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取地下實驗室各處出口的攝像頭,實驗室保安們努力從攝像頭中找到可疑的目標。只是,任憑保安們如何搜索,他們卻始終沒有找到在特定時間段離開地下實驗室的可疑目標。直到這個時候,實驗室保安們才轉而對實驗室內部展開拉網式排查。結果這一排查,之前被左哲挾持着入侵地下實驗室的保安蕭散就被發現了。只可惜,這個時候的蕭散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亡。如果刀子一直都插在特定的部位上,蕭散或許還能堅持更久一些。可左哲卻將刀子拔出後插入了敖霸的體內。這一下,沒有了阻擋血液的刀子,蕭散沒有堅持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看着蕭散那悽慘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方式,一衆實驗室保安被驚的兩股戰戰,面面相覷之下心底的怒火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
“該死,你們都tmd是喫屎的嗎”憤怒的咆哮聲中,地下實驗室的另外一名負責人司徒鯨匆匆趕到,疾言厲色的呵斥道,“趕緊銷燬罪證撤離這裏這裏已經暴露了,有個該死的混蛋向市局發送了一部該死的視頻短片”
見到保安們匆匆的朝着關押喪屍的禁閉室跑去,司徒鯨立即勃然大怒的斥道,“那些喪屍一個炸彈就能全都炸死,先把外圍地下室裏的罪證給銷燬了最多四個小時後,警方就會介入”
“可是主任,如果不處理好喪屍,喪屍病毒就有可能污染地下水”一名聞訊而來的白大褂科研人員連忙辯解道。
“砰”的一聲,黑洞洞的槍口之下,是一具無力倒下的屍體,“該死的老東西,敢質疑我的意見現在的實驗室裏我最大”
“局長,爲什麼首先要送交專業鑑定機構確定視頻短片是否僞造真要檢查視頻短片是否僞造,直接去至尊別墅區不就知道了嗎而且,這個專業鑑定機構具體是個什麼機構,難道我這雙辦案三十多年鍛煉出的眼睛都分辨不出真假來嗎”
“老黃,你聽我說,這件事幹系重大,我們必須慎之又慎,即便視頻內容屬實也絕對不能貿然打草驚蛇之所以要送交專業鑑定機構,實際上是要將這個案子交給其他的分局處理這會兒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消息不慎泄露出去,我們內部可能會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禁閉室喪屍刺耳的吼叫聲中,意識漸漸模糊的左哲終於注射了第一個試管裏剩餘的半數喪屍病毒抗體。
身體裏似乎有一個火爐在燃燒着,每一口呼吸都是那麼的灼熱,唯獨皮膚表面越發的冰冷。腦袋昏昏沉沉的左哲努力的咀嚼着食物,補充着救命的乾淨飲水,在不絕於耳的喪屍吼叫聲中堅持掙扎着。
“堅持住,我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後,我手裏可是還有一支病毒抗體”緊緊的抓着抽取了所有病毒抗體的針筒,倒伏在地的左哲不會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身體正在喪屍病毒和病毒抗體的反覆拉鋸中發生着令人驚悚的變化。
跗骨之蛆般的喪屍病毒在不斷啃噬着左哲剩餘的意志,在左哲垂死掙扎般的堅持中終於再一次讓左哲陷入了瀕臨昏迷的境地。重若千鈞的眼瞼死死的支撐着,支撐着左哲將針管朝着手背的方向努力紮下。
只是,在左哲難以置信的模糊視野裏,左哲手中的針頭竟然被堅硬如同鋼鐵的硬物給生生的折斷了
“我明明沒有扎錯地方,爲什麼會這樣”粗啞的嘶吼聲中,左哲的意識逐漸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狗眼看人低的看門狗,放我進去,你知道阻攔我的下場嗎”夢魘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讓無盡黑暗中越陷越深的左哲猛然睜開了包裹在鱗甲之下的幽深眼瞳
霍然驚醒,翻身而起的左哲,眼前的世界似乎變了樣子。原本漆黑的囚室如今就像是天色暗沉的黃昏時分,昏暗卻依舊清晰可辨。魔音貫耳的喪屍吼叫聲已經無法影響左哲那變得靈敏而且有了調低噪音效果的聽力。即便是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也變得更加清晰卻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果然不愧是超人,我已經進化出了遠超普通人類的身體”昂然屹立在一羣關押在囚籠中無力嘶吼的喪屍面前,左哲幽深的眼眸裏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黑灰色的厚皮將喪屍畸形的身體包裹,如同猿猴般向前凸起的大口之中,是一顆顆鋒銳而外凸的猙獰利齒。再一次清晰直面將人類推入末日深淵的始作俑者,左哲心中泛起了強烈的殺意。前一世,左哲只是一個掙扎在最底層,連自由都失去了囚徒。而這一世,即便喪屍也不能阻遏左哲改變世界格局的決心強大的力量賦予了左哲強大的自信,不論擋在面前的敵人是什麼
刺耳喪屍吼叫中清晰的腳步聲快速逼近,讓左哲停止了君臨天下一般的俯視。雙腿略微發力,左哲的身體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沿着兩側囚籠中的通道快速來到了囚室的大門旁的牆壁後面。
“時間不多了,趕緊過來設置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