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一聲聲如野獸般的吼叫,魏菟早已經是擔心不已,但她又謹遵楚門的命令,沒有進入。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聲腳步,是羅緋和李漣漪四人快速的奔來。
還未走近,羅緋便是急切的問道:“多遠便是看見那片廢墟,這是怎麼回事”
魏菟解釋道:“是王二,他走火入魔了,大人爲了救他,好像也是受了些傷,現在他正在屋內。”
“大人說,要是夫人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羅緋聽聞,當即更是擔心不已。
但即使是擔心不已,當過家主的她也並沒有多麼的激烈。
她走到小花和小莩的面前,道:“小花小莩,你們守着大門,任何人都不讓他們進來。”
“如有人問起是,邊說大人在屋內午睡,不便打擾。”
“是。”
兩人也心知此事情的嚴重性,當即是點頭,走了出去。
羅緋又對李漣漪道:“李捕快,我們這裏就數你和小兔子的武功高強。”
“衙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免有些不懷好意之徒會上門來打探。”
“請務必將他們拿下來。”
“否則,揚州縣可能會有大麻煩。”
李漣漪問道:“是否需要我去調些捕快來”
羅緋搖搖頭,“不行,如果捕快過來,那無疑是要引起更多的猜忌,咋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正當三人說話間,便又是聽見屋內一聲巨吼。
羅緋當即說道:“好了,外面就麻煩兩位了。”
魏菟和李漣漪雖然擔心,但也心知此時該以大局爲重。
兩人當即是點頭,便是朝外而去。
待魏菟走後,羅緋突然叫住了李漣漪。
“李捕頭,你先且停一下。”
李漣漪疑惑的望了過來。
羅緋頓了頓,便直接道:“李捕快,我知道相公和你兩人的心思。”
“但或許是因爲我的原因,讓你們兩人之間有了隔閡。”
“我並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如果你很擔心,也隨我一起進去吧。”
李漣漪愣了愣。
沒有說話,只是那擔心的神色毫無遮攔的浮現在了臉上。
李漣漪沒有說話,但羅緋已然是讀懂了她的表情。
她上前一步,直接拿起李漣漪的手。
在李漣漪尚在驚詫之際,便是將其拉進了門。
而兩人剛進門,便是有着一個黑影撲了上來。
緊接着,便是一個火熱的手臂直接環住兩人的腰際。
“啊”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便是被這渾身散發着紅色魔氣的少年扔在了牀上。
“相公”
......
揚州縣內,陽光依舊。
而在衙門某個房間內,如大晉此時的土地一般,春光一片。
.......
樓頂上。
聽着下方若有若無的獸吼和叫喊。
魏菟那張小臉,一片通紅。
她刻意的別過腦袋,堵住耳朵,不再多聽,但那聲音還是透過她手掌傳到她的耳朵之中。
魏菟猛的站了起來,隨後施展輕功,快速的在衙門上空飛着。
良久之後,她方纔踹着粗氣,落在屋頂之上。
但是,那聲音卻並沒有消失。
......
兩人年紀並不大,在古時候這般年紀,也多多少少聽長輩們說過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可以瞧見,對方的那張臉上,如血液一般通紅。
相視一眼的兩個小丫鬟也沒有說話,只是將頭深深的向下埋在。
那番模樣,恨不得是將整個人都埋在土裏。
......
時間緩緩流逝。
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是來到了黃昏時刻。
揚州縣,衙門內的某間屋,也終於是沒了聲響。
“嗯”
安靜了良久之後,終於是有着一個男聲傳來。
他支吾片刻,方纔是道:“那個啥”
“嗯”
“我不是故意的”
他話說完,便是有着另一道揶揄的聲音傳來。
聲音很柔很輕,“怎麼相公這是打算不認賬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男人當即是否認道。
邊說着,他邊將目光放外瞥了瞥,透過窗戶的一角,正好是看見了山巔的落日。
“那個啥,不知不覺都六點了。”
“我還有事情沒做呢我要先走了”
說罷,男人便是走下牀,撿起被扔在地上各處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之後,便是準備往外走去。
“等等”
那語氣很溫柔的女子叫住了他。
“先前小兔子說王二走火入魔,你也因此受了傷,現在怎麼樣了”
聽聞此話,男人才是想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掌,隨後捏了捏身上那魔氣入侵處。
此時他才疑惑的道:“噫,很是奇怪,傷勢好像是好了。”
“真的無礙了嗎”
“嗯”他點了點頭道,“還以爲有多危險呢原來這麼簡單就將魔氣驅除出去了。”
聽見前者此話,這女子的臉紅了紅,也不再理,但是放下了蚊帳,遮擋住了一切。
看着後面很久沒有聲音傳來,男人再次愣了片刻之後,方纔咳嗽一聲,道:“咳咳,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他便是快速的推開門,竄了出去。
剛出去,楚門便是看見了魏菟正俏臉通紅的站在前面的院子前。
“下午好”
楚門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但魏菟並沒有在意他的那一個招呼,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楚門的身上。
楚門此時方纔將目光朝的身上望去。
這時,他那一張老臉直接羞得通紅起來。
因爲他穿着的衣裳,赫然是一件女式的外套。
而且下半身,更是隻穿了一條白色短褲。
楚門傻眼了。
莫名的生出一個滅口的心思了。
他望屋內看了看,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當即是一聲嘆息,隨後直接將外套脫下,扔在魏菟的懷裏。
他警告道:“要是你敢傳出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門的話語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在魏菟的眼中,這個縣令大人的形象已然是蕩然無存。
所以,先前那一些讓她臉紅的事情已然逝去,她開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你還笑”
“你”
楚門也不再魏菟身上糾結,當即是足下生風,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