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獨除了北堂熠煜以外。
也因而紫薇城中一時就流言四起。
倒不是說軒轅澤粼和北堂熠煜聯手打壓信陽侯怎樣怎樣,畢竟這早就已經是宮中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了,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卻乃是有關於晉楚染的歸屬話題。
有說是軒轅澤粼打從年少時就一直心悅於晉楚染,所以軒轅澤粼在登基後就欲要從北堂熠煜手中搶奪晉楚染入宮爲妃,北堂熠煜恐怕不敵,才只得照做,近來日日入宮就是在爲這件事情做準備又有說是北堂熠煜曉得軒轅澤粼打壓信陽侯府之後便是安國侯府,北堂熠煜爲了保住安國侯府不得不投軒轅澤粼所好,欲要拱手讓出晉楚染,日日入宮就是在與軒轅澤粼行商量談判事宜。
至於軒轅澤粼和北堂熠煜本人,對於這種傳言流入耳中也都只是一笑置之罷了。
軒轅澤粼也知道即便他心裏存了這個打算並且付諸於行動,但北堂熠煜卻一定會爲了晉楚染而跟他血拼到底
那麼屆時軒轅便將會大亂。
況且他和北堂熠煜動手誰輸誰贏根本就說不準,而軒轅季風身在波斯等得就是這種恰逢其時,因而他必然會隨後趁虛而入,這樣一來,如今軒轅的優勢就會瞬間轉變爲波斯的優勢,屬實得不償失,若是軒轅季風抓準時機再舉兵來攻打城池,那麼軒轅一朝覆滅之日簡直就是近在咫尺。
屆時雖說軒轅季風兵馬經過長途跋涉,而軒轅澤粼則是以逸待勞,但不管怎麼說,到底軒轅澤粼在此之前已經與北堂熠煜有過一場惡戰,若不加修整再跟軒轅季風一戰,那麼贏面可以說是小之又小。
軒轅澤粼如今身爲帝王不可能拿整個軒轅去冒這個險。
而且軒轅澤粼也同樣知道就算他僥倖贏了北堂熠煜也贏了軒轅季風,晉楚染也不會屈服。
得到人卻得不到心纔是最痛苦的事情。
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還不如不要。
至於北堂熠煜,他對晉楚染有信心,對自己也有信心,更是全然不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
北堂熠煜笑了笑:“臣今日入宮來一路耳中都聽得了一些流言蜚語。”
軒轅澤粼緩緩從寶座上頭站起身來,晃一晃肩膀走到北堂熠煜的面前:“怎麼?怕了?”說着,他看住北堂熠煜笑了笑。
北堂熠煜卻道:“恐怕皇上誤解了。”
軒轅澤粼“哦”了一聲,頗爲好奇的看了看北堂熠煜:“難道憑着朕的條件還不值得你恐懼嗎?”
北堂熠煜輕笑道:“不是皇上的原因。”
“那是什麼?”
“是臣相信小染,也相信皇上,更相信臣自己。”
軒轅澤粼聽言笑着點頭:“果然還是當年那個獨領風騷的北堂熠煜。”
北堂熠煜不乏低眸一笑。
北堂熠煜搖搖頭:“沒有任何消息。”
軒轅澤粼嘆息道:“說來也真是怪了,這麼長時間過去,無論是你還是朕都全然沒有抓住一點把柄,難不成這信陽侯府在這個時候真的拋棄了軒轅季風而選擇了明哲保身?”
北堂熠煜緩步走至軒轅澤粼的身後:“絕不可能。”
軒轅澤粼問:“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北堂熠煜道:“憑着小染。”
“晉楚染?”
“小染是最瞭解信陽侯府的人。”
“晉楚染跟你說什麼了?”
北堂熠煜道:“小染說臣和皇上若是一直這樣耗着,恐怕一輩子也抓不住信陽侯府的把柄。”
“什麼意思?”
“信陽侯和信陽侯府老祖宗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特別是信陽侯府老祖宗,其實這麼多年都是她在背後一直輔佐這信陽侯爺。”
“這朕也知道。”
北堂熠煜稍稍低眸:“皇上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宮中突然就生出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語?”
軒轅澤粼輕笑了笑:“朕心裏其實也一直猜測這恐乃爲軒轅季風的手筆。恐怕紫薇城裏已有軒轅季風安插的眼線,”說着,他不乏輕輕一笑,“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波斯那邊不也同樣有朕安插過去的眼線麼?”
北堂熠煜卻淡淡道:“短短兩日之間就能使得無稽流言甚囂塵上,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軒轅澤粼聽言,轉身過去看住北堂熠煜:“你是說這事有關於信陽侯府?”
北堂熠煜點頭:“必定如此。”
軒轅澤粼隨後深吸一口氣:“但就算是朕和你都心知肚明卻也不能拿信陽侯府怎麼樣。”
北堂熠煜道:“卻也不難。”
軒轅澤粼看住北堂熠煜:“你有法子?”
北堂熠煜笑了笑:“引蛇出洞。”
“如何引這條蛇出洞?”
“只需皇上跟臣一起演一場戲即可。”
軒轅澤粼聽言,含笑一挺眉。
翌日,就在早朝之後,軒轅澤粼留了北堂熠煜下來,艮嶽裏密密的垂柳擋住了溫潤的陽光,瑩瑩水面上泛動着點點漣漪,翠綠的柳枝隨着清風與漣漪絲紋一道嫵媚的拂動,軒轅澤粼早已經安排好了,太妃晉楚恪會在意料之中的過來艮嶽,又會那麼恰好的聽見他和北堂熠煜的對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會偏頗分毫。
北堂熠煜問:“皇上何以選她?”
軒轅澤粼笑:“侯爺好像一直以來對於恪太妃都有點世俗偏見。”
北堂熠煜笑:“並非是偏見。”
軒轅澤粼道:“畢竟她相比晉向鄴來說,還是比較好控制。”
北堂熠煜一面與軒轅澤粼並肩走着,一面好奇問:“皇上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她竟到現在都一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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