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癲狂的笑出了聲,被鎖在這房陰冷潮溼的地下室,她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陸子懷臉色驟變,甩開了懷裏矯揉造作的女人,蹲下身子狠狠掐住了司凝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司凝,如果不想司家替你陪葬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比較好。”
“還有時慕寒,你那個丈夫,哦不前夫,恐怕還在四處找你吧,如果”
“你個魔鬼”
司凝瞳孔猛的一縮,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將眼前的人生吞下肚。
“好好想想吧,再給你一天的時間。”
陸子懷冷嗤一聲,緩緩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匍匐着的女人,慢條斯理的抽出一條手絹擦了擦手,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別讓人死了。”
“是。”
“砰噠。”一聲清脆的巨響,震的本就搖搖欲墜的燈又猛的搖晃了起來,地下室的大門又被重新關上。
“子懷哥哥,那個賤人如果一直不把東西交出來怎麼辦”
出了門,司念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子懷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試探性去抱他的手臂,卻被一把甩開了去。
“司念,你最好認清你的立場。”
男人冷笑一聲,幽幽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大步上了車,絕塵而去。
“哼。”
吃了一口灰的司念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往地上跺了一腳,“不就是個私生子嗎神氣什麼”
“陸爺,東西拿到手了嗎”
客廳裏,背對着大門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手裏端着一杯半涼的茶水,幽幽的開口。
“還沒有,不過快了,彆着急。”
有些煩躁的解開身上的外套,陸子懷隨手扔給了一旁的傭人,坐在了那人的對面。
“我是不着急,不過你的好哥哥,陸家真正的繼承人,怕是不知道會不會給你這麼多時間”
那人扯着嘴角冷冷的笑了笑,臉上的肉卻沒有動,毒蛇般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渾身有些僵硬的男人,心裏閃過一絲鄙夷。
“陸宸”
陸子懷從嗓子眼裏惡狠狠的重複着這兩個字,手指緩緩握成拳頭,眼眶也變得猩紅。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的回來的,再說”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陸子懷陰沉的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灌了下去。
“他不是一向清高,鐵了心的要跟本家作對嗎要不是那個老頭子護着,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
對於這種古老龐大家族的祕史,那人似乎沒什麼興趣,懶懶的站起身子,看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臉色愈發陰冷難看的男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