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反應過來的是楚門。
他一把把住龍嬌嬌的腰肢,將其往後一拉,左右也在這時往外一揚。
當即,便是有着一些白色粉末被其揚了出去。
昨夜易筋經的修煉,讓楚門的速度比之昨日,要快上了不少。
斗笠人並沒有想到前者會有那麼快的速度,看着那被揚起的白色粉末,他趕緊後退,眨眼之間便是倒退了三丈之遠。
斗笠人遠退,那在這白色粉末下的,自然便只有楚門龍嬌嬌兩人了。
龍嬌嬌也不顧前者的手正環着她的腰肢,她趕緊捂住口鼻,避免吸入這白色的粉末。
楚門卻並沒有如此,他笑着解釋道:“不必如此,這些只是花粉而已。”
龍嬌嬌明顯不信,她更相信的是對方想趁着這個時刻,將她也一併迷暈。
笑了笑後,楚門道:“不信你問,可香了。”
說罷,他先是一吸,將那白色粉末吸進鼻子中。
隨後十分享受的緩緩將其呼出。
聽聞這般,龍嬌嬌也是將衣袖拿開,輕輕一吸。
果然,一陣芳香撲鼻。
龍嬌嬌擡頭,盯了楚門一眼之後,方纔是帶有一絲怒意的將其推開。
楚門也心知方纔自己的手摸到了對方的腰際,當即帶着一絲歉意的望了過去。
龍嬌嬌並沒有多少的追究,在楚門這一眼歉意的目光之後,她甚至沒再看向楚門。
只是將目光望向了那斗笠之人。
聽聞楚門揚起的是花粉,斗笠人也是知曉自己被戲弄,真氣再次瘋狂爆發,大砍刀帶着三尺刀芒直砍而來。
龍嬌嬌從懷中掏出三根細針,唰唰唰的朝着對方射去,堪堪將對方的大砍刀止在空中。
“鏘鏘鏘。”
細針沒有阻止住大砍刀,三尺撞擊之後,便已經不知被大砍刀劈向了何處。
但龍嬌嬌的攻勢並沒有完。
在三根細針之後,她便又是從懷中掏出兩顆黑球來。
真氣包裹黑球,再次朝着對方扔去。
透過斗笠散開的一角,斗笠人瞧見了這黑球。
他的面色當即是凝重了起來。
很顯然,這黑球的威力不俗。
真氣流動,他整個人漂浮而起,隨後收回長刀,不準備與其硬接。
但是不硬接卻並不可能。
龍嬌嬌已經揣度到前者的心理。
她那兩顆黑球的方向正是那輛豪華無比的馬車。
臉上浮現一抹濃厚的殺意,那斗笠下,他眼睛惡狠狠的盯了龍嬌嬌一眼,隨後便是施展輕功,直接朝着馬車方向飛了過去。
看着龍嬌嬌扔出的黑球,楚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他已然是想到了什麼,手伸入懷中,一連掏出三顆煙霧彈來,將其砸在地上。
趁着煙霧升起的瞬間,他對着龍嬌嬌道:“走。”
龍嬌嬌領會,也是從懷中掏出兩顆白球來,朝着地上一砸。
當即,漫天的煙霧升起。
這條寬闊的道路上,已然是形成了一個煙霧海洋。
斗笠人自然是注意到這一幕了,但是他毫無辦法,他必須先去將那兩顆黑球攔下來。
八等輕功下,他很快便是追上了兩個黑球。
“呲。”
“嚓。”
真氣散發間,兩道刀芒直接迸出,朝着那兩顆黑球而去。
同一時間,他一手捏訣橫在胸前,一道巨大的真氣屏障快速的散開,將後面的馬車保護着。
“轟”
“轟”
刀芒接觸黑球。
當即是發出巨大的爆炸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
那黑球和刀芒的接觸處,那原本平坦的大道上,直接是被炸出兩個大坑來。
看見此幕,斗笠人收回屏障,心有餘悸的朝着馬車看去。
也在這時,馬車中傳出了一絲聲響。
隨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他們跑了”
這聲音冷漠而淡然,恍若什麼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一般。
但斗笠人跟着這人許久,明顯的知曉前者的這般語氣中,有着一絲怒意。
他趕緊跪了下來,道:“是屬下的失職,懇請侯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定是可以將他們抓回。”
馬車裏面的王爺頓了頓,隨後纔是說道:“好,給你時間,三天,如果三天沒有將他們抓回,你便提頭來見吧。”
拿着大砍刀,斗笠人恭敬的一拜,“是。”
王爺再次出聲,“你便去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行走。”
斗笠人擔心的道:“那侯爺,你的安危”
王爺笑了笑,道:“你覺得這天底下,除了那四大宗師以外,還有人能威脅到我”
斗笠人再次一拜,道:“侯爺武功蓋世,自然是沒有人能威脅到。”
“屬下告退。”
說到這裏,斗笠人便是施展輕功,朝着那白煙瀰漫的方向飛去。
就在斗笠人走之後,豪華馬車前的駿馬一陣啼鳴,旋即便是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自行走起來。
天愈發黑暗。
搭配着馬車上的鈴鐺聲響。
詭異至極。
......
太陽落山。
月亮高懸。
天地又是陷入了夜晚之中。
某一條廣闊的湖泊邊上,一少年少女兀地止住了腳步。
這兩人,正是從那斗笠人身邊逃走的楚門和龍嬌嬌。
楚門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臨近湖邊,便是找到個稍微清澈的地方,準備喝起來。
就在這時,龍嬌嬌將一個東西扔了過來,正是先前在馬車上楚門遞過去的水壺。
朝着龍嬌嬌遞過去感謝的目光之後,他便是打開水壺來,水壺中還有着些許的水,節約點的話,兩人一日的用水算是足夠了。
口太渴,楚門沒有絲毫的避諱,直接對着水壺便是灌了起來。
龍嬌嬌看見此幕,剛想阻止,卻是不及。
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前者的嘴巴對着水壺。
這水壺她逃跑前方纔是用過的,此時對方這般對着嘴脣,那他們兩人豈不是......
想及此處,龍嬌嬌的臉上更爲的紅了起來。
楚門並沒有注意到這,他咣咣喝了兩大口之後,便是將其遞了過去。
龍嬌嬌本不想再用此水壺,但奈何她口太渴。
她滿懷恨意的,方纔是將其接了過來。
不過爲了避免,她把水壺口稍微拿高了一些,這般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