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壯驚恐地看着薄孤城。

    男人披着一件暗綠制服風衣,寬肩直背,禁慾又肅殺,如一尊從地獄走來的神祇。

    “你、你是誰,憑、憑什麼抓我曹哥都死了你們也不放過,你們是魔鬼嗎”

    姚大壯磕磕巴巴開口。想到這個男人是頭領,他想賭一把,或許據理力爭能有一線生機。

    誰知。

    男人如墨的瞳仁,浸染着無盡的冷意:“魔鬼你怕是沒見識過什麼是魔鬼。”

    “哐當”

    冰冷的皮靴,一腳踹翻鐵皮椅。

    竟直接踩在了姚大壯的頭上,一碾

    滅頂的劇痛,讓姚大壯齜牙咧嘴,發出“嚯嚯”的痛苦嘶吟,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他賭錯了

    這男人好殘酷

    根本不容許質疑

    另一邊,辰龍調取着資料,如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字一句播報:“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爲呈堂證供,不得有任何虛假第一個問題,前日在青城山上撞了兩車後逃逸的採石大貨車,是你讓曹鵬飛聯繫僱傭的”

    姚大壯好不容易纔啞着嗓子開口:“不不是”

    然而,當辰龍把交易賬單甩在他臉上時。

    他瞳孔一縮

    這些魔鬼太可怕,居然連這麼隱祕的事情都查得出來他明明拐了好幾個虛擬賬戶,又是通過曹哥那種社會人牽線搭橋的,這樣也能被發現

    然而想想曹鵬飛如今已變成一具屍體

    姚大壯不寒而慄

    驚恐地改口:“是,是。”

    辰龍:“第二個問題,指使你僞造車禍的人,想要謀害我家爺的人,是誰”

    間諜女的證據終於要審出來了,辰龍屏息,等着記錄在案。

    姚大壯卻呆了一呆:“冤枉我沒有想謀害你們,我都不認識你們我只是,只是想給席祖兒一點教訓”

    這回輪到辰龍呆了:“”

    什麼席祖兒不是兇手還成了被害人

    薄孤城皮靴踩着姚大壯頭顱的力度,隨着“席祖兒”三個字,而愈發加重:“就憑你教訓她”

    頭骨在地面拖動,發出咔咔的刺耳聲響。

    沉浸在震驚中的辰龍,反應過來,趕緊勸阻:“薄爺,這男生雖是一身肉,實則不堪一擊,別死在您腳下,髒了您的鞋。”

    薄爺這是上了逼供敵人戰俘的手段啊。

    姚大壯這種外強中乾、虛弱不堪的弱雞,怎麼受的住

    薄孤城眸色淡涼,靴底未松,聲線如浸透寒冰:“誰指使你製造車禍,襲擊她說”

    姚大壯剛纔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買兇殺席祖兒,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

    雖然被薄孤城踩得頭疼欲裂,還是忍着不供出席如珠:“沒,沒有誰,都是我自己一時糊塗,我錯了,而且她也沒死,求饒命啊

    薄孤城嗓音又冷了幾分:“你覺得,我像是會網開一面那種人”

    姚大壯:“可,可真沒人指使我”

    他不能傷害他的珠珠

    薄孤城視線犀利地掃過他躲閃的眼神:“我耐心有限。”

    姚大壯心頭猛跳。

    正在暗忖着如何能讓這個狠戾男人放過他。

    下一秒

    胳膊一陣劇痛。。

    薄孤城竟一腳勾起他的胳膊,一記反剪,直接把他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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