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平臺山。
一輛車飛速地朝着山頂駛去,最終停在那座新墳面前。
上面下來了三個男人,飛快地揮舞着鋤頭,大概花費了一個小時,總算是把那座墳刨了開來。
幾人直接跳下去,把棺材蓋給撬開,把裏面那個屍體抱了出來。
然後再次把新墳恢復原樣。
上車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次離開。
“綰芃,我明天要去京城一趟。”
林齊喫飯地時候看着葉綰芃說道。
他其實有些不好意思,這纔剛回來,就要再次離開,甚至都沒有好好的陪陪她。
“去幾天”
葉綰芃很平靜,沒有吵鬧,一邊喫着飯一邊對着他說道。
“說不準。”
林齊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離開幾天,對着她說道:“快的話一週就回來,如果慢的話,可能需要一個月。”
“嗯。”
葉綰芃依然點點頭,“什麼時候走”
“明天中午。”
林齊想了一下,看着葉綰芃說道。
“我送你。”
葉綰芃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她知道林齊這次必須要離開。他的身份不一般,她是要辦大事的。
她只能儘量不拖他的後腿。
“注意安全。”
說完之後,頓了一會兒,她又補充了一句。
當天晚上,葉綰芃很是瘋狂,又把林齊差點榨乾,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走路都在腿軟。
她說林齊的二胎任務還沒有完成,一定要趕緊回來。
林齊進了航站樓,看着外面送行的葉綰芃,心裏面很不是滋味。如果那些人沒有搞這些破事的話,自己肯定安安穩穩和葉綰芃生活着。
平靜地生活雖然也有些波瀾,但是很溫馨。
“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暗中保護她們。”樂清在旁邊對着他說道。
“嗯。”
林齊一邊朝着他們的專機走去,一邊聊着。
“林帥,大哥還活着”
她小聲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
林齊點點頭,但是馬上回頭看着她說道:“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裏面,誰都不能透露。除非你想讓他死。”
“我知道,我知道。”
樂清趕緊飛快地點頭,她只需要知道他沒有死就行。
“咱們這次去京城做什麼”
樂清高興之後,好奇地看着林齊。林齊這次的出發可以說是突發奇想,壓根就沒有通知任何人。
甚至連踏營的人都沒有帶一個。
他這次去京城完全不像是報仇的樣子。
“劉、華、龍三家對咱們動了手,如果不找他們要點利息,豈不是顯得咱們踏營很好欺負”
林齊眼神裏面充滿着自信地光芒,“咱們踏營現在雖然沒辦法掀翻對方,但是脾氣還是得有,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也不好惹。”
“只是,咱們如果這麼做,他們難道不會報復嗎四哥他們可是反對咱們去找這些家族報仇的。”
樂清不懂這些事情,她只負責執行,從來不參與決策,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腦子。
“所以我這次只帶你一個人,他們這三家就算是敢對我報復,我也不懼。”
只要他把握好這個度,十大家族最後只能忍氣吞聲,甚至還得乖乖給自己道歉。
另外,他這次來京城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徹底搞明白古武勢力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們一直練習的這個心法又是什麼
“而且我可以放心地告訴你,那幾個參與這件事的家族,百分之一百不敢報復。”
林齊很自信地對着樂清笑了一下,然後大步朝着飛機上走去。
樂清搞不明白,爲什麼十大家族不會害怕
“爲什麼”
她緊跟上去,對着林齊說道:“他們的實力不弱啊”
林齊笑了一下,對着她似是而非地說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喫,我這次不僅僅是報復他們,甚至還要去哭一哭。”
“哭”
樂清更是糊里糊塗,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聽不懂,也就不問了。
三個小時,飛機降落。
兩人下飛機。
“去哪裏”
樂清看着林齊說道:“先去酒店還是去”
“去劉家”
林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色,幹這件事就得快,無比的快,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哦。”
樂清也不知道林齊搞什麼,當即就開車朝着劉家駛去。
劉家的位置可是相當好,在三環之內,有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四合院,說是四合院,幾乎都可以說是一座公園了。
高門大戶,漆黑的大門緊閉,兩側碩大的石獅子擺着,那種氣勢比起海城的那些家族氣派多了。
光是這個大門就有那些海城家族的三倍大,人站在這個門下面,顯得無比渺小。
大門上方是用金漆銀鉤鐵畫出來的“劉府”兩個字。
“滴滴”
突然間,一陣陣的長鳴響徹在這條街道上面。
這可是劉家門外,這裏可是有規矩的,所有路過的車輛堅決不允許鳴笛,甚至大一點的聲音都不準發出來。
現在竟然有人敢發出這麼大的喇叭聲,不想活了嗎
當即周圍所有的人都朝着路的那一邊看出。
而劉府裏面聽到這個聲音,也非常憤怒地跑了出來,三令五申的規矩,竟然還有人敢不遵守。
看來劉家太低調了。這些人連規矩都忘了,得當着這些人的面再教訓一番,給他們長長記憶。
但是他們出來之後,看着前面的情況也是有些傻眼。
開車那些人即便是看到劉府十幾個人跑了出來,依然不停止按喇叭,巨大的喇叭聲十分刺耳,也十分吸引人。
當即周圍就有無數的人開始圍觀這個情況。
“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大膽這可是劉府,他們喇叭聲還敢按這麼大外地人吧這下子完蛋了。”
“完蛋什麼啊,按喇叭有這麼按的嗎那些人明顯就是故意的,你看看那些車啊。”
“咦那些車上面怎麼擺着那麼多的棺材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說他們是打算找劉家的麻煩嗎”
“不會吧還有人找劉家的麻煩嗎這不是找死嗎這到底是誰啊哎哎哎看,他們拿着橫幅。”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