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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笑了笑:“這算什麼!”跟着,他起身撣一撣衣裳,“吃了晉楚謝特製的千轉回魂丹,他必定是死不了了,大約再過個兩三個時辰他就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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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看一看手中的青花瓷瓶:“這藥有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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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笑:“不信你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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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覷軒轅季風一眼:“我又沒受重傷,怎麼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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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含笑道:“不若我給你來一刀,然後你試試藥效?”說着,軒轅季風就從劍鞘中抽出長劍來耍了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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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忙退後兩步:“別別別!殿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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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上前一步:“試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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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退後一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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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隨後提着長劍追着長天:“你就試試嘛!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個千轉回魂丹的藥效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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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直往前奔:“殿下就看那人醒不醒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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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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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鬧着,兩人已經繞着河邊追跑了一圈,一時都累了,軒轅季風丟下長劍靠在樹下不停喘息:“你怎麼這麼能跑?快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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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見軒轅季風把長劍給扔了,順勢用腳把長劍踢得更遠了些,這才肯依着他也坐下休息:“殿下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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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側目視着長天:“你膽子愈發大了,居然敢用腳踢我的長劍,你知不知道,那是……那可是用上好玄鐵打造的……”他越說氣越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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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卻道:“這算什麼,等日後到了靖州安頓下來了,我送殿下一把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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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一眼看住長天:“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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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笑:“我何時騙過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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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含笑轉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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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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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感到頸後一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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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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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拉一拉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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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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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長天緩緩起身,欲要抽出腰間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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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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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那人忽然一聲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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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被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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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掃去,就是方纔他們救的那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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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不免暗歎,千轉回魂丹果然厲害,纔不到兩個時辰人就完全醒了,還能持劍做出威脅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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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只得停住動作道:“好好好!我不動!你也趕緊把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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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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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冷靜道:“你不要誤會了!方纔是我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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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輕笑一聲:“你們以爲我是傻的嗎?”說着,他低眸看了看軒轅季風,“看你們的身着衣飾應該是軒轅人!軒轅人會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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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問:“你是蠻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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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不!我乃荊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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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問:“你在被軒轅人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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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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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問:“那就是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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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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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笑道:“總不能是波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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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大聲道:“與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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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道:“真的是我們救你的!不然你看看周圍還有旁人嗎?而且你身中數刀,傷勢頗重,若是沒有我們餵給你的千轉回魂丹,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來?”
男子低眸似信非信:“當真是你們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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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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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也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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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問:“你們來時可見周圍有人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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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道:“這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方纔找你的時候我們前後左右都看過了,除了我們之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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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呼出一口氣,這才肯慢慢放下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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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兵刃,不免側頭覷長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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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低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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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軒轅季風問身後男子:“你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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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道:“聞人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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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想了想:“我聽聞,聞人姓氏在荊楚向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尊貴,因爲荊楚一直以來前朝大多王侯將相都出自於聞人一族,”說着,他看了看聞人赫,“你卻又怎會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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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只是一聲嘆息:“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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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正一正身子:“反正無事,你大可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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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看一眼軒轅季風,神色還是頗有防備,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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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軒轅季風笑了笑:“那我就先跟你說說我前些日子的經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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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一掙眉,轉頭看住軒轅季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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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深吸一口氣,低眸道:“我姓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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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聽言身子猛地一震:“軒轅?你是軒轅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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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輕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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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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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長天視着面露訝異的聞人赫道:“坐在你面前的就是軒轅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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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聞人赫低頭忖度,片刻後,他又蹙眉問道,“二殿下不好好在京都城待着,跑到這軒轅邊境豐州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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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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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季風自嘲一笑:“我不是來豐州,我只是路過豐州,我要去的是靖州,月前我母后在紫薇城中驟然暴斃,我曾在文德殿外跪求父皇三天三夜徹查母后死因,可是最後父皇卻把我打發到了軒轅邊境來,我母后死的不明不白,卻無人被嚴懲,”說着,他又笑哼一聲,看住聞人赫道,“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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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蹙眉,頗爲不解:“可是我聽說二殿下乃是德妃所生,而德妃又是軒轅皇帝一向最爲寵愛的妃子,卻怎料最後卻是這樣的結局……”說完,聞人赫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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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一時看住聞人赫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怎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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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回看了看長天問:“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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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笑了笑:“你爲人還真是不肯喫一點虧,”說着,長天搖一搖頭道,“你不必覬覦我,我不過只是二殿下的侍從,名喚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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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點頭,嘆息一聲道:“我原是荊楚聞人將軍的庶子,上個月跟隨將軍來到邊境,見將軍喜歡騷擾軒轅邊境百姓,從靖州到豐州,殺人放火,屠村擾民,無惡不作,我實在看不過眼荊楚士兵頻繁傷害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軒轅百姓,於是我就當場殺了兩個荊楚士兵,以儆效尤,”說着,他冷笑着一搖頭,才又道,“我認爲,荊楚十萬大軍應該兵臨城下跟軒轅正大光明的決一勝敗纔對,而不應該在背後做出這等齷齪之事!卻沒想到最後我居然遭到了報復,後來我拼死捉了一個活口,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將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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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蹙眉:“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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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赫輕笑道:“庶子呵!我原以爲庶子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本領闖出一片天地,讓世人都對我改觀,後來我才發現在荊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的命運根本就是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裏,讓你死你就不能生,讓你生你就死不了,你若是反抗,便是生不如死,就像我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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