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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反問:“就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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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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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還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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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盯住晉楚染,片刻,厲聲道:“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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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霎時緊緊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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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地站在北堂熠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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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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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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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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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問:“你想怎樣?”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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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壓抑着聲音道:“左手?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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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搖頭:“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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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沉聲道:“晚了。”說着,他已經從腰間抽出軟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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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蹙眉看着北堂熠煜手中在陽光下散發着銀光的軟刃薄如蟬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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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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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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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側眸看一眼司徒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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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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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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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視住北堂熠煜:“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你爲什麼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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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卻道:“你若一開始就說不是你,我一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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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道:“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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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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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道:“你一來我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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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道:“可是我看見貼梗海棠就落在你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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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道:“你不明白麼?司徒元冬想要嫁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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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把錯處都推給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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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冬?”晉楚染笑了笑:“好親密啊!”說着,晉楚染自嘲一笑:“我錯了!我今日不該盛裝,而應該帶上紅綠書紙前來安國侯府退婚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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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笑了笑:“退婚?”隨後他點點頭:“是該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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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視住北堂熠煜,含着難以忍住的星點淚花道:“我成全你!回去我就燒了紅綠書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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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點頭道:“今日,我北堂熠煜便與你晉楚染一刀兩斷,此前婚姻,權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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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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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北堂熠煜走神時,隨即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撲向北堂熠煜,順勢將匕首深深的插入北堂熠煜的胸膛。
北堂熠煜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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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的看着晉楚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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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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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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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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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匕首是很久以前晉楚上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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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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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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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她臨出門前忽然想到司徒元冬是會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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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求個安心纔將匕首帶在身上壓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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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第一刀居然刺在了北堂熠煜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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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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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一直用說話吸引北堂熠煜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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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尋找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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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讓他後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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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晉楚染沒有做過就不該也不能讓別人肆意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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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北堂熠煜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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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元冬上前欲要扶北堂熠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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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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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即震驚的瞪住晉楚染吼道:“你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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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側過頭去回視着她,聲音顫抖吼道:“是!我瘋了!被你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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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捂住胸口,大量的鮮血從他指尖汩汩涌出,一襲月華錦衫已經被染得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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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想到晉楚染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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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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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晉楚染一樣煞白的面龐才意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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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方纔做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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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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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用力握住晉楚染的手腕,沉悶着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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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頓時手腳冰涼,看着北堂熠煜身上的鮮血流到自己的手腕上,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握着刀柄,一瞬間心裏又是後悔又是心疼又是恐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忽然一緊,立馬下意識的縮回雙手,退後兩步,蹙着眉頭道:“我不是故意的,”隨後,她舉眸看一眼北堂熠煜,“你會不會死?我找二哥哥過來!”說着,她就要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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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熠煜卻在後頭道:“不必!我不想再和你們信陽侯府的人有任何瓜葛!死?”說着,他勾脣一笑,看着晉楚染小聲道:“我若死了,誰來爲安國侯府復仇?”聲音陰翳而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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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腦中“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