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生看着這位頭髮花白的老者。
老者也是在望着這位在揚州縣當了整整十多年捕快的捕快頭子。
“假的。”
老者看了許久,纔是說道。
李凡生雲裏霧裏,他並沒有理解到前者這話的意思。
正當李凡生滿臉疑惑之際,卻是停老者再次說道:“假的八等巔峯。”
“你是施展某個祕術,方纔達到的八等巔峯”
李凡生頓了頓,隨後纔是笑着道:“前輩果然厲害,一眼便是瞧出了我的這身修爲並不是真的八等巔峯。”
“前輩說的沒錯,晚輩的確是施展了祕術,方纔達到的八等巔峯。”
得到李凡生的肯定,老者十分無趣的搖了搖頭。
“還以爲我們揚州縣城又能出一位八等巔峯的強者呢”
老者搖了搖頭後,便是朝着城內走去。
李凡生快速的跟了上去。
“前輩且慢。”
老者緩緩的轉過頭來,他問道:“還有何事”
李凡生一拱手,道:“晚輩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
“前輩的救命之恩......”
李凡生還沒有說完,老者便隨一舉手,止住了他想說下去的話。
“救命之恩現在謝將軍依舊陳兵揚州城外,揚州城的危險可並沒有去除。”
“你,還有你們已然可能有生命危險。”
“所以,我雖然現在幫了你,但你的生命依舊可能危險”
李凡生頓了頓,隨後也是明白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晚輩還是應該謝的。”
看着李凡生這般恭敬的模樣,老者聽頓了片刻,隨後纔是說道。
“樹上的人相信你也看見了。”
“他的實力不俗,而且看起模樣,並不像是來幫助你之人。”
“現在城下五千兵馬,外加這位身份不明的高手和謝將軍,我不認爲你們可以抵擋他們的攻擊。”
“所以你們現在還是趁現在這個時機,抓緊逃走吧。”
“說不定還能保你們一條小命。”
李凡生笑着搖了搖頭,道,
“自從謝將軍帶兵前來,我等便是已經沒有退路。”
“即使是逃走,我們以後的生活也只會是偷偷摸摸。”
“不管如何,還是謝過前輩,否則在剛纔,我等便已經是喪身在敵軍只中。”
老者再次看了李凡生一眼,那張蒼老的臉上隱晦的浮現過一絲笑意。
他道:“我趙家家業畢竟也是在這揚州城中,我並不是幫你,我只是不願我趙家家業受到波及罷了。”
“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守住這揚州城。”
“但我缺也不能幫你們太多,如果你們真的守不住,我也要護住我們趙家。”
李凡生點了點頭,道:“前輩的顧慮晚輩也是明白,不管如何,再次斜過前輩。”
老人沒有再說話,龍行虎步間,他已經是消失在了轉角。
看了老人的背影良久,李凡生纔是走上城牆。
剛一上來,張將軍便是將目光望向了他,那目光中滿是期頤。
李凡生搖了搖頭,道:“接下來,便又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聽見前者這般說,張將軍也是失落的搖了搖頭。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又帶上了一絲笑意。
“可不能算是隻有靠我們自己,早在他們陳兵城前,我便是已經去請幫手了,這些日子過去,想來他們也是快到了。”
“幫手”
李凡生疑惑的道。
......
就在揚州城動盪之時。
南山之上,也正尚處在戰爭之中。
在青光教前,石子廣場的正中央,那裏是一團巨大的青霧。
青霧瀰漫,漸漸的越擴越大。
在青霧的旁邊,花瑤臉戴面紗,眼睛中卻是震驚不已。
因爲她已然是知曉了這青霧的毒性。
那是她已經難以想象的毒性。
在這青霧尚未接觸到的石子上,已然都是被這毒所侵蝕。
石頭化爲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水一樣的東西,逐漸的向着周圍流去。
青霧尚未接觸便是有着這般毒性,那這青霧下的大地,又該是何等的慘狀。
而這其中的狀況恐怕也只有霧中的兩人才知曉了。
就在花瑤胡思亂想之際,卻見這青霧忽的一變。
它已經是悄然的變成了白色。
而這白色只出現了瞬間,瞬間之後,便又是變成了青色。
隨後,恍若是白色和青色正在戰鬥一般,青白相繼交替。
就這般良久之後,那青色和白色各佔一半,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但這平衡也沒有維持太久。
是白色的霧氣,它正在逐漸的侵蝕青色。
它如同化成了一隻猛虎,一點一點,緩緩的將這青色吞噬。
時間緩緩流逝,或許是因爲這白色霧氣過於強大,青色霧氣並沒有堅持太久。
它依然是被完全吞掉。
而此時,那團原本被青霧佔據的空地也是完全的變成了一團白霧。
忽地有風吹過,這團白霧逐漸變明變亮。
片刻之後,便是可以看清裏面的一切來。
那是一個人影。
人影挺拔,悄然而立。
而在他的前方不遠處,也是一個人影。
不過這人影卻是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終於,在三炷香過後,白霧完全的散去。
原本青霧下的一切也是完全看清了來。
在青霧的侵蝕下,大地已然是下降了一尺。
在那下降一尺的石頭之上,還存在着一些腐蝕的痕跡。
花瑤此時自然不會去在意這大地究竟變成了何種模樣,她將目光移向最中間。
望在那兩個人影身上。
而看着這兩個人影,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來。
那挺拔站立原地的,正是楚門。
而那倒在地上的,便是青龍。
不過此時的青龍再也瞧不清了他的模樣,因爲他已然是化爲了一堆骨頭。
那先前花瑤看見的躺在地上的人影,正是青龍的骨頭。
看了地上的枯骨一眼,楚門便是面帶笑意的走了過來。
他笑着道:“感謝花瑤寨主幫我看守此地了。”
花瑤打量了他兩眼,瞧見他並沒有受到傷害之後纔是默默道:“看來你並沒有什麼事情。”
楚門依舊笑着道:”本就是我下的毒,我怎麼會有事情”
花瑤沒有再望他,只是把目光朝着那白骨望去,“這毒到底是什麼毒,竟然可以將擅長用毒的青龍毒倒”
“而你爲何又一點事情沒有”
楚門神祕的笑着,道:“祕密。”
“祕密”
花瑤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告訴便算了。”
楚門嘿嘿着道:“主要是此毒涉及廣泛,要說的話定是要說一大天,而現在可沒有時間細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