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雖然不停地說是什麼一家人。
但絲毫沒有一家人的態度。
他聲音溫暖,臉上還帶着溫和的笑容。
但實際上,高高在上,冰冷到了極點。
雖然陸塵和江心月對他的做派感到極度的噁心。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長得可真是俊秀。
俊秀的都有些妖豔,帶着一絲不正常。
江心月忽然喝道:“葉鈺凡,你真把自己當真龍了?”
“哦?”
葉鈺凡俊眉一挑,詫異道:“你居然知道真龍。”
江心月道:“真龍一族,化形後或是英俊的美男子,或是極爲漂亮的仙子人物。
可惜,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也不可能變成真正的真龍。
你只是被真龍玉符影響,變成了真龍的奴才而已。
不人不鬼,還妄想化身爲真龍。
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陸塵怒斥:“不可以這麼侮辱狗,狗是我的好朋友。”
江心月看着陸塵嫣然一笑,然後對葉鈺凡露出鄙夷的目光:“沒錯,不能這麼侮辱狗。你都不配和狗相提並論。”
葉鈺凡終於收起溫和的模樣,表情猙獰大怒:“住口!”
一下子被江心月戳穿了自己的想法,他恨不得將江心月一掌拍死。
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因爲他要將符纓玉請來,再將她們三人一起誅殺。
自己這一輩子,只有符纓玉這麼一個污點而已。
而想要化身尊貴無上的真龍,自己就必須抹殺掉污點。
將和符纓玉的所有聯繫全部斬出,抹殺掉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樣,自己纔可成爲一個純潔無暇的人,纔可化身爲尊貴無上的真龍!
於是葉鈺凡大怒之後,又恢復冷靜,表情變得淡然起來。
他又溫和道:“你們兩個請坐,纓玉過幾天就會來。
你們若是有什麼想要說的,可以提前想好。
或是也可以將纓玉這些年的生活講給我聽。
我很想了解一下纓玉之後的生活。
失去了我,想必她很傷心啊。
唉,可憐的女孩。
不過若是她知道真龍玉符在我手上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功效,應該也會爲我高興吧。”
聽到葉鈺凡自言自語般的說話,陸塵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江心月驚聲道:“你已經讓你的奴才去請我師父了?可你不會得逞的,我師父纔不會傻傻的過來送死。”
葉鈺凡搖頭:“你還是不懂你師父啊。
當年他爲了我,可以頂着其父的怒火,爲我偷來真龍玉符。
所以他也會爲了你,懷着必死之心,前來救你。”
江心月臉色煞白。
若是可以的話,她要告訴師父不要來。
陸塵卻是拉着她坐下,淡定自若道:“正好,也省的我們去請師父了。”
看到陸塵如此淡定自若,竟是絲毫不怕。
葉鈺凡欣賞道:“年紀輕輕,便可以做丹域護法,很不錯,纓玉還是有識人之明。”
“識人之明?”
陸塵嗤笑:“認識你也是識人之明嗎?”
葉鈺凡認真道:“自然。若不是我,真龍玉符又如何能夠發揮奇效,符海又如何重放光彩?”
“呵呵。”
葉鈺凡淡笑,並不着惱,道:“你可以盡情的逞口舌之快,但嚴格來說,你應該稱我一聲師父。”
“嘔!”
陸塵差點吐出來,此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他言外之意,是說符纓玉是師母,他纔是師父。
總是牽強附會,要和符纓玉還有他們兩個扯上關係。
竟是絲毫不覺得當初自己偷走真龍玉符有任何不對。
這個人,陸塵已經忍不住想要將他殺了。
但爲了讓師父符纓玉解氣,還是先把他的人頭寄存在他的頭上。
等師父趕來,再將其誅殺。
接下來幾天時間,陸塵讓江心月放寬心,聊着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葉鈺凡則坐在高位上,一動不動。
但他身上有龍形氣息環繞而動,顯然是在參悟真龍玉符。
陸塵暗道:“這真龍玉符果然是好東西,拿下之後,我也要參悟一二。”
這一日。
符纓玉終於趕來。
帶她過來的人正是奴兒。
奴兒停留在大殿之外,恭敬道:“海主,人帶來了。”
葉鈺凡眼神一亮,道:“纓玉,好久不見,你快進來吧。”
符纓玉快步而入。
之前她從奴兒那裏看到了江心月和陸塵被軟禁在大殿裏的記憶圖像,所以沒有絲毫懷疑,急匆匆趕來。
進入大殿,符纓玉大喝:“葉鈺凡,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不要欺侮我的徒兒。咱們之間的恩怨,和他們沒關。”
說話間,符纓玉已經來到了大殿深處。
陸塵和江心月立刻恭敬道:“師父,您來了。”
符纓玉寵愛的看了江心月一眼,然後怒視葉鈺凡。
葉鈺凡嘆道:“纓玉,這些年沒見,你竟然老成了這副鬼樣子,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住口,不許侮辱我師父。”
江心月怒斥。
葉鈺凡繼續嘆氣:“當年的你,風姿綽約,如今卻成了一副老皮。可憐,可悲。我欲送你解脫,你可願意?”
“你放了我徒兒,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符纓玉並不生氣,而是談條件,只想讓陸塵和江心月安然離開。
葉鈺凡道:“可以,讓他們去吧。”
他擺了擺手。
符纓玉連忙道:“你們快走。”
陸塵卻一動不動,道:“師父,不可能的。
這不男不女的東西,絕不可能放我們離開。
他可是明知小月的師承,卻一直等着直到我來纔出手。
可見,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啪啪啪。
葉鈺凡鼓掌,欣賞道:“你果然聰明,有我當年的風采。
可惜,你對女人太癡迷了,失掉了成大事的本錢。
若你不來找江心月,又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什麼地步?”
陸塵笑道:“我並不覺得我淪落到了什麼地步,相反你倒是成了不男不女的妖孽。你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