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他的邁出,在他的身體之上,開始有着一絲淡淡的真氣在快速的匯聚。
頃刻之間,楚門的實力便再次迴歸到他的巔峯,七等上的層次。
真氣流轉,勁風吹過,楚門的衣裳隨風而動,獵獵作響。
他的伸個身體也在這時輕盈了起來,雙腳離地,懸浮虛空。
“北斗流圖,不死達摩經,赤金罩,三天不見了。”
他語氣幽幽,喃喃自語。
身後,龍嬌嬌看着前者這般模樣,一時間停住了。
少年的帥氣,霸道以及銳利,在這一時間恍若是昇華到了極致。
看着前者的背影,龍嬌嬌的臉色不由得升起一抹緋紅。
但是隨後她又是輕呸一身,暗罵自己不知羞。
楚門自然是不知道後面龍嬌嬌的心裏變化,他在感受了一番身體內那久違的真氣之後,便是把目光望向了前方。
望向了那正逐步走來的斗笠人。
瞧見楚門突然恢復實力,斗笠下的他顯然是有着一絲驚訝,但是瞬間,這絲金牙便是散去,轉化爲無盡的殺意來。
正好,要不然單方面的屠殺實在是太無趣了些。
斗笠下的他帶着一絲冷笑,隨後刀拖於地,地冒火星朝着楚門而來。
楚門的臉上也是泛起笑意。
在如今實力恢復的情況下,他已然是不再用猜測來得到的實力。
他一瞧,便是完全的將其看透。
這位斗笠人不過八等中巔峯,接近八等上的層次,這樣的實力在他可以施展所有手段的情況下,並不夠看。
體表外泛着金色的光芒,那是不死達摩真經獨有的光芒。
足低下真氣沸騰,那是北斗流圖爆發的前兆。
瞧着斗笠人朝他而來,楚門沒有遲疑,北斗流圖之下,他用着更快的速度朝着對方而去。
不能拿出月下逢,楚門只能使用那把匕首。
飛行途中,匕首上冒出三尺劍芒,忽隱忽現間,便又是消失不見。
這赫然正是太極無形刀。
瞧着對方那消失的劍芒,斗笠人一聲冷笑,他的大砍刀也是爆發出三尺刀芒來,朝着對方砍去。
兩人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瞬間,兩人相隔的二十丈距離便是化爲了虛無。
而後。
“鏘!”
一聲響起,匕首和大刀已經是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
“嗤啦~”
匕首和大刀拉動,交匯間冒起點點火星。
一直到刀芒處,兩人的拉動才停住,楚門向下低下,躲過了前者大砍刀的刀芒。
斗笠人沒有瞧見前者的劍芒,自然是沒有躲,但是身體的上傳來的痛感讓他瞬間倒退十丈之外。
遠處,斗笠人瞧着肩上的傷痕,再瞧着對方手中的匕首,他的眼色更加冰冷。
幾乎是身上感受到疼痛他便是躲來,所以身上傷勢並不嚴重,只有一道細微的傷痕,以及點點血跡。
但是。
他很久沒有受傷了,更別說是被這樣一個七等上的人所傷。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屈辱。
他不會允許這個屈辱存在於世間。
追尋楚門兩人這般久,他終於是對着楚門說了第一句話。
如果可能的話,楚門情願不聽見這個聲音,因爲從這個聲音中,楚門感受到了十分濃烈的殺意。
殺意如刀,冰冷刺骨。
楚門左手拿着匕首,右手一展,兩面赤金盾便是在身邊現了出來。
赤金盾懸浮在身體兩側,如同兩個守護的門將,保護着楚門的安危。
如果是以前,楚門斷然是不會同時施展這麼多手段的。
因爲即使是有着不死達摩真經,這對他真氣的消耗依舊巨大。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體內的真氣不再依託丹田,不再依託不死達摩真經。
所以他自然是可以肆無忌憚起來。
就在赤金盾展現的瞬間,斗笠人也沒有停留,刀芒發出呲呲聲響,他再次朝着楚門劈來。
兩面赤金盾擋在身前,那大砍刀直接是看在赤金盾上。
“鐺!”
一聲響聲響起,一道強烈的餘波便是隨之而起。
那餘波的聲勢同樣驚人,以至於龍嬌嬌不得不退後數丈來觀看楚門和斗笠人的戰鬥。
但即便是她退後了幾丈,那餘波也是帶着一陣狂風,吹得她衣衫翻飛。
“他的全盛狀態便是如此嗎?”
“這能趕上八等上了吧。”
龍嬌嬌顧不上衣衫的飛舞,她盯着前方,震驚的喃喃着。
斗笠人一擊擊在盾上,第二擊又至,他要處於絕對的攻勢,他不允許對方再施展那匕首,再施展出詭異的劍法來。
楚門唯一的攻擊手段便是可以說是太極無形刀了,此時被對方限制,他只好施展北斗流圖和赤金罩。
要麼抵擋,要麼躲避。
當然,他也不會讓自己一直處於這般局勢。
趁着一個躲避的當兒,他從懷中拿出一些粉末來,朝着對方扔去。
生死交戰,他也顧不上手段陰險與否。
有了這些粉末,斗笠人的行動受到很大的牽制,甚至在某些時刻,楚門還能趁着前者躲避粉末的當兒,用太極無形刀陰上對方一手。
雖然效果不佳。
“區區七等,哼,讓你們存活的時間已經是夠多了,接下來,便送你們上路。”
一聲冷喝之後,斗笠人拿着大砍刀,真氣流動其上。
在他的揮舞之間,那柄大刀,恍若游龍。
很顯然,這斗笠人準備施展更爲厲害的招式了。
楚門伸出一隻手來,笑着制止着:
“唉,前輩,既然都要送我們上路了,那不妨告訴我們你的名號,也好等我們化爲厲鬼的時候,可以找到正確的人。”
“楚大人,在抹了你脖子之前,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的。”
斗笠人冷淡的道。
“在此之前,我要先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楚門淡淡的一笑道:“恐怕你是沒有機會的。”
說到這裏,楚門把身體一退,落到和龍嬌嬌平齊的位置。
他低聲問道:“是把他擒住還是逃?”
龍嬌嬌看着楚門,問道:“你有辦法將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