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默，看他的視線，好像在看着呂朝陽這邊，難道他一早就盯上了他。”
他看了看文山。
“我估計，從黃婷婷跳樓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黃朝陽，如果小北他們從現場帶回來的血液樣本是屬於默的話，那對我們的調查肯定是一個質的飛躍。”
“老大，查到了，和呂朝陽發生爭執的這個人叫秦凱，是本市凱旋健身房的老闆之一。”
“好，你馬上帶人那他帶回來。”
“是。”
這個時候，杜靜怡走了過來，“路隊，我可能知道兇器是什麼了？”
“是什麼？”
“菸灰缸，我在黃婷婷的筆錄上看到，她用菸灰缸砸開了死者的手腕，但是在現場我們並沒有發現菸灰缸，我對比了死者的傷口，那個形狀和菸灰缸極爲相似。”
“不對呀，你說兇器可能是矩形物品，菸灰缸雖然有矩形面，但是兇手爲什麼不用它的拐角處殺人呢？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這個我也想過，要麼是兇手爲了嫁禍給黃婷婷，按照之前的傷口位置砸下去的，要麼就是兇手太恨死者了，覺得用拐角處，一下把他砸死，有點太便宜他了，所以……”
文山想了想，說：“我覺得靜怡說的有道理，兇手可能是爲了泄憤，想讓死者經歷更多的痛苦，所以才選擇用菸灰缸的側面來進行攻擊。”
“那現在我們知道兇器是什麼了，要不要去問問黃婷婷當時她把菸灰缸扔哪了？”
“我跟靜怡去醫院找黃婷婷吧，你留在警局，看秦凱那邊會不會發現什麼線索。”
“也好，那你們小心點。”
“好。”
小北和龍飛來到了凱旋健身樓下，正準備進去，看見他走了出來，然後他倆徑直地走了過去，看見他們向自己走了過來，他趕忙跑開了，一幅做賊心虛的樣子。
“秦凱，站住。”他倆邊追邊喊，追了一條街以後，終於把他堵在了一個巷子裏。
“跑呀，你還跑呀！”
他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往後面退了退，發現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我去，你不知道我們是誰，你跑什麼？”
“我以爲仇家上門報仇的。”
“你以爲在拍古惑仔嗎？還仇家，看來你平常沒少得罪人呀！”說着就把證件拿出來給他看了看。
“我們是警察，有件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啊！去……去警局嗎？”
“要不然去你家嗎？別廢話，快走吧！”
文山和靜怡拎着點水果，來到了醫院，看着半躺在病牀上的黃婷婷，此刻她的精神已經好很多了。
“你們來了。”
“嗯。”文山把水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謝謝。”
“感覺怎麼樣了？”
“睡了半天，已經好多了。”
“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現在過來想問問你當時的情況，你看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你們要問什麼直接問吧！”
“好！”
“你當時說他掐着你的時候，你拿起了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向了他的手腕，對不對？”
“那你還起不記得那個菸灰缸後來被你扔哪了？”
聽到這個問題，她心裏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她想了想說：“嗯……應該就在客廳吧，當時砸過他以後，他反過來就把它搶了過去扔在了地上，那種情況下，也沒怎麼在意。”
“怎麼了？是菸灰缸有什麼問題嗎？”
她明知顧問，文山也沒有明確告訴她菸灰缸就是兇器。
“沒什麼問題，就是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少了幾件證物，所以就來問問。”
“原來如此，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吧，還有什麼疑問的話我們會來找你的。”
“好。”
詢問室裏，路傑和龍飛坐在秦凱的對面。
“姓名？年齡？”
“秦凱，今年二十七歲。”
“做什麼的？”
“凱旋健身的老闆。”
“兩天前的凌晨十二點到兩點你在哪，在幹什麼？”
“這個時間點，當然是在家睡覺了。”
“有人能證明嗎？”
“我一個人住，哪有什麼人可以給我證明，不過我們家附近都有監控，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那本月的十九號晚上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忘了，不記得了。”
“那我們幫你回憶回憶，那天晚上你在夜心酒吧喝酒，然後和別人起了衝突，有沒有這回事？”
“那是對方先找茬的，不管我們的事。”
“你就說有還是沒有？”
“有。”
“那你是不是放過狠話，說要弄死對方？”
“說過。”
“那個人死了。”
“這……這……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我……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做，我當時就是喝醉了，說的大話而已，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真的不是我殺的人。”
“我們會去調查的，你再好好想想那天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用力地撓了撓頭，閉上了眼睛，“噢，對了，那天我們出來以後，不小心碰見了一個奇怪的人，他好像一直在盯着那個人看，我還以爲是喜歡那個人呢。”
“那個人是誰？”
“就是和我們起衝突的那個人，他好像從開始就在盯着他們那邊看，我當時以爲他們認識，出去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不過他倒沒有怎麼生氣，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那你看清他的長相了嗎？”
“沒有，他帶着帽子和口罩，這個天還穿成那樣，怕不是有什麼病哦。”
“好，你說的情況我們會去調查。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吧！”
“好，你們一定要查仔細呀！”
出來以後，路傑對小北說：“你等會讓一個人去他家附近看看監控，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讓他走吧，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敢殺人的人。”
“好的。”
沒過多久，派去的民警就回來了：“我們查了他家附近的所有監控，發現他晚上十一點回家以後再也沒出來過，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纔出的門。”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