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突然來到中境的事,這件事情除了獨尊盟的衆人知道,外界一概不知。
原本陸塵還不是十分擔心,但是現在從這鄭岐山的魔戒之中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陸塵反而有些擔心這中境之中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若是獨尊盟的衆人剛好落在一個更加危險的地方,那究竟會是什麼下場?衆人若是被風凌閣探出了身份,到時候邪族一定會挾持他們來威脅自己。
中境之中發生了這些變故,不知道會不會與邪族或者妖族有關。自己在前去繼承人族傳承的時候,一定會遇到更多危險的事情和未知的磨難,若是自己繼續掉以輕心,就像對待這卷軸一般,那麼後面的事情只怕會更加麻煩。
陸塵胡思亂想着,思路卻是越來越清晰,他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感受過自己是如此的迫切需要強大自己的力量。
而在目前他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虛心和蟄伏,小心的對待一切,不能夠有一點的大意。
陸塵這麼慢慢的想着,心中之前因爲走火入魔而感覺到的煩惡之感大大減退。
如此陸塵又靜下心神來緩緩的觀察這些卷軸上的經絡,走法在腦海中漸漸的將它們梳理起來,在心中虛擬着每一道經絡的力量走向。不知不覺的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陸塵居然將這經絡的走法完全都記住了。
陸塵閉上眼睛,當即便是運轉魔元力量跟着經絡的走法開始運轉。
這一次陸塵極爲小心,他生怕重蹈覆轍,所以每一步都是精心計算。
在這般精心緩慢的練習之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陸塵的魔元運轉也越來越熟練,每走一遍,功法就進益一分。
而隨着他功法越發的熟悉,漸漸的他的氣息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在這方虛無的世界中,陸塵的呼吸漸漸的越發緩慢,好像若有若無的融入到了這片世界之中。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原本端坐的陸塵突然猛然睜開了眼睛。
此刻他已然功法大成,望着上方的虛無天空,陸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
陸塵先是現出了身形,引動天上的雷雲再次出現。
隨即他便運轉身法再一次運轉念頭,想要衝出這卷軸世界。
同時陸塵目光緊緊的注視着上方那團灰色的烏雲,隨着他身法的移動這團烏雲震動了幾下,卻沒有了任何的異動。
而後陸塵的面前又一次憑空出現了一段話:恭喜初有小成!
好!陸塵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練成功了。雖然只是初步的,但是能夠短暫的屏蔽這團天地能量,陸塵已經感覺到很滿足了。
對着虛空雙手抱拳,陸塵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道:“前輩,多謝。”
旋即,陸塵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這片卷軸世界之中。
陸塵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天空上那片虛無之中,若有若無的傳來了一聲嘆息的聲音。
回到凌天世界中,陸塵迫不及待的去尋找彩兒,想要讓她幫忙試一試一下自己所修煉的這個隱遁身法的厲害。
果然這身法很是不凡,雖然陸塵只是修習到了初步階段,但是在彩兒壓縮自身的修爲,到達渡劫境二層大圓滿巔峯的時候,才能略微感覺到他所在的那邊空間有點不對。
這已經讓陸塵足夠覺得興奮了,因爲他剛剛完全沒有運轉,半點魔魂力量就已經是這個效果。當他加上自己的魔魂力量在實驗之後,果然就算彩兒發現不了陸塵的半點破綻。
“哎,可惜我現在只有這個殘卷,知道隱不知道遁。”陸塵望着遠處嘆息道,“若是我知道下卷在哪裏?休息以後就能夠任意的將一方小天地挪爲己用。”
按他所料,其餘的部分,或許便是在其他的楓林閣長老身上,就算是沒有憑藉楓林閣的勢力,也一定知道線索在哪裏。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想辦法弄到手。
輕嘆了一聲,陸塵將灰色卷軸收入魔戒之內。之前他受過傷,現在又經過接連大戰,不知道身體之內是否有出現什麼毛病。
陸塵輕吐了一口氣,讓彩兒在旁邊護法,然後迅速的進入修煉狀態,心神沉入體內,開始一寸寸的掃捕過身體的每分。
掃視到身體沒有問題之後,陸塵決定還是用混沌之火,再將所有的經脈掃一遍。
心頭一動,混沌之火順着經脈徐徐運轉,蔓延至其體內每一處。
體內火焰熊熊燃燒,陸塵開始吸收周圍的天地能量,漸漸的在混沌之火的煉化下,這些能量緩緩灌入到體內的經脈之中。
就在陸塵沉浸在修煉之中的時候,他曾經落腳的這片森林上方,出現了十幾道騎着飛馬的身影。
這些人凝心的在天空中散開,謹慎仔細的在下方山脈之中探查。
“鄭岐山,你不是說能感應到那個陳路的確切位置麼?現在人呢?”
搜尋了半晌,吳良關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偏頭對着身旁的灰衣老者怒聲道。
鄭岐山此刻臉色陰沉無比,根據風靈閣的令牌印記,他是感應到了陸塵就在這片山脈之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這裏之後他再也找不到這印記存在,感應不到這陸塵的行蹤了。
現在他也只能憑藉着先前那絲聯繫傳來的路線一路尋找過來,但這麼久時間,卻依舊是沒有什麼結果。
“那小子不知道使用什麼方法把令牌之中的印記給抹除了。”鄭岐山陰沉的道,說實在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對此也是極爲驚愕。這令牌的印記,可是邪族的閣主親自烙印,居然會被他完全清除?!這可是他這麼多年,第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你不是說令牌印記絕對會追蹤到他,絕對會萬無一失嗎?早知道你會把人弄丟,老夫當時就直接追他了!”聞言,吳良關頓時怒了起來,若是失去了感應,那小子遠遠逃遁,還如何去尋?
”吼什麼吼?你去追?哼,你當我不知道是吧,你要是想追早就追上去了,沒有上去無非也是忌憚這小子手中是否有什麼底牌,所以才能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想了解清楚了再說。”鄭岐山皺了皺,有些不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