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晉楚染身子一抖。
往事歷歷在目且簡直不堪回首。
想她那次累得後來可是在牀上整整睡了一天才漸漸轉醒過來,不僅路程顛簸而且兩人共乘一騎是真的很擠,更何況軒轅季風那次還是直接從靖州出發的,路程尚短都已經這樣了,而她現在跟北堂熠煜卻可是要從京都安國侯府直接出發,前後者的距離遠近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若是今日也共乘一騎這還了得?
她絕對不想再凌虐自己一次。
何況還是這種虐上加虐!
於是晉楚染就擡眸看着北堂熠煜忙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我不要!”
“不成!”
北堂熠煜一擡眉宇,說着就執起了晉楚染的手朝前頭馬匹走去。
晉楚染似乎全身都在拒絕:“侯爺,兩人共乘一騎也實在太擠了,而且從京都騎馬去靖州也實在太辛苦了,必定會是腰痠背痛,手腳發麻,就算到了靖州也難以挪動一步,”說着,晉楚染面上就又陪着笑軟聲軟氣道,“不然侯爺自個兒在前頭騎馬先至靖州,我坐馬車跟着侯爺,必定隨後就到。”
北堂熠煜聽言腳步稍稍凝滯了下來,轉頭看了晉楚染兩眼。
晉楚染心中一喜,覺得有戲。
她也覺得自己說得很是在理。
晉楚染十分滿意。
但從始至終晉楚染面上卻都含着一抹截然不同的笑容。
那是一種類似於阿諛奉承的笑容。
晉楚染覺得事情還沒有定論就不能有任何鬆懈。
北堂熠煜這個人善變難搞的很!
過了一會兒,北堂熠煜微微俯身湊近晉楚染道:“我可是還記得你之前跟我大言不慚的說過,什麼要跟我同甘共苦,要跟我共同進退之類之類……”說着,北堂熠煜就看着晉楚染輕蹙一蹙眉,面上掛着一副他受到了晉楚染欺騙的表情。
北堂熠煜這話倒是確實讓晉楚染無話可說。
北堂熠煜成功的堵住了晉楚染的嘴。
晉楚染哀嘆!
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含着淚也要跳。
於是晉楚染小聲道:“同甘共苦就同甘共苦,有什麼了不起!”
北堂熠煜聽言也同樣回了晉楚染一個沒有感情且類似於阿諛奉承的笑容。
北堂熠煜笑道:“那一定是小染太重了。”
晉楚染一皺眉,睨了北堂熠煜一眼。
北堂熠煜怎麼也說這種話!
她真的很胖嗎?
以前軒轅季風也這麼說過!
晉楚染想了想,輕哼一聲。
纔不!
她根本一點兒都不胖!
隨後晉楚染又輕哼一聲道:“我纔不重呢!分明是侯爺太摳門了!”
北堂熠煜側眸看着晉楚染一挺眉:“我摳門?”
晉楚染點頭道:“要不怎麼就連府邸裏的馬匹都養的這麼瘦!”
北堂熠煜聽言好笑了笑,隨後看着晉楚染道:“這是汗血寶馬!”說着,北堂熠煜就拉着晉楚染一道走近汗血寶馬,北堂熠煜擡手上下輕撫了撫汗血寶馬的額際。
汗血寶馬“噗嗤”一吁氣,隨後彷彿是看着北堂熠煜眨了眨眼。
好像很通靈性嘛!
晉楚染這樣覺得。
晉楚染面上隨即也生出微笑道:“這汗血寶馬看着倒是很聽話。”
“是啊!比你聽話多了!”
晉楚染聽言不免斜覷了北堂熠煜一眼。
隨後北堂熠煜就打橫抱起晉楚染。
晉楚染身子一驚,擡眸看着北堂熠煜問:“你幹嘛?”
北堂熠煜笑了笑:“上馬。”他話音還未落下,晉楚染就被北堂熠煜一把拋上了金馬鞍。
穩穩當當。
晉楚染然後前後正了正屁股,隨後才側過頭去又低眸看了北堂熠煜一眼,弱弱控訴道:“我會自己上馬。”
北堂熠煜面上輕輕一笑就也翻身跨上了馬來,過了好一會兒北堂熠煜也不動。
晉楚染不免問:“怎麼不出發?”
隨後北堂熠煜在晉楚染耳邊輕聲道了一句:“你往前坐一點兒。”
晉楚染低頭看了看:“我也沒地方了!”說着,晉楚染就回頭視了他一眼:“我就說兩個人共乘一騎很擠吧?你偏不信!”說着,晉楚染又回頭看了看北堂熠煜道:“好了好了!我也騎一匹馬好生跟在侯爺後頭堅決不掉隊還不行麼?”說完,晉楚染就一邊欲要下馬去,一邊朝着右側小廝道:“再去牽一匹馬來!”
話音未落,北堂熠煜卻就一把摟住了晉楚染的腰際,晉楚染沒有準備,詫異的回頭看了北堂熠煜一眼,小廝還未及轉身,北堂熠煜就對小廝道:“不必了!”北堂熠煜手臂稍一用力就將晉楚染緊緊扣在了他的身前,北堂熠煜前胸緊緊貼着晉楚染後背,北堂熠煜時刻的一呼一吸晉楚染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這種感覺很奇怪,晉楚染覺着若是一直這樣騎在馬上一定會很不舒服,於是晉楚染轉過頭去對北堂熠煜道:“你頂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