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城門口,緩緩的道:“師兄,你是說?和我同路那人,便是楚門?”
隨着杜八話語的出口,在旁邊的黑暗之處,有着一人緩慢的走了出來。
他點着頭,笑着道:“是的。”
“楚門!”
隨着他走出黑暗,月光下,也是瞧得見他的身形。
那是一位瘦弱之人,身高不及杜八的肩部,但是其肩膀卻是比杜八還寬上不少。
他目光死死的瞧着蜀都的城門。
那展露出來的笑容,猙獰無比。
杜八明顯是察覺到了前者的異樣,他疑惑的喊道:“師兄,師兄?”
師兄轉頭過來,淡淡的笑了笑。
“你先且去交任務吧,咋們門內相見。”
“是。”
杜八拱手,隨後直接朝着蜀都飛去。
而在杜八走後,這位師兄的面目又是變得猙獰。
他獰笑着道:“楚門,這條命先且放在你的手中。”
“等我從宗門出來,便取你性命。”
“屆時,我會把你的腦袋放在死去徒弟的墓前,祭奠我那可憐的徒兒。”
這般說罷,真氣流轉間,師兄也是消失在此地。
......
已經入夜,在安排好一切事務之後,楚門幾人也是歇息了下來。
兩天的奔波外加下午杜八那一通急速駕車,衆人疲憊外加暈卻不堪,倒在牀上便是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
一大早。
姬安瀾和龍嬌嬌還在沉睡,楚門便是帶着花瑤朝着某處而去。
一個豪華的宅邸之前,兩人駐足其前。
晨霧縈繞間,大門緊閉。
沒有一位僕從守門。
如此豪華的宅邸內,沒有一人守門,到也是有些意外。
楚門沒有做多考慮,也沒有想太多,走上去便是敲響了門。
隨後片刻,門內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之後,一人已經是來打開了門。
看其裝扮,是這個宅子的僕人。
僕人瞧了瞧門外三人,問道:“你們是?”
楚門笑了笑,從懷中拿出羅緋給他的那個蜀字令牌來。
“我們是來自大晉的商人,是想見你家主人的。”
“商人?”
僕人沒有接過令牌,他只是略有疑惑,“我家主人可從未面見過什麼商人。”
僕人疑惑,楚門便更疑惑了,他退後兩步,瞧向宅邸的牌匾。
“沒錯啊?是‘王家’。”
楚門稍微沉吟片刻,隨後再次將令牌遞了過去,他道:“不管如何,還請你家主人看看這個令牌,看過之後,便是應該會邀請我們進去的。”
僕人接過令牌,細瞧了兩眼之後,纔是道:“請稍等,我這便去找我家主人。”
說罷,僕人便是關上了門。
看着這關上的大門,楚門無奈一笑,也沒多說什麼。
便是依靠在旁邊的石柱上,等待了起來。
花瑤好奇那令牌,她走過來問道:“這王家乃是蜀國十分有名的望族,他們雖然少有經商,但是在政農方面皆是伸得極深,蜀國幾乎所有可以用作耕種的土地,幾乎都是王家的家產,而蜀皇宮中那些高官一半以上都被這王家買通,有人說蜀王只得到了大晉一半的天下,而這另一半的天下,便是這王家的。”
楚門愣了愣,隨後笑着道;“不管他們待見不待見我們,知道了他們家族佔據蜀國大半土地便是可以了。”
“商人什麼的,都只是一個稱謂而已,當我們把足夠多的錢財擺放在前面,即使是仇人,他也會將大門打開的。”
花瑤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楚大人,要是有一天一個國家的財富幾乎都在你的手中之後,你可否還會因爲錢而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
楚門沒有否認,只是道:“當然不會,不過咋們也不用那麼快失望,萬一這令牌不是權力令牌,而是人情令牌呢。”
花瑤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到也是沒有可能,不過能在這樣的一位家族中得到一枚人情令牌,那給你令牌的那人,身份可真的不簡單。”
對於羅緋的身份,楚門也是有着猜測。
但卻也並沒有想太多,現在看來,倒還真的是可能和這一個大家族有着很深的關係。
楚門笑了笑,看着這王家的大門,說道:“身份簡單與否,看着王家是否待見自己便是知曉了,不過相比於這裏,我更好奇的是這偌大的王家,爲何沒有一個看門的僕人。”
花瑤答覆道:“這個原因,要是你的真氣尚未消失,倒也是可以明白。”
楚門不解的望了過去,“爲何?”
花瑤沒有說話,只是緩慢的走到楚門的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真氣涌動下,楚門赫然是感知到了原因所在。
就在前者真氣釋放的一瞬間,他明顯的感受了一股壓力自宅邸內而來。
恍若是有一隻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般。
“不能散發更多的真氣了,不然我們便不再是客人,而是仇人了。”
隨着花瑤將真氣收回,那目光和壓力而這一瞬間,消失了去。
可即使這壓力消去,楚門依舊心有餘悸。
因爲透過方纔這壓力,他能感知得到那釋放壓力的人,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這施壓之人,想必也只有在東陽城拍賣會上見識過的那位老者,實力才強過他。
花瑤笑着解釋道:“蜀國雖然沒有宗師,卻也是有接近宗師之人。”
“這一位,想必應該就是蜀國第一人,人屠易雪陽了。”
楚門好奇的問道:“人屠易雪陽?”
花瑤繼續解釋道:“宗師以下,乃是九等,在九等中,有着八位實力接近於宗師之人。”
“大晉有三位,南蠻有三位,蜀國有兩位。”
“這八位,並稱爲八絕者。”
“而蜀國的兩位,一是方纔對咋們施壓之人的人屠易雪陽,另外一位便是蜀山的掌門,飛花龍千秋。”
“八絕者?倒是有趣。”
對於這武者的祕密,楚門更加的好奇,正當他準備再問時,大門已經徐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