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染芳華 >136 軟禁?
    晉楚染從來沒有想過前線居然離靖王府那麼遠,到的時候晉楚染簡直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碎了,但在這種關乎靖州安危的情況下她要是不來又何以能在靖州佔得一席之地,她可不想一直被軒轅季風控制着生死,軒轅季風一下馬就被長天拉走了,說是聞人赫都已經在中軍大帳裏等候多時了,這百里馳晉楚染倒是曉得,就是她剛來的那一日替軒轅季風出來迎親的那個靖州太守,但聞人赫晉楚染卻從未見過,於是,她稍稍一側頭輕聲問正領着她去靖王軍帳的士兵:“方纔長天口中所說的那個聞人赫究竟是何人?聽上去好像不是軒轅人士?荊楚俘虜?”

    士兵笑了笑:“害!是咱們驍騎參領!”

    晉楚染不解:“驍騎參領?”

    士兵側過臉來看了看晉楚染,笑道:“王妃有所不知,驍騎參領不是俘虜,而是在半路上被殿下所救,一身的好武藝,雖說咱們驍騎參領不是軒轅人士,但卻也跟咱們軒轅士兵一樣,一心爲軒轅而戰!”

    晉楚染含笑點點頭,隨即又問:“那驍騎參領就是荊楚人咯?”

    士兵“嗯”一身道:“是荊楚聞人大將軍的兒子呢!”

    晉楚染不解:“大將軍的兒子怎會爲軒轅戰荊楚?”

    士兵卻小聲道:“庶子。”

    晉楚染“哦”了一聲,點一點頭。

    這下她算是明白了。

    說着,士兵就領着晉楚染來到了靖王大帳,奔波了一路,她現在確實有點支撐不住了,於是就倒頭在大帳裏睡了一覺,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帳外的天色已經變成了一種明麗的藍色,東邊的半空上頭也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片刻,晉楚染才反應過來,“噌”的一下就從牀上彈起,趿起鞋子欲要出帳,卻被大帳門口守衛的士兵給攔了回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軟禁我!”

    晉楚染左右看了看,隨後一手搭起簾子,一手指着士兵道。

    士兵聽言,忙側過身子道:“屬下何敢!這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晉楚染想了想:“殿下昨晚回來過?”

    士兵“嗯”一聲,點了點頭:“天亮才走。”

    天亮才走?

    晉楚染一懊惱。

    都怪她昨晚睡得太死了!

    軒轅季風跟自己在大帳裏一起待了一個晚上,居然她一點都不知道!

    “殿下離開時可有交代去哪兒了?”

    “並未交代。”

    “不可能!你們不可能不知道殿下去哪裏了!”

    說着,晉楚染就用一種篤定而犀利的目光左右瞅着士兵。

    士兵身子一顫:“是殿下不讓說!”

    “說!”

    晉楚染語氣肅然。

    畢竟是靖王妃,於是士兵就不敢再有隱瞞:“今日一早荊楚欲要偷襲,殿下就和參領一起出去迎敵了!”

    “對方人可多?”

    “這屬下就可是真不知道了!”

    “殿下應該會沒事的。”

    晉楚染小聲嘟囔。

    士兵卻聽見了,“這可說不準,戰場上刀劍無眼,這次荊楚又是猝然突襲,靖王妃恐怕還要早做準備。”

    “早做準備?什麼準備?”

    “萬一殿下……”

    士兵的話還未說完,晉楚染就已經猜到幾分他接下去要說的話,於是忙道:“閉嘴!殿下會好好的回來的!”

    士兵低頭應聲。

    晉楚染雖嘴上這麼說,但心裏還是頗爲擔心的,不乏輕輕嘆息一聲,隨即就抽身回到了大帳中。

    整個人在帳子裏左轉轉,右轉轉,一時轉得累了,就一屁股坐在案前的椅子上頭癱着休息,四下無聲,腦子裏面就開始胡思亂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蹦出來了,萬一軒轅季風戰死沙場,她豈不是要守寡了?萬一軒轅季風真的沒回來,那她昨晚睡得那麼死,豈不是連軒轅季風最後一面都沒能見着?靖州又一向勢單力薄……越想晉楚染就越覺得軒轅季風回來了,鼻頭不禁覺得酸酸的,泫然欲泣,她稍稍挺身坐起,隨即就忍不住低頭趴在案上啜泣了起來,要是早知道軒轅季風回不來了,她之前就對軒轅季風好一點了,一幕一幕在腦中閃過,她無比後悔,突然,晉楚染覺得好像是有人在她肩頭上拍了一下,晉楚染稍稍一擡頭,見一身銀色甲冑的軒轅季風就站在她面前,她眼前一亮,忙就起身過去一把抱住軒轅季風,帶着幾分哭腔道:“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呢……”

    軒轅季風輕拍了拍晉楚染的後背,語氣雲淡風輕,“誰跟你說得?”說完,他又笑了兩聲。

    晉楚染擡起臉來視住他:“你還笑!”

    軒轅季風忙斂色:“本王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死?本王若是死了,你豈不是就要守寡了?”

    晉楚染蹙起眉頭,擡眸緊緊盯住軒轅季風:“你還要說這種話!”說着,晉楚染就握拳重重往軒轅季風胸前捶了一下。

    軒轅季風向後連退兩步,面色痛苦。

    晉楚染訝異,看了看自己仍懸在半空中的右手,隨後忙上前扶住軒轅季風問:“你怎麼樣了?”

    軒轅季風卻笑了笑:“無事。”話音未落,就有鮮血正從他的袖口流淌出來。

    晉楚染眉宇不覺一蹙:“你受傷了!”

    軒轅季風搖一搖頭。

    隨即晉楚染就將軒轅季風扶到牀上,喚了士兵進來幫他脫去鎧甲,晉楚染拉下軒轅季風的領口一看,一支殘斷的箭頭正深深嵌在血肉裏頭,晉楚染一駭,隨即就又吩咐士兵去找醫官過來。

    士兵應聲。

    軒轅季風笑看住晉楚染:“怎麼?”

    晉楚染卻瞅着軒轅季風:“迎親那時都沒見你這麼積極!”

    軒轅季風稍稍一低眸,輕輕握住晉楚染的手腕:“那次不算。”

    軒轅季風的手上全是鮮血,晉楚染感覺滑膩膩的被握住但卻也有力,靜了片刻,就在她正要回身時,醫官忙忙的就進來了,於是晉楚染趕緊讓了身道:“殿下就有勞醫官了。”

    醫官忙道:“臣應當的。”說着,醫官就上前去看了軒轅季風的傷口,隨即道:“殿下這是中了冷箭,好在傷得不深,只待將箭頭拔出來好生養着就無甚大事了!”

    晉楚染點頭道:“那醫官快拔箭吧!”

    醫官卻道:“臣需要一盆熱水。”

    晉楚染“嗯”一聲,忙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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