟解毒的時候,在楚門真氣的幫助下,兩人不僅是將真氣消耗一空,魏菟的身形也縮小不少,而這般也才讓其在硃砂和青龍紗的交鋒下存活下來。
桃花雖然是八等中,但她的真氣相比擁有源源不斷真氣的楚門和八等下的魏菟,還是有些比不上。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活下來,也就是青龍紗的毒性溫和加上她那強大的實力。
支開了丫鬟,楚門便搬來椅子,坐到牀邊。
兩人是生死之敵。
但此時的桃花連一個手指都不能動彈,那裏還能對楚門有什麼動作。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將那冷冷的目光望了過來。
楚門微微一笑,無視了她的冷眼。
“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你的硃砂之毒已經被我解除了。”
“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毒藥。”
“比硃砂更爲惡毒的一種毒藥。”
“要是這個毒發作起來,你那漂亮的臉蛋,你這潔白的身體都會逐漸的開始腐爛。”
“它不會讓你死,但卻會讓你奇醜無比。”
“不僅如此,它還會讓你的真氣全消。”
“屆時,奇醜無比還加毫無作用的你,我相信司龍閣也不會在繼續待下去了。”
“所以......”
“如果你聽命於我,我便將解藥給你,並給你自由。”
“這點你可以相信我,你的下屬梨花現如今就是我的屬下。”
“她的毒也是被我解了,如今正在東平城中。”
“我可以不要你任何東西。”
“畢竟你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也被我摸遍了。”
楚門摸了摸鼻子。
“咳咳。”
“如何”
楚門的話語毫無疑問都進入了桃花的耳朵。
但她卻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對於楚門的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只有那如刀般的目光朝着楚門而來。
見對面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楚門難免有些尷尬。
方纔他的這一番話看來並沒有絲毫的作用。
不過楚門倒也沒報多大的希望在桃花身上。
畢竟能當上八方,她對於司龍閣的忠誠便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打動的。
又是搖搖頭。
楚門嘖嘖道:
“可惜啊,可惜,你這樣美麗的人兒,以後落得個全身腐爛的下場,想象都覺得可惜。”
“不過還好,我看光了你的身子,以後我可以將你畫出來。”
“等你全身腐爛的時候,我便將此畫交於你。”
“那樣的話,你也能回憶一下自己最美好的時刻。”
“唉”
“我倒是想到了一點,哈哈。”
“既然畫你的身子,那不如多畫幾張,然後在東平郡、東陽郡販賣,哈哈,以你這般美貌,我豈不是要掙大錢。”
“最好給你們陳家也來一份,要是你的父親知道了,那還不花大價錢來將這些話都買了.......”
聽見楚門的話,桃花的臉色終於是變了。
她那雙桃花眼,此時瞪得溜圓,血紅一片。
她那蒼白的嘴脣也是在顫抖個不停。
看得出來,她十分的生氣。
“你敢”
楚門冷冷的一笑,將頭湊近了兩分。
“有什麼不敢的”
“即使是全勝時期的你,也不可能將我拿下。”
“更何況你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