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揚州城出奇的很少下雨,一直到現在時分,纔是有着雨降落下來。
大雨傾盆,整個揚州城都是煙濛濛,霧濛濛的一片,一顆顆的如同豌豆般大的雨滴滴落在屋頂上,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下雨很好眠。
但是這般大的雨而導致的淅淅瀝瀝的聲音,卻是讓人睡不着覺。
楚門又是一大早便起了牀。
下雨無法晨練,他便是隻有在屋內修煉內功和易筋經。
頃刻間,真氣便是縈繞在這個房間內,楚門也是沉浸在修行之中。
但並沒有讓他修行太久,便是小莩過來傳話,說是早飯好了。
從修行中退出,應了一聲之後,楚門揉了揉身體,便是準備朝着屋外走去。
但是還未走到門口,他卻是停頓了下來。
“早晚你們先喫吧,我修行處於關鍵之處,不能離開。”
這般說完,在聽到小莩的答應聲之後,他才又是回到了牀上。
方纔他的話自然是藉口。
現在天下大雨,本來早該去九鼎門報道的李漣漪自然是留了下來。
而這場早飯的桌子上,又是要多一個女人。
單單昨夜,就姬安瀾三人,楚門便是難以處理。
此時再多一人,那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所以他便是以修煉相推遲。
確認了小莩離開,楚門也不準備再繼續修行下去。
他走出門,便是朝着書房走去。
隨後,便是在其中拿着一本書籍讀了起來。
陳品禮留下的東西不多,但這書籍卻是完全的留了下來。
想來也是,這個書房中有着書籍千本,實在是太過難以搬遷。
書房曾圓形,那些書籍擺放在周邊,有着整整三層。
楚門拿過小梯,勁直的在第二層找尋着。
在看到一本頗爲感興趣的書籍之後,便是自小梯上躍下,走到書桌上看了起來。
廢寢忘食。
也不知過了多久,淅淅瀝瀝的雨中才是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擡頭望去。
是小莩小花,兩人正端着兩個盤子和碗走過來。
其中裝的,正是一些喫食。
“老爺我們帶喫的來啦。”
行至門口,小花便是喊了一聲,提醒道。
楚門將書籍放下,道:“進來吧。”
“是”
兩位點了點頭,便是走進書房。
楚門又是說道:“先且放在旁邊吧,我待會兒便喫。”
“是。”
就在兩人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的瞬間,楚門卻又是開了口。
他先是咳了咳,然後才道:“對了,飯桌上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花疑惑的回道:“夫人和幾位姑娘有說有笑的,並未發生什麼事情,老爺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楚門面露疑惑。
當隨後纔是道:“沒有,沒什麼。”
“嗯,你們先且離去吧。”
“是。”
兩女告退。
待兩女退去之後,楚門又是思考了起來。
但是思考良久,卻依舊是沒有想出什麼。
搖了搖頭,他便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又是看起書來。
看了好一會兒,他纔是將書本放下,喫起飯菜來。
而就在楚門喫着的時候,小花小莩卻又是帶着小紅小紫一行四人走了過來。
“老爺”
一般丫鬟們很少來書房,而此時來四人,卻尚未拿什麼東西,楚門難免不疑惑。
所以他問道:“怎麼了”
小花說道:“是夫人交代的,說來拿兩箱布匹。”
“兩箱布匹”
兩箱布匹楚門如何不知曉,這正是他先去東平城時從司龍閣分來的。
一共整整十箱,有着八箱已經賣掉,僅留下兩箱自己使用。
本來他一直存在大船之上的,但後來隨着搬家,他也是將其都搬了過來。
“拿這布匹幹什麼啊”
他又是問道。
小花答道:“這個夫人沒有明說。”
楚門頓了頓,又是想了起來,但是任由他如何想,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手點在旁邊椅子的開關處,一旁的書架打開,露出一條通道來。
“行吧,你們下去拿吧,就在最外邊。”
“是。”
四女點頭,隨後走進了密室。
楚門自然不害怕他們四人會順走密室中的東西。
其一是她們跟隨自己良久,他對她們很是信任,其二便是密室內除卻那兩箱布匹和幾十箱的金子外,便是再無他物。
布匹和金子重量不同,要區分自然是十分的簡單。
四女擡着布匹的箱子,很快的便是從密室中走出。
裝布匹的箱子很是輕盈,他們自然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對楚門道別之後,她們便是擡着箱子走出屋。
而楚門也是坐在椅子上,繼續喫着。
一早上都沒有喫飯,楚門喫得津津有味。
很快的便是將兩盤菜和一碗飯吃了個乾淨。
有些意猶未盡的站起身子,準備伸個腰時,卻再次有着一人走了過來。
是月月。
她的手中拿着兩塊布。
一塊布緋紅無比,另一塊是那種帶着一絲金色的淺紅。
剛走近,月月便是將兩張布遞到楚門的面前。
“公主問你,這兩塊布那個更好看一些。”
楚門依舊疑惑,但是看着對方那冷淡的臉,他卻是問不出話來。
在兩塊布上掃視了一會兒,楚門纔是指着那塊帶着金色的佈道:“這塊。”
得到楚門的答案之後,月月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隨後勁直走開。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楚門頓在原地。
......
正當楚門不再頓在原地而回頭準備去看書時,一個腳步聲又是響在他的身後。
楚門無奈的嘆了口氣,“又來幹什麼啊”
但當他轉頭望向來人之時,神色卻是一愣。
盯了來者許久,他纔是帶着歉意的道:“我並不是說你,我是說那些不懂事的丫鬟們。”
“我知道。”
她語氣平淡的道。
得到對方這般平淡的回答,楚門一時間也是沒有言語。
他只是指着一個椅子,十分笨拙的道:“你,你先且坐下吧。”
來人並沒有坐下,她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來並不是想和你坐下細細嘆的,我來就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我可以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