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鵬飛正要罵回去,卻駭然發現,自己的五感好似失靈了,嘴空張着發不出聲,而手裏的彈簧刀明明向伍千漫脖子扎去,卻根本瞄不準。
反倒是被伍千漫一手狠厲地扎到了他的心臟處
血,順着圓規噴涌而出。
曹鵬飛駭然地看着,自己被一個從沒瞧得起的高中弱雞小姑娘,扎出了致命傷。
這還沒算完。
一直一臉天真話不多的席祖兒,忽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好像還缺了點什麼哦,玻璃渣”
她隨手拿過一名男生手裏的玻璃水壺,似很隨意地,往棗樹上一擲。
下一秒。
無數碎裂的玻璃渣,在棗樹上反彈,朝曹鵬飛和姚大壯狠狠刺去。
最長的一塊玻璃,好巧不巧,直扎入曹鵬飛心臟的傷口裏,又深又狠,還帶着倒勾的刺
小烏鴉那叫一個樂。
嘿嘿,祖宗禁言、定身一通操作猛如虎,給伍千漫扎人創造瞭如此寬鬆的環境,這相當於考試作弊還給答案,不帶這麼嗷嗷爽的。
等等,祖宗爲啥多此一舉還弄點玻璃渣
又不是做菜,上面還要灑芝麻蔥花裝飾一下嘛
小烏鴉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了。
擦
祖宗是在給男小孩出氣吧當初在青城山撞了男小孩車子的,是姚大壯和曹鵬飛找的人,對不對
祖宗,您對男小孩,是不是有那個那個那個意思
席祖兒淡望一眼小烏鴉:“祖宗護着自己造的崽崽,天經地義。”
小烏鴉:“”咳咳咳
行吧,您高興就好
曹鵬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舌頭像不是自己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生平第一次,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姚大壯失去了靠山,和東海班那幾個男生看向伍千漫的眼神都是畏懼的,呆立在棗林一動不敢動,生怕伍千漫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紮成篩子。
席祖兒提步上前,輕拂伍千漫的一雙小手。
拂過之處,濃濃的血跡神奇地不見了,仍是一雙乾乾淨淨的小手,和一枚鋥亮鋒利的圓規。
不染纖塵。
“考試去。”她淡笑着說。
彷彿那一地狼狽的男生,不過是匍匐的渣滓,不值一提。
伍千漫激動的情緒漸漸撫平,乖乖地跟着席祖兒走。
走出棗林時。
席祖兒似笑非笑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株棗樹後,有個穿着校服裙的身影慌張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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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教室門口,伍千漫停住,喚了一聲:“祖兒。”
席祖兒:“嗯”
慵懶的單音節,又美又仙。
完全看不出剛纔教伍千漫打架的狠勁。
伍千漫抿了抿脣:“祖兒,我怕”
席祖兒:“怕被報復麼”
伍千漫搖了搖頭:“怕你沒複習好,我本來準備了幾道古文大題,想給你背一背的,現在來不及了,要不你看一眼我準備的作文題,說不定能拿幾分”
席祖兒脣角微微抽搐了下。。
呃她是有多不愛學習,以至於小丫頭打了那麼兇一場架,還在擔心她考不好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