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份燕京的報紙,上面的頭版頭條,正是有關於明日他和楊天峯在西山湖一戰的消息。
標題簡單粗暴:青洪堂長老楊天峯約戰陳家棄子陳不凡,能否輕易碾壓?
內容的大致內容也是這個意思,主要是說這楊天峯在青洪堂的地位崇高,而且還是一位宗師境強者,陳不凡一旦應戰,必敗無疑,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這些媒體都是青洪堂自己去找的麼?”
放下報紙,陳不凡有些好笑的說了一句,那些所謂的媒體記者,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實力,竟然就說他必敗無疑,未免也太武斷了。
果然,這些人聽風就是雨。
陳不凡倒也不在乎這些,任他現在搞得動靜再大,等明天這一戰的結果出來之後,楊天峯就會知道,他做了這麼多,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不凡。”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陳不凡目光投去,就見到一身素白長裙,簡單大方的林雪瑤一邊挽着頭髮,一邊來到了陳不凡身邊。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報紙,不由得柳眉輕蹙,道:“現在的媒體真是越來越不嚴謹了,就知道亂寫。”
“呵呵,用不着管這些,明天我就讓他們閉嘴。”
陳不凡淡淡一笑,看了看面前的林雪瑤,後者雖然沒有加什麼修飾,臉上連淡妝都沒有化,百分百的素顏,但卻更多了一種別樣的美感,讓陳不凡心頭微微失神。
“雪瑤,你真好看。”陳不凡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林雪瑤芳心微喜,俏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羞紅之色,卻是白了陳不凡一眼,撇撇嘴道:“油嘴滑舌。”
“嘿嘿,這可是肺腑之言。”
陳不凡輕笑一聲,不等林雪瑤反應過來,一把伸手攬住後者的纖纖細腰,將她那柔軟的嬌軀摟入懷中。
林雪瑤俏臉微變,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是被陳不凡緊緊摟在懷裏,根本掙脫不開。
索性,林雪瑤葉懶得繼續掙扎,就這麼靠在陳不凡懷中,享受着難得的二人時光。
氣氛沉默了片刻,林雪瑤輕聲問道:“明天的那一戰,你準備好了嗎?”
陳不凡淡淡一笑,點點頭,道:“雪瑤,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嗯,我相信你。”
林雪瑤輕輕點頭,她看得出來,陳不凡胸有成竹,想來這場比試對他而言,應該不算什麼。
砰砰。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我去開門。”
林雪瑤趕緊趁此機會從陳不凡懷中掙脫開來,整理了一下衣裙,快步從門口走去。
陳不凡頓時無語,誰這麼沒有分寸,就不知道找一個合適的時候再來嗎?
林雪瑤來到門口,打開房門,便是見到在外面佇立着一位身穿長袍的陌生中年男子,眉眼滄桑,身上有着一種特別的氣質。
赫然就是離開武協總部,前來找陳不凡的武協副會長,許觀。
“您是?”
林雪瑤出聲問道,面露疑惑。
她看得出來,面前的中年男子身份不簡單,但卻並不熟悉。
許觀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許觀,來找陳會長有事商談。”
“陳會長?”
之前在濱海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陳不凡還有一個身份是武協的榮譽會長,這個許觀既然如此稱呼陳不凡,想來應該和武協有關係。
“正是。”許觀點點頭。
“你稍等一下,我去和他說一聲。”
林雪瑤微微點頭,轉身回到了房間,說道:“陳不凡,有武協的人找你。”
“武協的人?”
陳不凡眉頭輕挑,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纔來燕京沒幾天,武協的人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想來,應該是他和楊天峯約戰的事情鬧得太大,連向來不問世事的武協都被驚動了。
“我去看看。”
陳不凡站起身來,徑直來到門口,便是見到了門外的許觀。
許觀也是注意到了陳不凡。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所以第一時間都是打量起對方來。
陳不凡很快便是看出來,這許觀的修爲在宗師境中期,要知道,整個武協之中,也唯有會長王重陽一人是大宗師。
可見,這許觀身爲宗師境中期強者,在武協的地位必然不低。
“咦。”
許觀目光停留在陳不凡身上,打量了片刻,發出驚咦之聲,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宗師境中期的修爲,對於實力比自己低的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對方究竟是何修爲。
但不知爲何,無論他怎麼觀察,卻始終看不透陳不凡的實力。
這讓許觀頗爲意外,難不成這陳不凡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不過轉念一想,許觀也就搖了搖頭,陳不凡能夠在這個年紀,達到宗師境,已經算是舉世罕見的天才。
至於宗師境中期或者後期,就連他也不敢亂想了,因爲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想來,應該是着陳不凡有什麼方法可以暫時隱藏自己的實力,不被他人察覺。
“您是?”
陳不凡還是很有禮貌的,面對比自己年長的人,語氣頗爲的恭敬。
許觀聞言,對陳不凡的好感加深了幾分,他本以爲,着陳不凡能夠在如此年紀就成爲濱海武協的榮譽會長,難免有些心高氣傲。
但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我叫許觀,是燕京武協的副會長。”許觀如實回答道。
“副會長?”
一旁的林雪瑤微微喫驚,顯然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突然造訪的中年男人,竟然是武協的副會長。
這般地位,已經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按理說,以許觀的身份,完全可以派其他人來請陳不凡去武協和他見面,但他卻願意親自前來拜訪,可見這許觀並沒有什麼架子。
陳不凡倒是顯得頗爲平靜,從看透許觀實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人在武協的地位絕對不低。
“濱海武協榮譽會長,陳不凡。”
陳不凡自我介紹道,語氣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爲許觀那副會長的身份表現出絲毫的膽怯或者討好。
以陳不凡的身份地位,別說武協的副會長造訪,即便是那身爲大宗師的會長親自前來,也只能喝陳不凡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