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莎淚眼婆娑地看着席祖兒離去。

    等到載着席祖兒的車子消失在視野,才抹了抹眼淚,長嘆一口氣。

    她打聽過,祖兒在鄉下成績很差,差到無可救藥那種,她真的很怕祖兒在學霸雲集的青城中學被歧視,出什麼事啊。

    “老公,抱抱”她一腔憂慮想找人聊聊。

    席遠山匆匆趕着去公司:“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嚴肅道:“你在家成天閒着不幹事,有空多想想孩子怎麼教育。不要只知道買買買。”

    顧秋莎的眼淚憋在眼眶裏打轉,抿了抿脣:“好嘛。知道了。”

    送走了老公,她無力地跌坐在沙發裏。

    身邊傭人不停地來請示她這個事那個事,她輕聲細語地逐一安排了,心卻越發沉重。

    “叮咚”

    手機響了一下。

    她怕是席遠山有事情吩咐,趕緊打開。

    誰知,卻是一個許久不曾聯繫的頭像,輕輕閃動:“莎莎,最近過的好嗎”

    笑意重新鋪滿了她的臉頰,她雀躍地像個少女:“好呀,我全家都好得不得了。哥哥你是不是把莎莎忘了,這麼多年也不來看看我哥哥壞”

    微信那頭的男人沉默良久。

    緩緩回了她幾個字:“莎莎感覺幸福就好。”

    因和顧秋莎依依惜別太久,席祖兒到校便遲到了。

    以往她遲到,等着她的不是惡作劇就是嘲諷。

    誰知今天一推門進去,整個班級齊刷刷地,一陣熱烈的掌聲

    吳明昊和伍千漫帶頭站起來鼓掌:“祖兒”

    就連最後一排的顧景焱都不睡覺了,跟着懶洋洋的拍巴掌。

    有人專門跑到最後一排,提前給席祖兒拉開椅子:“祖兒姐姐,漫姐說了,那鼻孔朝天的教導主任被你監護人開除了,簡直大快人心”

    經過昨晚,伍千漫在棗林用一把圓規橫掃姚大壯、曹鵬飛一衆男生,甚至導致曹鵬飛斃命的視頻,傳開了。

    震驚全校

    東海班這些人對伍千漫肅然起敬,誰還敢欺負她巴巴地都叫起了漫姐。

    當然,對席祖兒的敬畏,更甚千百倍。

    有人殷勤地用紙巾幫她擦去椅面和桌面的灰塵:“祖兒姐姐,你和漫姐可真牛掰,直接讓人把教導室給轟了,哈哈哈最近我們犯事都不用關禁閉了。”

    席祖兒:“”

    瞧瞧小屁孩這點出息。

    剛一落座。

    吳明昊跟過來笑眯眯:“叫什麼祖兒姐姐,叫祖宗姐姐纔對祖宗姐姐,跟您彙報一個好消息,南山班那個傻逼姚大壯,昨晚畏罪自殺了傳聞他在家裏跳樓死的,死前摔斷了雙臂,嘖嘖,真是報應不爽”

    席祖兒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淡淡“哦”了一聲。

    男小孩又犯殺戒了啊不乖。

    她想了想,摸出兩塊糖果,給吳明昊一顆,顧景焱一顆。

    吳明昊控訴:“顧景焱那個冷血動物,昨天知道你被關禁閉一點都不幫忙,祖宗姐姐你別給他”

    席祖兒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滿臉尷尬無處躲藏的顧景焱:“小焱的心意,祖宗收到了。”

    顧景焱哼了一聲別過頭,卻眼疾手快推開吳明昊的手,把屬於自己那塊糖果塞進褲兜裏。

    吳明昊搶糖不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臥槽,該不會顧遇之是你請的”

    班級裏一片熱鬧。

    忽然。

    張斌推門而入,抱着一疊卷子和成績單,陰沉着臉:“還有臉吵看看你們的爛泥成績”

    衆人一瞬間都萎靡了。

    啊啊啊最討厭出成績,對他們這些學渣就像判刑一樣。。

    區別不過是無期徒刑還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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