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導主任李裴忠這一嗓子嚷過來,霎時間,男人孤冷的氣勢陡然溢於身側。
旁邊的吳明昊和一幫男同學,明顯感覺到冷風陣陣環繞,冷得讓人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人,我放的。門,我砸的。”薄孤城淡淡啓脣,“你有意見”
簡單幾字,卻蘊含着無形的壓力,愣是讓李裴忠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等他意識到自己被薄孤城的氣場嚇退,不由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好啊你,你以爲自己是誰,擅闖校園,來路不明,還敢這麼囂張”
薄孤城淡淡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席祖兒的監護人。未經我允許,把我的女孩關禁閉,你就要承受你付不起的代價。”
李裴忠心頭又是咯噔一聲。
這男人明明溫文爾雅,偏偏字字驚心
什麼叫“你付不起的代價”
爲什麼聽起來這麼瘮得慌
李裴忠強作鎮定,梗着脖子:“什麼監護人,胡扯家長手冊上,根本沒有你照片席祖兒是鄉旮旯轉來的插班生,幫她辦手續的監護人是席家夫婦,我給席遠山打電話了,他說隨便學校怎麼處置,他不會來求情的。家長都不來,學校不教訓她誰教訓她這是我們教書育人的責任,哼”
李裴忠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讓在場的同學,心頭都暗暗喫驚。
“天哪席遠山這個人,居然不管自家孩子死活”
“誰要是攤上這麼個爹,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幸虧他不是祖兒同學的親爹,只是遠房親戚。”
在場的同學,並不知道席祖兒和席家的血緣。
薄孤城卻是知道的。
席遠山是席祖兒親生父親,顧秋莎是她親生母親。
席祖兒和這個家失散了十八年,正因爲如此,遠在帝都的顧老先生,纔會巴巴地請他給外孫女席祖兒補課。
親生父親,居然對女兒如此
薄孤城面容又冷了幾分,語氣不帶絲毫溫度:“席遠山不配當祖兒姑娘的監護人。從今天起,她的監護人是我,只有我,薄孤城。”
薄孤城
李裴忠一時間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可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你算什麼東西”
正在翻電腦裏學生註冊資料的下屬,愣了愣,報告:“主任,系統裏真的改了監護人,是教育部那邊直接改的就是這位薄,薄先生。”
李裴忠:“什麼”
下午來的那位法學大教授顧遇之已經夠讓人震驚了,現在這位,居然有本事讓教育部插手改學生註冊資料
什麼人居然有如此人脈,能直達天聽,到教育部了
李裴忠後知後覺地,有點反應過來,剛纔男人說出的那三個字。
他臉色驟變,脣齒顫抖:“你,你說你是誰薄什麼”。
該不會,是那位不可說的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