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詩音一聽到醫美鐲子是真的丟失了,她的態度登時冷淡了下來:
“娉婷?喂?娉婷?不好意思啊娉婷我這邊要登機,信號不太好,等有空再聯絡你……”
啪嗒,結束了通話。
她的醫美鐲子那麼值錢,居然被顧娉婷那個蠢貨給弄丟了,還有臉來找她求助?
若不是方語媚這幾天還在孜孜不倦地給她供養,她需要的養分都快撐不起她這些馬甲和嬌嫩的容貌了。
顧娉婷沒有了手鐲,在她這裏就相當於沒用的廢物。
廢物是不值得浪費一秒鐘時間的。
還是抓緊時間培養方語媚的美食玉筷。
顧詩音掛了電話,腳步匆匆,走到法墨公館門口,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碧眼的男人,趕緊迎上去握手:“亞歷山大先生,讓您久等了,這邊請——”
亞歷山大用法語說了句謝謝,又用不甚清晰的中文說:“爲什麼你們帝國人,這麼奇怪的?”
他指了指法墨公館排隊排成打蛇餅一樣,而走廊盡頭的“實惠堅”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這對比也太鮮明瞭。
顧詩音笑了:“這就請您看看,是什麼樣的美食,值得人們排隊一天一夜也要喫到。哪怕不用排隊的餐館就在旁邊,也吝嗇看一眼。”
“噢,期待!”法國老男人頗有童心地吹了個口哨。
就在顧詩音和亞歷山大說笑着走回二樓的時候。
隊伍末尾,顧娉婷怔怔地抓着手機:“姑姑不是說,她要登機,信號不好嗎?可那個和法國佬說話的,難道不是姑姑?”
她因爲丟了鐲子,身體忽胖忽瘦暈倒在出租屋,差點沒死掉。
誰知道要排這麼長的隊!
若是姑姑在裏面,她還排什麼隊啊。
顧娉婷扯着嗓子又喊了幾聲姑姑,沒人搭理她。
她又扯着經理,鬧着非要單獨放她進去,經理沒辦法,又拿樓上的名媛酒會做擋箭牌。
顧娉婷一聽:“名媛酒會?我就是名媛啊!”
她再次劃開手機,在微信羣裏搜索……誰知,搜了半天,壓根找不到名媛羣了。
靠,誰把她踢出羣了?
姑姑說好了永遠不會放棄她,和她相互扶持的呢?姑姑,姑姑你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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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孤城牽着席祖兒的手剛出電梯。
就被熙熙攘攘排隊的人羣堵住了。
他護着她,從人羣中穿行而過,經過正在和餐廳經理鬧着要進去的顧娉婷,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跟在後面的席如寶撇撇嘴:“不會吧,爲了個網紅餐廳,要死要活的,別的餐館難道不香嗎?中餐不香嗎一定要搶着喫法餐?”
席祖兒回眸一笑:“啊,這個我懂。有種小孩呢,從古至今腦筋都不大靈光,拜神也喜歡拜外來的神仙,都快把祖宗給忘啦。”
薄孤城淡淡道:“從衆心理,是某些國人弊病。”
席如寶挺直脊樑骨:“我就不覺得外國的月亮圓!姐,當初你的雪鳳箜篌,就讓我見識了西洋樂器沒咱們帝國傳統樂器好聽!”
“嗯啊。”
“咦?姐,地上那個綠綠的,圓圓的,滾來滾去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