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陽看了羅瀟瀟一眼,道:“你怎麼來了?”
“難道看着你在這裏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嗎?”
羅瀟瀟不滿的看着林朔陽,做出的樣子還真是他未婚妻一般,這事羅瀟瀟可想不出來,一定是莫唸的主意。
他一笑,讓羅瀟瀟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想擺脫這個女人,剛好有藉口。
羅瀟瀟倒是樂意,一直都想在林朔陽的身邊,現在哪怕是假的身份,她要願意。
林朔陽的態度讓羅瀟瀟知道,林朔陽剛纔的表現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並不像她想的那樣。
那女子看着羅瀟瀟在這,自己也覺得尷尬,不過帶着任務來的,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她必然會受罰的。
她拿起酒瓶給林朔陽倒酒:“既然公子的未婚妻在這裏,我也不好在你身邊戳眼睛了,我走之前,公子能不能喝了這杯酒,就當做我們認識一場的緣分。”
林朔陽意味深長一笑:“這酒我可不能喝了,姑娘都不喝,我如何能喝?”
林朔陽拿起酒壺,在酒壺上面動了手腳,把酒壺遞給那個女人,讓女人自己來,接觸劍動手點了女人的一個穴位,不疼不癢的,女人也沒察覺。
他動手倒酒,女人害怕有毒,讓女人自己動手自然就不存在有毒的事。
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爽快的喝了下去,林朔陽也完成自己說的話,把那酒瓶裏的酒都喝了,只是,他喝的是沒毒那一邊。
女人離開,剛走到門口倒下去,抽搐着便昏迷了過去。
羅瀟瀟頓時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緊張的看着林朔陽:“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林朔陽淡淡一笑,在場一片譁然,錢伍看了錢期一眼,皺着眉頭小聲的問是怎麼回事。
錢期黑着臉沒有理會錢伍,直接找林朔陽的麻煩。
道:“林公子,這姑娘是來伺候你的,就是你不喜歡,也不能殺了她,你爲什麼要給她下毒?”
林朔陽覺得很可笑,明明就是他計謀敗露,如今還是自己的錯。
“錢家家主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錯,這酒席之上,一切都是您在安排的,就要下毒也是你下毒,我如何會下毒,我興高采烈來參加宴席,總不會隨身帶着毒藥,準備害人,您說呢?”
誰是誰非已經一目瞭然,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
王飛揚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酒瓶子和女人,那女人目光躲閃。
他很慶幸,自己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剛纔這酒自己沒有喝,錢期沒有下毒,大概就是因爲自己在錢伍身邊,怕自己和錢伍互相敬酒,所以才……
他深吸一口氣,這老傢伙心腸惡毒,沒想着害他兒子,算得上是一個好父親了吧。
錢期想着,反正他沒有證據,自己死不承認,他也不能說什麼。
如今發生這事,沒能達成目的,不能讓自己丟了臉。
“我哪裏知道你心裏是想的什麼事情,王家和錢家維持着和平,這大家都知道,如今你帶着毒過來,誰能說不是對付我的?”
林朔陽緊接着說了一堆,無非就是錢期又是安排女人,又是安排歌舞的,目的不純。
在座的衆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礙於錢期的面子也不好說出來。
羅瀟瀟關心的看着林朔陽,她明明看着林朔陽喝了酒的,就怕之後那毒酒會復發。
目光瞪着另外一邊的錢期,那老狐狸錯了也不會承認。
錢期把自己的人叫上來,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林朔陽和金剛他們。
金剛對錢期送來的女人嗤之以鼻,也沒事,如今錢期抓住此事不放,藉着這件事動手是錢期的目的。
一堆人圍住了林朔陽和金剛他們,錢期道:“我的人在你這出來就出事了,你說我如何會放過你,你能言善辯也抵不過一條人命。”
王飛揚從後面走出來,冷冷的問:“那伯父是什麼意思,要林朔陽爲區區一個女人償命?”
“殺人償命,這並不委屈林朔陽。”
錢期回頭看着王飛揚,斜眼掃過他身邊的錢伍,錢伍驚魂未定,心都還是跳的。
他尷尬的笑了笑:“父親,不過是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破壞大家的感情就不值了。”
錢伍不知道錢期想做什麼,不過這兩天府裏面的變動他多多少少有察覺,這場宴席都是精心準備的。
別人不瞭解錢期,作爲兒子的他了解。
錢期瞪了錢伍一眼,怒斥:“你個沒用的東西,滾下去。”
錢伍支支吾吾的什麼也沒說出來,連忙就下去。
他父親的脾氣他知道,也不敢反駁,要平時還能說個一兩句,看見錢期生氣,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林朔陽意味深長的看着錢期:“這做事要說人證物證,如今您說是我害了你的人,在座的諸位都是有眼睛的聰明人,不會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林朔陽說話間就拿起來那個裝了酒的酒瓶,衆人的目光盯着,林朔陽把蓋子拿出來,只見到那酒瓶裏面有一層玻璃在中間隔出了兩個空間,在蓋子上面也做了手腳。
緊接着又把蓋子蓋上,接着桌子上的酒杯,兩個酒杯,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簡簡單單的在蓋子上轉動。
行走江湖多年的人已經看出來這裏面的貓膩。
林朔陽順勢拿起兩杯酒,將一杯酒倒在了地上,見那酒接觸到了地面,立馬冒出白色泡沫,另外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
“地上的這酒是有毒的,我手裏的沒有,大家也看見了,我害人不可能自帶酒杯,前輩,您說是不是?”
錢期被說的一句話都無法反駁,現在只能靠着武力解決。
現場這麼多人,也不好明面上的動手。
想着反正現在自己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他逃不掉的。
但是錢期也不承認,說一定是林朔陽自導自演,不然如何會對這酒杯熟悉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